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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现江湖——地哭刀!

第二天心阁赶早来到了婧萱的房屋,连续敲了好几声门,都没有人回应,心阁道:“婧萱,你是还没起吗?婧萱,你说句话啊。婧萱、婧萱……”心阁越想越不对头,直接破门而入,就见到床铺整整齐齐,屋内无人。四周一巡视,竟见到了婧萱留下的一封信,信中道:“心阁,你既然遇见吴姑娘,就别再掩饰什么了,你是躲不过我眼睛的。你也不必找我,‘玄魔令’和《冥岫法帖》我都拿走了,你不必担心,我会把他们交给古来风的。我真心祝愿你能开心幸福,就让我来背负一切人间的爱的痛苦吧。你的妹妹,王婧萱。”心阁心想:“婧萱,你为何要这样,我只不过是救了吴姑娘,有什么痛苦不痛苦的,你真是荒谬。再说了你走了,我就能心安吗?师傅和王师叔就会放过我吗?不行,我要找到她。”心阁夺门出去,想要下山。

他到了山口,正好碰见黄色彩衣女程月和露露。程月问道:“李侠士,你要到哪里去啊?”露露问道:“是啊,大哥哥,你要到哪里去啊?”心阁见到天真的露露,心中隐隐愧疚,心想自己不能长久陪伴露露,真是遗憾。心阁道:“程姑娘,我要下山找人,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看露露,这些时日里望乞你可以好好照看露露,拜托了。”程月道:“不必这样。露露已是我玉女堂的人,我们又岂能不管呢?”心阁道:“那就好,那就好。露露,大哥哥给你一块玉佩,上面有我的名字,将来你若下山可凭此佩来找我,大哥哥一定会帮你。”心阁将玉佩放在了露露的小手中,含着泪轻轻走去。刘雨露远望着心阁的背影,眼中噙满了泪花……

婧萱离开三灵峡后,前往凤芝山。她一路上总是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对心阁过火,况且自己还给心阁留下一封信后就不辞而别,他现在要是看见了那封信会不会怪自己呢?这样做的确不合适,但自己也是无法,只要信物一交,自己就可以回到伏虎门陪父亲了。想到这里,婧萱不再为自己的抉择而感到愧疚和难过,反而得到了些许的喜悦和轻松。但是,她的脑海里一闪过心阁的笑容,心中就隐隐作痛,不可言喻。婧萱胡思乱想地走出了有二里地,竟到了“别洞谷”。只见这别洞谷景色秀丽,百草丰茂。尤其是谷上的群树,更是密密麻麻,郁郁青青,透不过一丝阳光。谷的四周不时还回响着涓涓细流的清脆和鸟言兽语的愉悦。不知不觉间,婧萱陶醉在这美丽的别洞谷中,感到心旷神怡。在这别洞谷的正中间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顶部四头上翘,活像鸟的翅膀,正迎合了后来欧阳修的一句话:“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不错,这个亭子本叫做“上泉亭”,只不过后来欧阳修到此地游玩唤为“醉翁亭”,并留下一佳作《醉翁亭记》,从此这醉翁亭名扬天下,只不过这又是后话了。婧萱坐在亭中,环视四周,洗目养神,抽出背上的水袋来喝了一口水,谁知一不小心都给喝完了。她侧耳细听,有一股清流就在不远处,四下里一张望,发现亭子旁边有一挂瀑布,砯崖转石的十分壮观。婧萱心想,这里钟灵毓秀,想必这瀑布之水清澈无比,而且甘甜爽口,不如自己前去装一袋水,以便赶路时口渴。婧萱走向瀑布,与这瀑布相差五六米的时候,忽听得后边的山上一片嘈杂声,回头一看,竟是一百多号人物,各个举着钢刀,扛着长枪,直奔婧萱而来。婧萱不觉一惊,叫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和你们素无怨仇,为何在此设下埋伏?”领头的一个道:“我们奉帮主之命,在此埋伏,准备诛杀参加盛典的其他门派子弟,不想你却是第一个。”婧萱道:“什么门派不门派的,我只不过是到三灵峡看热闹的,你们要拦我一点用都没有。”为首的心想:“她就一个人,如果真是其他门派的人,一定会有同伴的。现在,我们的计划已让她知晓,必须斩草除根不可。”为首的旁边的一个歪瓜裂枣说道:“大哥,就算她不是其他门派的人,咱们也不能放掉她,以便走露风声。像这位女子的美貌,世间少有,大哥你不如将她降下,给我们做嫂嫂如何?”这为首的一听此言,又见到婧萱这么美丽的俊俏脸蛋儿,禁不住得蠢蠢欲动起来。为首的道:“姑娘,你今日遇见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不知道你选哪条路啊?”

