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草纲目》内记录底野迦:味辛、苦,平,无毒。主百病,中恶,客忤邪气,心腹积聚。出西戎。
彼人云云:用诸胆作之,状似久坏丸药,赤黑色。胡人时将至此,亦甚珍贵,试用有效。
历代本草书与方书更是将底野迦这味药称之为“主百病”的万能灵药,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是制作秘方!!
“好、好好”李克激动的连说三个‘好’,紧接着立马变得嬉皮笑脸,甚至是弓着腰上前,两双眼睛似是放光般闪亮有神,直愣愣的冲过去想要去接钟广义手里的那颗牙。
“那这事就麻烦你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当李克的手离那颗牙还有几厘米的时候,钟广义的手却不紧不慢的将手撤了回来。。
“这、”李克堆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停在半空中的手也异常僵硬,眼睁睁的看着钟广义将那颗牙放到胸口的口袋里。只是几秒钟的功夫,李克便尴尬的把手放到头上挠了几下。
“你放心,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会……”钟广义咳嗽了几声,看来他也是年纪大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哎,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我信、我信你。”李克见状急忙上去帮钟广义倒了杯水,接着手放到钟广义的背后帮他顺着,不过双眼依旧瞟向他的口袋。
“嗯,那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钟广义又将水递回:“我要休息了。”
“好,那我忙去了。”李克带着一脸笑意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还又将头探了进来又跟钟广义招了招手:“我走了。”
门最终还是闭上了,钟广义仔细的听着楼道内的声音,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时才缓缓的躺下。
他向外看了一眼,阳光慢慢的升起,正好与医院楼下的树重合,看起来像是挂在上边似的。他买那些药到底对么?那个人对他那么好,或许为他将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也算是一份安慰吧。
想着钟广义慢慢的将口袋里的假牙拿出,阳光射上来正好能看见牙里有一黑黑的小球。
“要是被那蛇毒死了多好。”钟广义对着那颗牙呆愣的说,不过一会他就翻了个身将牙齿放到枕头底下呼呼大睡,貌似他还真的有些困了呢。
“那是?”阿凡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直接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对着屏幕放大、放大、再放大。
盒子里掉出来的那个橡胶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人皮面具?好像真的是——人皮面具!!
阿凡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准备这么一张面具,而且前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刚刚出现在屏幕里跟这个女人搂搂抱抱的男人应该是——阿凤的父亲!!!!
天呐,这都是什么事啊?难道那是**么?不,不是**,小姨子跟……
那这样的话,阿凤得多难过。怪不得,她从来不提家中的事情,原来是因为这样。还有当时他救阿凤的时候,阿凤那番模样……
还有那个橡胶到底是谁的脸呢?阿凡想了想准备继续看下去,或许一切接下来都能迎刃而解。或许,他会更了解阿凤吧。
这个女人又让他不知不觉的心疼了……
“到了。”赵子扬轻轻的拍了拍钱子吟的肩膀,便飞速的下车。
“到了啊。”钱子吟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整了整外衣也跟着下车,这天貌似有些冷啊,想着钱子吟又紧了紧身上的毛衣外套。
“哎呦。”
钱子吟脚突然歪了下,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赵子扬闻声回头担忧看了她一眼,见她点摇头便没再多问什么。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行事必须得小心谨慎,否则、人贩子身上难免带着刀或者枪之类的……
想到这里赵子扬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刚刚钱子吟明明没醒,他却把她叫起来了,接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危险的状况呢。不过赵子扬一想现在让表妹回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闭口没提,只是走到钱子吟的身旁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唔。”钱子吟见赵子扬扭头回来抓着她的手便觉得他多此一举,可刚想说话却被表哥一个动作制止,无奈之下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表哥的身后,可心里却不停的嘀咕。他的表哥是嫌弃她麻烦么?还回来牵着她,她不就是刚刚歪了一下脚么。又不是行动不便,至于么?这样一想,钱子吟不禁有些生气。
不过她又一想,这里这么乱,路也不好走,或许表哥是怕她再次跌倒呢。还有眼睛啊,可以看啊。这样想,钱子吟便不再委屈双眼也不停乱看。
她望了望四周尽是荒凉之感,枯草随风摇曳着,漫山遍野除了几朵野菊花外就没有别的花了,倒是应了唐代诗人陶渊明的那句‘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了。
她又向远处张望着,几户人家散落在四处。这里远离都市,有种让人放松的感觉,可是大概也是因为这里远离都市,交通不便,才会越发发生这种买卖孩童的事情吧。而归根结底,还是思想的愚昧无知……
那个孩子才多大啊,就成为这群人的牺牲品。这样,他们也得去手……
钱子吟想着想着心里又有些难过。这只是一个,或许还有好几个,甚至是成千上万的……
她想好了,等这段日子过完了,她想去偏远地方支教,去改变那些人的思想还有命运,毕竟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支教这种事情想去的话是完全行得通的。
唯一的就是她的母亲,一直视她为手中宝,这是个问题啊。
怎么改变母亲的想法呢?钱子吟心里暗暗的想着,突然她又觉得胳膊一紧。
怎么了么?她顺着表哥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不远处的的山丘下有一辆车,而娃娃的哭声阵阵从哪里传过来。
“是这辆车么?”赵子扬小声的询问道。
“是,就是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