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还就是这么想的,点点头道:“你们确定那湖泊之下的水璇掉下去之后,一点生还可能都没有。”
“这个……”阿曼皱皱眉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看角龙的尸体样子就该知道了……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算了,也许我想多了。”想证明湖泊底下到底有什么玄机,除非有人亲身下去,柳舒不可能看着阿曼他们为了她这个想法就去冒险的。
“哎哎,他醒了没?”少年拿着精致的贝壳做成的器皿,掀开纱帘进来的时候迎面就是一只活泼的猴子,恩,雪猿。
“快把这只死猴子抓走,真讨厌死了,把我的衣服都抓破了。”青年男子指着刚进门的少年气急败坏的大吼,脸都气红了。
少年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眼看到青年男子手中那都快成布条装的衣服,很识趣的闭了嘴,不过还是嘀嘀咕咕的嘟嚷:“也不知道谁说人家叫雪猿的,现在猴子猴子的喊,切!”
“你在说什么?”横眉倒竖,青年男子耳朵一动,斜眼看去。
“没,没什么,那啥,那个陆翼族兽人醒了吗?”被压榨习惯了,少年顿时皮一紧,眼珠一转就改了口。
“你们俩再吵下去,都给我滚。”少女清亮的声音从里间传来,人未到声先至。
海浪波涛,白色的浪花拍打着沿海上的巨石,海风带着独特的咸湿味扑面而来,没有让人感觉到不适反而更是喜欢上这种新鲜感觉。
坐在巨石之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兽人觉得很新奇,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见过此种风景,虽然他并不记得,可是就是知道,本能的知道这片海洋的世界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新奇是有,但最怀念的还是清新的草木香气。
“嗨,舒……”阿斯找了半天,终于是在这又把人给找到了,三步两步灵活的跳上巨石,在兽人身边坐下,一只手撑着地面,侧头看人:“舒你看来很喜欢大海嘛,每天都跑来看,让我找了半天,看来下一次我直接到这里来寻你好了。”
“恩。”兽人看都没看身边的人,目光直视前方,太阳要落上了,红日只剩下半边脸在外面了,映照着海边火红一片,正真的海天相连,他就是喜欢看日出日落,尤其是在这片美丽的海域,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的身心才是最平静的。
“哎呀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难道说你们陆地上的兽人都和你一样,这也的话就太不可爱了。”阿斯很无奈啊,舒是他们在上岸的时候无意发现的陆地兽人,发现他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带回来的时候祭祀却说这人命大,运气也好,似乎是吃了一种很了不得的东西,就连祭祀都非常羡慕,于是明明重到可以要命的伤在短时间内竟然快速的恢复了,就算兽人恢复力强悍,也不是这么用的,看来那被吃的东西真的是非常珍贵呢,瞧祭祀这几天看这兽人的眼神,简直都快发红了,但不管如何,这人在昏迷了几天之后醒了过来。
只是让人无法预料的是人是醒了可是却忘记了一切,祭祀说这一切都是常理,凡事有利有弊,这个陆翼一族的兽人受了原本是必死的伤,但因为他的奇遇,伤势快速复原,但留下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也算是他吃下的东西的药性,快速复原,的同时把全身都洗涤了一遍,这其中就包括这兽人的记忆,这种情况也算好了,兽人的记忆应该是被暂时性的屏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有契机恢复,暂时着急也不来。
伸手入怀摸到被自己体温捂得温热的东西,兽人的心一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只要抚摸着、看着他的心就有一种又暖又软的感觉,手伸出来展开,与兽人宽厚的手中非常不符的是他手心里躺着一颗小小的木珠,如果离的近了的话还能闻到一股檀香味。
见他又在看那颗木珠,少年阿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兽人被他们带回来的时候全身破破烂烂的,身上的做成的衣服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已经破的不能穿了,身边除了那只雪猿之外就剩下这颗木珠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直紧紧的攥在手心内,他好奇的去扳没想到就是昏迷的时候劲还那么大,怎么样都没有弄开,最后还是他自己醒来的时候张开才能给他们开开眼界,可也就看一下而已,旋即就跟是什么宝贝似得藏在怀里死死的谁都不给看,简直让人黑线的不行。
“行了别看了,再看也就是颗木珠,唉,其实我说真的,就是颗木珠而已有什么好的,你看咱们这里珍珠多好看啊,又大又圆的,咱俩换换好不好……额,当我没说……”双手张开高举过头,阿斯瞬间就卡壳了,他真心好委屈啊,不就是个珠子么,干嘛瞪他,还是那种很吃人的眼神,不知道他胆子小么,嘤嘤嘤都欺负他来着。
有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才被瞪过,眼看兽人又转过头去看日落,眼珠子转转皮痒痒的又凑了上来,贱兮兮的笑笑,拍拍兽人肩膀,好奇道:“唉,舒,你这个不是忘记了么。”手指点了点脑袋示意这里是脑子。
兽人一个眼神都欠奉。
“……”虽然很无语,但就是有种精神叫不屈不饶,死皮赖脸都上来了:“你啥都不记得了,还这么珍重这珠子,想必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吧?”
指尖摸着木珠,感觉到上面的刻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却认得上面的字‘舒’,别人都不认得就他认识,可是再深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清楚的知道有什么东西被他给遗忘了,重要的人?什么重要的人,他忘记了,不但如此连他自己从哪里来,如何来都没有记忆,唯一能表示他身份的就是身上的图腾,不知道他如何想的,反正似乎是一种执念,他选择了这个‘舒’字,作为他的名字,对了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恩,我猜想或许是你的伴侣也不一定,就算不是也可能是你喜欢的雌性送给你的礼物。”阿斯摸摸下巴,再身边舒冷硬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会有雌性喜欢这种跟石头一样又冷又硬的兽人,而且一整天也说不了几个字,闷都闷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