婧萱问道:“哪两条路,说来听听。”

那人道:“第一,乱刀死在我等手上。”

婧萱道:“这点你妄想。那第二点呢?”

那人道奸笑两下。道:“第二点,就是跟我回去,服侍老子,给老子生对娃娃。”

婧萱道:“放你的屁,还不受死!”婧萱一脚登出,跳出了二三丈。为首的见状,赶紧拔出钢刀相迎。谁知婧萱高纵起来,使出了“冷梅点霜”,将那人手中的钢刀弹落,那人真是一惊向后退了八步。婧萱又一运气,双手合十,两手一转,左手握住右手腕内侧,右手呈二指剑状朝上,之后右手下翻向地,左手不动帮助运气,之后右手猛地一戳,使出剑锋指印第二招“一剑十寒”,一下竟将八个人的大腿穿了洞,鲜血崩裂而出,犹如喷泉。为首的一看叫道:“妖女会奇门之法,众兄弟快以刀护体。”果然这一招见了效,婧萱又使出了几下“一剑十寒”,分丝未伤及到众人,婧萱一见大事不好,只能有一招使一招,防一阵是一阵。谁知婧萱一个不留神,被为首的打了一掌,倒在了地上。为首的见婧萱刚才死活不从,就要痛下杀心,挥刀向婧萱砍去。千钧一发之际,外边有人撒了几个“浑天弹”,一时间地面上噼噼啪啪碎响起来。为首的一看有变动,就愣了一会儿。就在这个接缝儿,婧萱借着轻功逃脱掉了。

烟雾弥散之际,突然显出一个人影,那人说道:“以多欺少,想抢占民女,你们真是丧尽天良,无法无天了!”

为首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那人不语,突然一道寒光一闪,为首的人周围的几个人就应声倒下,而那个神秘人却站在为首的人旁边,手中的刀直抵在为首的人的脖子上。为首的那人道:“大……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那人道:“怎么,你不是自称是老子么,那种神气到哪里去了?”

“大侠,您是老子,我是孙子,请爷爷饶命,饶命啊。”

“那好啊。去叫你的兄弟都远离这里,并且不再找这位姑娘的麻烦,我就饶你狗命,听见没?”

“知道知道。你们几个还不快走,赶紧走!”

于是这个神秘人就将这位为首的那个小子放了,回身来到婧萱身边。那人说:“姑娘,你没事儿吧。”婧萱回道:“多谢大侠相救,小女子在这里谢过大侠了。”那人道:“姑娘,不必如此。行侠仗义本是我等侠客的本分,姑娘你太客气了。”婧萱道:“小女子冒昧地问一下,大侠您贵姓啊?”那人道:“实不相瞒,我是辽东人士,名叫凌清风,人称愚号‘九霄剑客’。那么姑娘你又是哪里人呢?”婧萱道:“我……我是江南女子,出身农民之家,你可以叫我林雨露。”清风道:“林雨露?真是个好名字。”婧萱道:“您过奖了。不知大侠来此地究竟是为何事?”清风道:“我正要去凤芝山参加武林大会,路过此地碰到你这档子事,就帮了一把。”婧萱道:“原来如此。我刚好有位远亲也在凤芝山周围,不如咱们一起去凤芝山,彼此也有个照应。”清风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咱们启程吧。”婧萱回道:“嗯,那就走吧。”于是二人一起前去凤芝山。为首的那个人见到婧萱和清风走远后,召集周围的兄弟道:“小马六,快发信号。”当中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在谷中放了一发信号弹。这信号弹一爆炸,显出了一个飞鹤的形状,栩栩如生。为首的见信号弹已发,说道:“事不疑迟,咱们马上向三灵峡进发,与帮主会合。”这一大众来到三灵峡后,就在山腰处停下休息,等待帮主临场。

