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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好像和她一起

阮歆瑶看到她,差点没吓得晕过去,当时的她,那副样子,她相信,一定是吓倒了不少人。

阮歆瑶一把抱住她:“孩子,你怎么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单博文在那边叫着医生。

有医生和护士上来,将她按倒在轮椅上。

急诊室一片乱哄哄的,她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拉着长长的鸣笛,然后看到奔跑出去的医生护士 ,推着抢救车出来,单薄的身子,蒙着被单,有满是鲜血的手垂了出来,然后,她看到了那根手链,闪着耀眼光的手链。

她连想得没想,从那轮椅上起来,直朝着那辆推往太平间的平车奔去。

阮歆瑶跟在她身后,一个劲叫着“孩子,孩子你去哪?”

她只是拖着那手不肯松,叫不出声,哭不出声,只是僵在那平车边,不肯离去。

单博文和阮歆瑶都奔了过来,一边的医生护士还有警察在一边挡着她们:“请问你们是家属吗?你们认识死者吗?”

“死者?不不,不是……孩子,你怎么了?快放手……”阮歆瑶紧紧抱着她,不知道她是清绫还是心绫,只能叫着孩子。

她只紧紧握着她的手,任由他们怎么拉都不肯松掉。

单博文也过来抱住她,转头问着警察们:“这是……”

“这是刚从车祸现场拉过来的,死者身份还没确定。”

“车祸?”阮歆瑶与单牧爵各看一眼,又看到仍然不肯放手的她,不禁有些犹豫。

“单总,你们认识吗?”一边的警察看到单博文,忙问。

单博文也不能确定,看到那白色被单上全被鲜血染红了,他也不禁怔了怔,后才踌躇着开口:“我……认认看。”

“如果能从穿着认出就好,死者的面部……”警察顿了下,没有说下去。

单博文拉开被单的手有些颤抖,当露出那血肉模糊只剩下半个的头部时,一边的阮歆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而她,只是定定望着,一直望着,那恐怖的惨不忍睹的画面,像是烙铁一样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与心头。

边上的单博文也吓得倒退了两步,后忙去抱住晕过去的阮歆瑶。一边的医生护士忙又去抢救阮歆瑶。

没有人再来拉她,也没有人拉得走她,她跟着平车一直到了停尸房,跪在那边,不愿离去。

警察录她口供问她是不是认识死者,她只呆呆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仍然紧紧抓着她的。停尸房的人劝了好几次让她出去,她一直没有反应,最后他们也任由她,不再管了。

她不知道在那里跪了多久,时不时会有人哭嚎着进来,惊天动地的,然后一会儿清静下来,静到这个空间内,没有一丝声响,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心跳也跟着这个世界静落下来。

停尸房的温度很低,她只觉得她紧紧抓着的手正在一点点冰冷下去,而她也同样随着她一点点冷却。

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是觉得好困,好想躺在那里,好想和她一起,如同以前一样,躺在一起,手牵着手,醒来,她还在身边。

她记得单牧爵冲进来的时候,那副明显恐惧的表情,他身后跟着扶着阮歆瑶的单博文。

而他,只是望着她,还有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人,脸上的震惊与恐慌还没有散去,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开口。

阮歆瑶哭着扑过来抱住她,为她擦拭着头发上的霜冻,捧住早已冻得发紫瑟瑟颤抖的小脸:“孩子,你是谁?”

她恍惚失了记忆,根本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面前的这些人到底是谁,直到看到爸爸,那个先前被警车带走的人,一副憔悴心痛的模样急急奔进来时,她才像是醒了般,泪水一个劲滑落。

只一夜之间,季建辉就像老了十岁,本只两鬓斑白的他,现在已是一头华发。

清绫形容不出他当时的样子,悲痛欲绝,痛心疾首这样的字眼,根本无法形容他,走了半辈子,还要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季建辉老泪纵痕,两腿一软,也跪了下去。

“爸……”清绫嗫嚅着,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底溢出,她挣脱了阮歆瑶的怀抱扑向季建辉,整个早已僵硬的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老季……”阮歆瑶叫着季建辉,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一个劲掉泪。

季建辉注意到她怀里的女儿,他挪着膝盖过去,粗糙的手指理着她凌乱的发,擦拭着她潮湿冻得发紫的脸又满是伤痕的脸,他压抑着声音叫着:“宝贝……”

“爸,我是……清绫。”她哑着声音,却是拼了命说出这句话,说完,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

“清绫,清绫……”

“绫绫……”

晕过去的片刻,她听到耳畔那些焦急的呼喊,她觉得自己终于像是完成了某件大事般,能够放心而去了,她终于可以陪着她,好好睡一觉了。

……

“清绫?清绫你怎么了?”

