“报!将军,那个女人逃了。”士兵僵硬着嗓子说。
陆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着头的陆锦川倒是眨了一下眼睛,他没想那个女孩这么能折腾。
“派人去抓,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逃到哪里去!”其中一个长老发话。
“是!”士兵激动地走出去,心想今天一定要抓到那两个女的在长老面前露露脸。
“继续说吧,我都等得不耐烦了!”有一位元老发话。
陆锦川低沉的的声音响起来:“对方军团的士兵身体素质很强大,他们组成严密的方阵,每个士兵用他的盾牌从头到脚保护他左边的人,组成一堵盾墙,锋利的长矛层叠其间,他们的长矛,矛头比我们的更长更尖。他们的铠甲坚硬,但防御力相对而言还是差一点。他们重装步兵的实力非常强大,可以断言步兵实力非常强,身体素质也比我们的士兵高,这些在刚刚过去的正面战场中,每个参与战争的将领应该都深有体会。
阑干关地势险要、山道狭窄,部队不能展开行动,骑兵和车都派不上用场,所以我们的第一场战役都用得是步兵,我方准备凭借人数的优势打垮他们的军队,不料他们这么快就适应了地形,灵巧地布置了战术,一边利用他们特有的方阵防御,一边利用锋利的长矛刺向我们,我们对他们不甚了解,被打得措手不及,最后勉强打成了平手。”
长老们一边听着一边相互传看敌人的长矛。
陆锦川停了一会儿又说:“他们一边打仗一边还大声的说着什么,但是语言不通,所诉茫然。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晚辈看来,如果没有促进双方沟通的桥梁,此战久矣。”
“陆家军这么长时间确实没有见过这么凶猛而特别的敌人,我们在一次次残忍而艰苦的战争中打下坚实的基础,如今的陆家军已经不像刚成立的时候那样脆弱,我们老了,没有了当年充满活力的身体和精力,陆家军的进步就得靠你们年轻人了,敌人再强,我们也没有退却的道理。”这次说话的长老是太叔懿,他的声音死气沉沉,带着苍老的嘶哑,反观他的人也是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他在年轻的时候率兵与强大的蒙古军队交过战,当时的蒙古骑兵就是人们的噩梦,无处不在的箭和无赖的战术让人气愤之余望而生畏,而这个体格并不如何强健、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太叔懿却在十年之内在无时无刻不遇到强劲攻击的情况下,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国土,还重创了他们的大汗,蒙古的主将一蹶不振,三年之内重症而死。
太叔这个姓源起于皇族姓氏,出自春秋时期的姬姓,在这个时期几乎已经太叔这个姓氏的人存在了,换言之那个时代的人老的老死的死,。而太叔竟可以沿袭至今,是因为他们一直秉承着古老的家训,太叔家的每一个男孩从小都要忍受残酷的训练,只有经过磨练洗礼存活下来的孩子才会被家族所接受。这个家训的制订人是很早的时候太叔的一个偏远的旁支,因为地位低微饱受磨难和战争的煎熬,最后发明了这套严酷的训练方式让自己强大起来,成为国家支柱,扬眉吐气,但因受奸人迫害被流放,在死前嘱咐后人,如果没有高人一等的实力和信心就一直隐姓埋名,但发迹后也不要透露出太叔的姓氏。后人一直严格遵守这项规定,非人的训练也让这个家族的男丁极少成活。
太叔懿一直谨记家训,他的愿望只有一个,上阵杀敌,他以自己的姓氏为荣,不愿改姓,哪怕只是一时,所以他每次立下战功都会想办法让人抹去,陆家的祖师爷发现了他,就请他当了陆家的长老,共享在陆家内部的决策权,一直以来,他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只有陆家的掌权人和元老们知道。
事实上,陆家大多数元老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太叔懿的这番话表示了他对陆家军后代的信心,对于此次的失利他并没有太过担忧,大家似乎听出了他鸿鹄之志的消退。
庄严肃穆的营帐里一阵沉默。
难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那些改变过历史,见证过时代变迁的英雄前浪们已经力不从心、打算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