心阁一路颠颠簸簸,一心想马上见到婧萱,可是见不到的滋味又让他心急如焚。这时,他来到了半山腰,见到下面集结了一批人,身着绿色单衣,为首的打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鹤莱帮”,和之前在玉女正堂上见到的一模一样。心阁就听见其中有个带黄草帽,脖子系着紫花带的人说:“刚才咱们已经向帮主放出信号,他老人家待会儿就来。等帮主计议后,再决定我等是否攻打玉女堂。如果不出意外,帮主一定会带着我们去打玉女堂的,事成之后,你我兄弟一起在玉女堂图一番风流快活,岂不快哉?哈哈哈哈……”另一个人说道:“岂止快活,我要玉女堂的人都回去给我生娃娃。哈哈哈……”心阁一听他们说的话就知道他们准没好事,如果再等他们帮主来了,不就更加糟糕了吗?不如自己先打他一枪,挫挫他们的士气,好叫他们改定计划。心阁蹑步潜踪,借着“御风行”干净利落地来到这帮人头上的灌木上。他偷眼观看,见到下面的人有的睡觉,有的调侃,有的还喝起酒来。心阁心想,你们还真惬意,好吧,我就让你们尝尝受苦的滋味。心阁手摘几片叶子,将天劲掌的功力集于叶片上,随后他使劲一撇,这些叶子就像把把利刀飞向众人。当即有几个人的脖子挨划而死,又有几个人手臂被划流出血来。一时间,下边一片大乱,每个人都在提心吊胆地环视四周,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可是,他们们这些人只顾着看四边,忘了上边。心阁又用同样的方法杀掉了几个。这为首的一见好几个兄弟不明不白的被树叶所害,料到必有高人在场,于是壮了壮胆子,说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此作祟,请不要躲掩,出来一见。”心阁立马从树上跳下,笑道:“您们这帮恶人,还想见见我的真面。诺,现在你们见到了,又要怎样?”为首的那一位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拽开刀就来劈心阁。心阁不以为然,身子微侧,双脚略微张开,双手绕着身子挥舞一圈,在左腰间合十,叫了一声“天道酬勤”,遂向那人肚脐上推去,顿时空气之中有一闷雷巨响,震颤着四面八方。那人躲闪不及,刚好撞在双掌上,一下就被打出了四丈远,嘴角还挂着新鲜的血丝。那人挣扎不起,不一会儿绝气身亡。四周的小卒卒一见,个个魂不附体。心阁未料及到自己的天劲掌第六式竟然如此厉害,所以暗自欣喜,不由得洋洋得意。谁知,半空中有下来一个人,一掌就打在了心阁的后背上,心阁躲是来不及了,顺着掌劲,从半山腰上跌入山中深谷。原来伤心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鹤莱帮帮主赵飞龙。他见心阁伤及自家兄弟,等待好时机,打算在背后偷袭心阁,本来他觉得会很棘手,谁知事情会如此顺利,使得他喜出望外。众人一见到心阁坠入悬崖,全都个个欢喜。赵飞龙道:“众位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鸣三生花炮让我知道?”一个小兄弟就将所发生的一切告知赵飞龙。赵飞龙自忖道:“凌清风,他怎么会来,莫非像他这样的绝世剑客也看上了天泪剑。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些棘手了。”赵飞龙又假意苦痛道:“众位兄弟,我赵某紧赶过来,可还是迟了一步,葬送了冯三兄弟的性命,我作为帮主连弟兄都保护不了,真是该杀。”其中有一个人道:“帮主,你不必自寻痛苦。冯大哥一生忠孝于你,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一定会为我们鹤莱帮祈福的。”另一个人道:“没错。帮主您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干一片大事,伤亡在所难免。帮主,你就告诉我等接下来要怎么做即可,不必总为我们担心。我们这帮人如若没有帮助,早就客死他乡了。我们的命都是您给的,为您而死,我们毫无怨言。”其他的人原地跪下,扣了一首,齐道:“愿为帮主舍生忘死,愿为帮主舍生忘死!”

赵飞龙道:“好!我赵某在此谢过众兄弟了!传我指令,众兄弟权且休息一日,我已飞鸽传书给总部,待明日他们都过来后,我们就一起上山攻打玉女堂!”

众人再次跪下,高声道:“谨遵帮主号令,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飞龙狂笑道:“拿下玉女堂,得到天泪剑,鹤莱帮就可独霸天下啦!哈哈哈……”这一股寒人的笑声在悠悠俊山的寂静中划破了一道明显的口子,就像狮子打哈露出了洁白又恶狠的牙齿。远处的天空变得越加恐怖,涂染上了一层血淋淋的红色,吞噬掉了一轮艳阳的光泽……

“李大哥——”吴晴做了一个噩梦,突然惊醒道。

“晴儿,你醒啦!”在一旁静守了一上午的程月道。

吴晴看着程月,一语不发,眼泪从脸上滑落,自己哽咽起来。“怎么了,晴儿。是不是有事儿,跟师姐说说也无妨。”程月看出了一些反差,耐心的道。“师姐,我……我……”吴晴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和心中的悲伤,想要放出声哭一场。“你什么你,你有什么事倒快说呀!”程月看着吴晴反常之举,焦急地问道。“师姐,我……我梦见李大哥被人打进山谷,浑身是血,还含着眼泪求我救他。师姐,我好怕,我好怕。”吴晴吞吞吐吐地回道。“哎,师妹,你真傻。你不知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吗?你梦见李大哥如此的不好,那他就一定是好的不行啊。你啊,就是太累啦。”程月道。