卓尔凡看到她泪流满面的脸时不禁吓了一跳,忙推了推她。

清绫完全沉浸在以往的记忆中,不禁有些恍惚,直到看到一边焦急的卓尔凡时,她才反应过来,而脸上凉凉的感觉,也让她迅速抬手擦拭。

“对不起……”清绫忙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她。

而他,却一点也不介意,就此把她轻轻拥在怀里:“如果过往都是不快乐的,那就不要再去想了,往后,我会把所有快乐的都给你,相信我……”

清绫没有推开他,因为此刻的她,真的很需要这如爸爸般安全宽阔又温暖的怀抱。

“至于这个钥匙,或许可能藏了某些东西也说不定,但是如果你不想去查探的话,那就不要查了……”卓尔凡又说道。

清绫松开他的怀抱,转头望向仍然插在保险柜上的钥匙,伸手取下。

“爸爸一直都不和我们提起工作上的事,哪怕碰到什么困难,他也一直不吭声,一个人默默熬着……”清绫顿了下,望着手心中的钥匙,然后紧紧攥紧,“爸爸出事那会,刚好我们出车祸,妈妈又心脏病发……”

她至今都不知道妈妈是因为她们不见了心脏病发还是因为爸爸的事心脏病发,只不过,妈妈拼命和死神作着斗争,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在听说她们车祸死了一个时,她最终还是没有敌过死神,随着她一起永远的去了。

“爸爸当时……被警察带走,说是……有什么政治问题,也不能保释,直到……妈妈病逝,单叔叔才把爸爸保释出来……”清绫低着头,握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着。

卓尔凡静静望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如果当时,爸爸不出来,或许就没事了,可是……”清绫又顿了下,看得出她是在平复自己凌乱的心,好半天,才又开口,“丧事办完后的那晚上,爸爸就脑溢血了……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如果发现早一点,或许爸爸不会瘫痪,也不会像植物人那样躺了好几年……”

“不要自责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卓尔凡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清绫只是摇摇头:“虽然爸爸的手术算是成功的,但是,爸爸的智力一直停留在小学生阶段,我不介意他生活到底能不能自理,只要他还活着,还在我身边……可没想到,一回国又……”

“会好起来的。”卓尔凡轻声道。

“关于以前的事,我不明白也不想去回想,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爸爸能醒过来,哪怕比上次还不如,那也是醒着的。”清绫轻声道,说到最后又哽咽。

“希望他能早点醒来,能听到这么爱他的女儿的心声……”

“谢谢你尔凡,听我唠叨这些……”清绫深吸口气,抬眼望他,脸上绽开一丝笑。

他也笑:“别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虽是找到了钥匙,但还是不知道到底是开哪里,一样没有什么用。卓尔凡又帮她在里面掏了会,只有一块砖头,再无其它。

“砖头拿不出来,钥匙是在砖头下面找到的,里面没有什么了。”

“谢谢你。”

“不要老是说这话,既然谢谢我的话,那就请我吃饭吧?我肚子饿了。”卓尔凡边洗着手边对着她道,清绫看了下,不知不觉居然也近中午了。

“当然好。”

“开你车吧,我的车叫人开回去。”卓尔凡边走边打着电话,边等着她锁门。

“对了,如果你对我放心的话,你可以把刚才的钥匙给我,我去替你问一下专业人士,看到底是一般的保险柜上的还是别的地方的……”卓尔凡一脸诚恳望着她。

清绫怔了下,没有想到卓尔凡会如此说,但随即掏出钥匙递给他:“当然,那麻烦你了。”

“别客气,给我车钥匙,走吧。”他接过,又拿过她的车钥匙,一手轻揽着她朝车子而去。

下午的时候,苏婧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有个商业酒会,让她准备一下和她一起去。

虽说是小型的商业酒会,但这一带最主要的企业公司老总都会参加,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也参加过几次,但那个时候她们只是过过场而已,偶尔安西雅会带着她一起去,说好听点是见世面,实则只不过是蹭吃蹭喝而已。

傍晚的时候,苏婧拉着她去做头发化妆换礼服,整整两个多小时,清绫直困得打瞌睡,一边的苏婧不断叫着她,待到一切弄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清绫翻出手机,看到两个未接电话,她打开看,都是单牧爵的,估计是在她洗头的时候打来,她没有听到。

一整天没声音,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道又是和采桑约会?

她犹豫了下,还是关了手机,放入包内,没有理会。

出去的时候,却是看到等在车边的卓尔凡,后者一看到她们,顿时和苏婧来个礼节性的拥抱。

“苏美女,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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