“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吴晴可怜地问道。

“你程师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梦什么不好,为何单单梦见了李心阁?还称他做什么……什么李大哥,吴晴,难道你……”程月道。

吴晴听了这句话,隐语颇多,心感羞涩,将这泪和伤早忘到九霄云外了,单道:“师姐,你想哪里去了,我才没有呢。只不过昨日我遇见一位高手要杀我,是李大哥救了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瞧瞧,你瞧瞧,又叫起李大哥来了,还说没那个意思?”程月逗起吴晴来了。

“师姐,你……你见过李大哥没有?”吴晴试探性地问问。“我见过,今天一早我带露露到山中各处认识认识地形,回来时恰好碰见你的李大哥。他告诉我说与他一起来的婧萱姑娘不见了,他要马上动身下山寻找,并嘱托我好好照顾露露,他说他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回到三灵峡看望露露,叫我多加保重。”程月道。

“那他问到我了吗?”

“这……好像没有。”

“师姐,我现在没事了,但我想多睡会儿,你就别陪我了。好么?”吴晴直起身来,冒出让人心疼的目光,恳请着师姐。程月道:“好啦好啦,我这就走,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呀。”程月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不时露出无奈和欣喜的神情,时时甩着余光回望吴晴。走出门外,程月道:“吴晴,别睡太久,对你的伤没好处。记着出来活动活动。切记见了师傅,别提李心阁这个人,你也知道师傅她老人家的脾气,是从不允许自己的徒弟违反半点堂规的。”吴晴回道:“哦,我知道了。师姐,你快忙你的去吧。”吴晴听见程月脚步声消失后,又独自将门反锁起来,此时的她不想有人来打搅她的幻想,因为她还对昨夜的事难以忘怀。吴晴心想:“吴晴呀吴晴,你要记住自己可是玉女堂的门生,必须要遵守门规。男女之间的爱慕是万万不可的,否则师傅那里过不去,师姐们也会蒙羞。玉女堂讲求禁欲无忧,自己既然是玉女堂的人了,岂敢又误入迷途呢?虽然李大哥救了自己,可是他只是出于侠义之心,自己如果那样想了,不就是小肚鸡肠吗?对,不能让自己的私欲毁了李大哥万世英明。从现在开始,自己不去想他,不去念他,更不必为他担心,总之要忘了他,忘得干净。”可是吴晴的想法,并未使她脱离迷惘,反而使她更加不安分,心中对李心阁的牵挂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轰隆——”外面打起了惊雷,一场意料之中的暴雨正在酝酿发酵。这一声雷震了吴晴一跳,却使她从幻想中解放出来,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睡了有三个钟头了。“晴儿,晴儿。”有人敲门。“谁呀?”吴晴问。“晴儿,你怎么了,连师姐的声音都不认得啦?”那人道。“原来是周师姐。请等一小会儿,待我穿上衣服给你开门。”吴晴回道。吴晴开过门后,见到了略显疲惫的周婷,问道:“师姐,你找我有事么?”周婷道:“师傅派我唤你过去,她老人家可着急了,你还是快点过去吧。我忙了一天了,要回屋歇息片刻,不能与你同去,你切记说话要小心。好了,你抓紧吧,我先回去了。”周婷迟钝地转过身,懒懒的走去。吴晴一听师姐这番话,料到师傅找自己无非是要问昨晚的事,自己到了那里实话说了便是,不必遮掩什么。移顷,吴晴跨门而出,自去师傅那里回话报到。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褔。”这李心阁被鹤莱帮帮主赵飞龙打下山谷后,却被谷中的一棵偌大杨树接住,挂在树杈间,免得一死。但心阁却被掌力打昏,在树上睡了半日。树上有黄莺、彩蝶、仓鼠相守;树下是灵鹿、野鸭、雪兔来陪。这些小生命见到心阁是格外亲切,黄莺一直在心阁耳边唱着清纯的歌调,野鸭倒在树下“嘎嘎”地应和,彩蝶集采花香沁人心脾,灵鹿静处一方仰察八面。虽然心阁不能亲眼见到,但他的心却着实感觉得到。不巧的是,一声颤天暴雷当头劈来,将这鸟语花香,兽语虫喧全部逐走,顿时,心阁应声惊醒,但依旧有几分模糊不明。心阁起初很害怕,以为自己已是冤鬼孤魂,可是再一打量自己,发觉自己血肉犹存,只不是卡在树上罢了,他到感到有些侥幸和喜悦。心阁心想:“自己还没有死,自己还没有死。多亏有老天相助,天理昭然。免得自己到鬼门关走上一遭。但是这树上的滋味的确着实不爽,更何况自己背上还受了一掌,需要休息疗养。不妨先下去,找一个安身之处,再做其它打算。”心阁想到这里,忍着痛,纵身一跃,跳将下来。心阁这才发现谷底的情况:这个山谷四周封闭,一圈山峦将此地严严实实地围起,除了鸟类飞禽,谁都不能走出此谷;倘若要爬上去,虽不吃力,但坡陡峭滑,又绝非常人可以做到;再向山中看去,层林密布,绿压压的一片,时而会显露出些许的红色或粉色;站在这谷中,环视着四周,分不清哪里是哪里,道不明是东还是西,知道的只是这里绝非凡人可居,而花菊隐士到可以三思。见到眼前的一切,心阁感到有些失落,他心想:“难道我李心阁这一辈子就要在此虚度吗?不行,我还得去找婧萱,我一定要想法出去,否则在此久留,我非死不可!”心阁拖着虚弱的身子,在谷中徘徊寻觅,一连转了三四圈,见到的无非是些花花草草,碧柳细枝,未曾找到任何出路,他的伤口仍然疼着,精神也一点点恍惚,视线里的一切都要拉上帷幕。心阁确实累了,他也不想走了。于是,他回到原先的树下坐定,闭上双眼,均匀呼吸,开始按照“玄奥御心经”的叙述运功疗伤。天色慢慢地暗下来,可太阳就是死活不落,乌云开始堆积,似乎要集体开会。一道闪电从老远的天际滑来,天公终于露出自己傲然的白牙,他的嗓子似乎有些不适,轰隆轰隆地咳嗽起来。突然,狂风四起,暴雨来临,谷中回响起震耳的风声,雨点噼里啪啦碎打在树梢之上,眨眼间谷中就在积攒着雨水,越涨越高。心阁听到风声,看见骤雨,急忙站起身来,四处寻看有无庇护之地。可是,雨毕竟磅礴,很难辨清周围事物,更别说什么庇护之处了。心阁见状,心想自己今日是必死无疑了,正待要彻底放弃的时候,他忽见到有一头斑点灵鹿从一树丛中闯来,飞身又向另一边树丛跑去。心阁心想:“这么大的雨,竟然还有灵鹿出现,其中必有蹊跷,想必这灵鹿也是在避雨,我不如跟上它看看究竟,或许会找到护身之所。”心阁尽力跟着灵鹿,穿穿梭梭,躲躲闪闪,上上下下,最终来到了一个山洞前,这灵鹿身形一闪进入洞中,不知去向。原来这个山洞所在之地一直被群山封挡,所以心阁刚才寻了半天竟没有任何发现。不光如此,这个地方要比刚才所处之地高的太多,雨水上涨根本达不到这种高度,所以此地要更加干燥舒适。心阁也顾不了多少,径自跑进山洞之中。进去之后,心阁才知晓何为“别有洞天”。原来这洞中非比寻常,内设三条道路。最左边的那条路又狭又窄,通达的****约莫有半米之高,像心阁这样高的人根本就进不去;最右边的路虽然宽敞,但顺着此路走去只会碰一鼻子灰,因为这是一条死路;剩下的只有中间那条路了,这条路高度正宜,心阁将将可以低头走去,心阁走了约有五步之远,突然就豁然开朗。原来这条路与一内洞相连,且这内洞远比外洞宽敞的多,只是有些昏暗。心阁凑巧在内洞口边的石柱上发现了一根硬棒,他在这石壁上一划,硬棒却亮了起来。趁着光芒,心阁在这洞穴探了半天,竟发现在此洞正中间有一座石墩。这石墩偏偏长得奇怪,只见石墩由两部分构成,上部分是一巨型石球,有一人多高,下部分是一方石台,足有千斤重量。心阁顺着石墩向上方看去,猛地吓了一跳。在这石球之上,有一个蓬头老者端正坐定。就见这老者面色红润,长得俊俏,头发花白,闭目养神,只依面相观望,这位老者也就是二十余岁,而他脖子挂了一个翡翠寒玉大扳指,闪闪烁烁,精致至极。心阁怕自己影响到了老者,就赔礼道:“前辈在此,晚辈实是不知。晚辈只是躲雨心切,才闯入此地,如若冒犯了您,就请您多多包涵。”老者依旧静坐,不语。心阁见老者没有反应,以为老者在暗自生气,于是心阁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老者竟还是不语,独自端坐在石球上。心阁一下子不解其意,欲想过去相扰,但又觉欠妥,心中徘徊了好几次才下定决心前去看看。他走到石墩前,冲着老者说道:“老人家,晚辈冒昧地问一下,您老是不是在生晚辈的气?”老者不语。心阁心中甚是疑惑,自己已经来到老者眼前,老者却丝毫听不见,其中必有蹊跷。心阁一时困惑不已,打算蹿上石墩,探个究竟。于是心阁纵身一跃,来到石台之上,踮起脚尖,用手碰了碰老人,老人却不应。心阁又伸手放在老者鼻下,却发觉老者已经断气,心阁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心阁心想:“好端端的老人,竟会死在这与世隔绝的洞中,真是可怜,不知他老人家临死之时该有多痛苦。我若逃不出此谷,莫非也要像老人一样,老死山中吗?不行,这万万使不得。”心阁扶着石球正暗自难过,谁知一低头竟发现这石球上刻有诸多文字,拿来火光一照,方看清是何文字:“凡是来到此地之人,都是远方朋客,见到我体,不必恐惧,不必拘谨,不必相拜。我乃重霄宫之人,落难于此,非因歹人,非因失措,非因天谴。我一生知足常乐,与师姐陈氏潇湘缱绻难分,此生算是无怨无悔。但我仍有一事遗憾,我师父有两样东西须交送给师姐,但我已无能为力,望远客相助,鄙人不胜感激。我身处石球之上,球中藏有一宝,乃是一把绝世宝刀,名唤‘地哭刀’,是我重霄宫中镇宫之宝,此刀就是第一样东西;石球之下有一方台,方台之中,藏有一石函,函中有经书三册,是我师遗物,须交与师姐,此是第二件东西。石球坚固,非铁掌可开,器钝击之,又无伤其身。方台藏书,尽是所迫,欲得此书,唯有地哭。深谷陡峻,破法可出。欲得破法,天眼神助。——‘跪月’童子绝笔。”心阁读完之后,先是惊喜,后是疑惑。喜的是有法子逃出此地,不必在此守候一生;疑的是,这个跪月童子竟与玉女堂堂主陈潇湘有着姐弟之情。心阁心想:“这石球上的文字,倒也清晰,其中的道理却匪夷所思。无非是说石球中有一把宝刀,叫做地哭刀,方台中有个石函,这函中藏有经书,只有这刀才能打开方台,取得经书。但是要想拿刀,必须先将石球破开,而这破石之法,却又是出谷之法,这就有些说不清了。还有这‘天眼神助‘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说‘天眼’是一件利器,文字之中却未提及,又怎么去找呢?”渐渐地,心阁的思维变得混乱。

心阁也不再去理会这石上的文字,反而席地而坐,照着“玄奥御心经”和师傅姜不在教过的气功法门,运气疗养伤势。可是,他却发觉真气运行许久却不能冲开体内邪气,反而是屡屡受阻,愈感不适。心阁只觉这是真气未运行全身之故,因此没有理会。

吴晴被周婷叫去后,径自来到陈潇湘所在寝室,经师姐楚梦相引,来到内屋,面见了师傅陈潇湘。只见陈潇湘正襟危坐在桃木椅上,两眼之中闪烁着慈祥的光芒,她这一双眼不比寻常,直直看着人就可以将其中的心思琢磨的清清楚楚,更不用说像吴晴这样稚嫩的少女了。吴晴一时间回避不及,竟与陈潇湘四目相视,心中不觉得咚咚直跳,正有心要与师傅谈话,谁知这陈潇湘却占得先机,陈潇湘道:“晴儿,昨日的事为师已经知晓,你不必担心害怕,有师傅在,就没有人敢欺负咱们玉女堂。晴儿,你过来,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吴晴上前一步来到陈潇湘跟前。陈潇湘叫吴晴动了动胳膊,又看了看吴晴的后背,发觉吴晴的胳膊活动自如,后背的淤血已经化解,她高兴地说:“晴儿,看来你真地是康复了,不论是气色上,还是后背的伤口都已经愈合,挨了这一掌,竟还能活下来,的确是奇迹了。”吴晴埋怨道:“师傅,照你的意思是想要晴儿受伤喽,师傅一点也不为晴儿担心!”陈潇湘道:“瞅瞅你,又犯小孩子脾气了。师傅怎么会不为咱们的晴儿担心呢?晴儿,你可不知道,你昏迷之时,为师有多着急啊,好不容易将真气注入,又怕你体内真气乱窜,又叫你程师姐好好守了你一夜,师傅我也是提心吊胆了一夜,生怕你有什么差池,你倒说起师傅的不是了。”吴晴跪下,道:“师傅,晴儿错了,晴儿一时性起莽撞,不知道师傅用心良苦,请师傅原谅,晴儿再也不敢了。”陈潇湘道:“晴儿,你终究是我陈潇湘最疼爱的徒儿,为师怎么会责备你呢?起来吧,到师傅这边坐下,为师想和你好好聊聊。”吴晴一听这话就知道情况不大妙,也是无法,就在陈潇湘左边坐下,心里嘀嘀咕咕,不知将要发生什么。

陈潇湘道:“晴儿,你可知你昨晚受的是什么伤吗?”

吴晴摇摇头,道:“恕徒儿见识浅陋,徒儿实在不知。”

陈潇湘摸了摸吴晴的头,道:“伤你的人使的是已经失传多年的‘叠合双星掌’。”吴晴道:“师傅,叠合双星掌究竟是什么功夫,为何如此恶毒?”

陈潇湘道:“这‘叠合双星掌’原是‘九须鬼狐’的看门功夫,曾在江湖中力挫各派高手,尤其是他大闹少林寺,更是出尽了风头,后来九须鬼狐年事已高,又无子嗣弟子,故此这门绝学失传。这‘叠合双星掌’含蕴着冥寒妖气,如果不是有独特心法驾驭,那定会伤人伤己,未出半招真气就会逆行,以致周身运转不畅造成严重的内伤;一旦此功练成,普天之下除了伏虎门门主王世冲的‘天劲掌’外,就别无破此掌之法了。”

吴晴问道:“师傅,那咱们玉女堂就没有破此掌的绝技吗?”

陈潇湘道:“有是有,那叫做《闭月心经》,里面有无上内功和旷世绝学,只不过此书早已丢失了,为师也不曾见过。”

吴晴道:“师傅,可李哥哥救我的时候,就不曾被这种掌法伤到,这又是为何呢?”

陈潇湘道:“晴儿,你说的‘李哥哥’究竟是谁,为师可真不知道江湖上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吴晴一想自己已经说破了嘴,不妨就跟师傅直说,师傅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于是她说:“师傅,李哥哥就是前日将露露送上山的那位江湖少侠李心阁。那天晚上,我被那位黑衣人偷袭,眼看就要僵持不下了,李哥哥就用一根树枝帮我解围,又出手相助,与这黑衣人大战好几个回合,那黑人却要坚持不住,找了个机会,投身逃去了。师傅,你说李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陈潇湘道:“晴儿,李心阁固然救你一命,可是你别忘记你是玉女堂的弟子,切不可触动凡心,否则你之前的修行就全都尽废了,你知不知道?”

吴晴道:“徒儿知道。”

陈潇湘道:“刚才你说李心阁与这黑衣人大战数回合,想必他的内功已是登峰造极,非常人所能匹敌。为师依你所受伤势可以判定,黑衣人使的的确是‘叠合双星掌’,而这李心阁使的想必就是‘天劲掌’。黑衣人先将你打伤,所以你的身上会有寒冥邪气;而在这之后,李心阁将他的真气注入到你的体中,帮你运功疗伤,所以你的体中又会有刚阳气力。这样一来,阴阳二气在你体中纠缠,一时间保得一阵性命,再加上为师替你进一步疗伤,才使你康复到现在这样。且不论是你有多年的内功相护,或许这就是你的命中注定。如若真是这样,哎……”陈潇湘说着话,不时哀从中来,唉声叹气。

吴晴听到陈潇湘这样说着,心中也是隐隐作痛,觉得自己对不起师傅,她说道:“师傅,《闭月心经》找不到了,这黑衣人指不定哪时会来,况且他还会‘叠合双星掌’,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呢?”

陈潇湘走到窗前,说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切就让它随缘吧!”吴晴顺着陈潇湘的目光看去,发觉有一轮皎洁的明月已经跃然于窗上,月亮的光芒照得院中一片白亮,照得人心中几许忧伤。吴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始终不肯从她梦境里离开的人。

李心阁这时正在洞中疗伤,可是越加感到身体不适,他猛地睁开了眼,却发现了这样的一番景象:自山洞顶部开了一个小洞,自小洞中有一束光芒照彻下来,刚好打在石墩前的一片地面,聚集在一个亮亮的点上,这光点看上去刚好就是一个桃核模样,足足的可以看清。心阁不看便罢,这一看竟找出了那石文所记载的惊天秘密。原来这心阁想到了石墩上的文字原有一句“方台藏书,尽是所迫,欲得此书,唯有地哭。深谷陡峻,破法可出。欲得破法,天眼神助”。那时心阁对于“天眼神助”是甚为不解,前前后后的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线索。可是当他看到一道光柱由山顶的小洞直彻下来,他恍然大悟:这天眼原来是指这月光所成的光点,那么石文上所记载的破法想必就在光点之处。于是心阁直起身来,径直走向光点所在之处。

走近了,心阁才发现光点所处之地略微有几分纹痕,他跪下来用手敲敲地,竟发现声音有些空荡,心阁立马断定这块地面必有蹊跷。心阁停滞下来想了想,便将气力运至于右手掌,向地上一拍,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坑,待尘土落定后,心阁放眼一看,却看到了一块羊皮,上面斑斑点点挤满了文字。心阁捧起羊皮将上面的灰尘吹去后,定睛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就见羊皮上写道:“在石墩前面的一步之地,藏有秘门经书,此经书并非一般气功心法,更是盖世神功。只有习得此功,石球才可破解,宝刀才能取出。至于逃出此谷之法更是与这宝刀相关。石球后面的山壁上是活壁,以宝刀开石壁,可见内含一条千年老藤,顺藤而上,可脱身此境。望有心人切记。跪月童子绝笔。”心阁心中真是高兴,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在此地孤独一生,还可以见见外面的世界。心阁快速地来到石墩前一步之远的地方,用手将一块石砖移开,找到了一个石盒。他将石盒打开,几个醒目的文字映入眼帘——“别日天书”。心阁也不想什么了,席地而坐,打开天书,仔细阅读起来。约莫三个时辰后,心阁就将这里面的大意了然于心。于是,心阁就习练起书中的武功和气功心法。只见心阁越练越有精神,脸上也冒出了汗,并且显得倍加红晕,他的头有着明显的热气上冒,身上的血管也绷紧起来。不出一个时辰,心阁就将书中的武艺过了一遍。心阁的伤势也已经痊愈,这要比刚才他费了半天劲强的太多。心阁心想:“这‘别日天书’之中的武功原来是心法、硬功、内功和穴道相结合,既增内力,又有医伤之效。我练习此功不仅治好了背上的一掌,还将体内真气调理的恰到好处,说来也怪,自己原来的‘天劲掌’气力竟与书中的功夫彼此呼应,想必这其中也定有玄机。但是现在自己还是应该将宝刀取出,了了老前辈的心愿。”于是,心阁来到石球前,左手双指点住右手小臂,右掌奋力一推,一掌打在了石球上,就见到手与石球紧紧相挨,石球表面忽冒出一股热气,心阁将掌撤回,立足喘息。只隔一秒,就听啪的一声,石球自中间裂开,一把宝刀映进眼中。只看这把刀刀光熠熠,把这月光的神气全部占尽。这谷中纵有千奇百怪,神兽珍宝,但这宝刀一出,也都变得黯淡下来。心阁上前将宝刀取出,只见这刀身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三个篆体文字“地哭刀”。心阁见到这把刀,不知怎地,竟会感到一丝悲伤、一股思念。这刀渐渐的露出了水珠,就好像一个痴情旧人在流泪,在哭诉。这孤独、这牵挂、这迷惘,古今以来有几人可以领悟的到,又有几人可以听出刀里刀外隐涩之音。可是,或许就是上天安排,或若是天行有数,这种微妙的情感竟被心阁所感受到,这真是心阁一生的造化,也是姜不在为人一生和善所致吧!心阁捧了这把刀,心中着实喜爱这刀,但再一想正事还没做完,又匆匆提起刀来,这刀果真甚重,足有二十斤沉。心阁将刀挥将起来,顺势向下劈去,来了招“香救神母”,把这石墩咔嚓一下削为两截。果然如跪月童子绝笔所言,真是有一个石函藏在石墩之中。心阁取出石函,要比刚才自己找到的石盒精贵了许多,此石函不仅是用上等的碧玉所雕成,而且上面还点缀着珍珠翡翠,打开一看,里面覆有三层香草,拨开香草,就见到有三册经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闭月心经”。心阁心中痒痒的,就草草地翻看三册经书,图个痛快劲儿,免得自己总是对这书好奇。看罢,心阁又来到石墩后面的山壁前。此时月亮已经离去,一线的阳光从洞外伴着微风吹入。心阁二话不说,抄手举起“地哭刀”,向这石壁一砍,就感到一股山崩地裂的颤动,石壁尽碎。果然,在石壁里面藏有一根千年古藤,心阁用手拉拉这根藤,果然坚硬无比,韧劲十足。他顺着在这根粗藤向上望去,真是有几分光辉,看来要是顺着藤向上爬去必能出去。心阁将宝刀背在后背,又将石函别在胸口,沿着古藤向上爬去。这一爬要换做别人,就是三天四天也未必能爬出,也就是心阁体内有两股真气相继运行,才使他这一爬如履平地、得心应手。不出一刻工夫,心阁就从深谷中爬出。刚一出来,心阁却到了一颗槐树上。原来这槐树中空,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上上下下,而且这古藤就在槐树之中,沿着古藤爬出后,并未来到地面,而是来到树上。心阁四下张望,才知晓自己已到了三灵峡西山的半山腰,与之前自己落谷之处相聚四道山坡。虽然此时天已经亮了,但这里却不见人的踪影。心阁的确是累了,睡眼朦胧,想小憩一番。于是,心阁又上了一个树梢,身体卡在叉缝中,勉强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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