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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遗憾23、你的孤独虽败犹荣(三)

公司圣诞晚会,海里特地邀请了顾生过来一聚,我们逃离了热闹的人群,三兄弟特地开起“小灶”。我烧烤的手法远不如顾生。只见他烤好了火焰鸡翅递给海里,海里看着我连圣诞晚会还在工作,再递过来犒劳我。

我问海里为何给自己公司取华欣两字,而不是华海或者星海。海里对我说:你还记得当初我第一个晚上教你吉他时你说过的一句话吗?你当时说无论什么音乐,你都热爱。当时我很震惊,当时就想如果全中国都是你这样的人那该多好,后来创办公司时,心想这是培养艺人的公司,那就若是多点你这样热爱音乐的人那该多好。

海里语音一落,虽然让我感到滑稽,但还是有一丝感动。顾生在一旁开玩笑说我们“基情四射”。我推了顾生脑袋一下,我说,顾生这孩子真的跟高鸣越来越像了……就在我脱口而出瞬间,顾生和海里的嘴巴一下合起了笑容,变得沉重。我睡觉闭嘴。顾生说,如果高鸣在,梦想四就齐人了……海里只是躲在一旁偷偷吃着烧烤的鸡翅膀。喝了一口水,随即喷洒了出来,真的很像高鸣……

又是如常的一天,艺人们为年度在国家剧院排练的戏剧排练。我照常徘徊在窗口默默注视,演员都尽心尽力,汗流满面。

突然一个披着大衣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靓丽少女走进了星光的办公室。门未全关闭时我看见中年男子把昂贵的礼品塞到星光手上。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想不通的是一会儿星光带着少女出来宣布她是女主演。换做谁都可能想不透,如果是实力取得女主之位,为何还要塞礼品?后来这样的事情连续被我瞧见。

更让我气愤的是莹莹本来靠努力在年度国家剧院的演出中担任女主。被突然来的陌生女演员一下替换掉。或许我眼拙,我看到她表演的生硬,完全没莹莹自然。

当天举行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一公布,女主基本就定下了!为了不让莹莹的努力付之东流,我去找海里。当天海里和星光差点吵架,最后重新换了回来。我感到一丝欣慰。就在离开时,星光瞪了我一眼。

下午,我再次去看演员排练,在舞蹈室附近时,我听到女声大叫。

“啊!”

忽然,一声尖叫响彻大厅,顶楼的人立即上前查看。原来莹莹被几个大汉在排练时踏伤了左脚,可以清晰瞧见脚环旁一丝鲜血。

我连忙闯入舞蹈室,连忙上前扶起莹莹,并让安保人员催开了记者,他公主抱般把受伤的莹莹抱起,迅速抱往医院。

莹莹问我,领导,我会被开除吗?我还没成为金马奖的最佳配角呢。我望着她虚弱的面容,我说,不会,莹莹,有我在谁也不会开除你,你养好脚伤,你会成为未来最出色的演员。

……

莹莹在医院时,看望她的同事非常多,因为她平日友好待人,不争不抢不骄傲。有一个与莹莹关系极好的姐妹打抱不平说:当天练高空舞蹈时,我看见那几个大汉男演员在高空故意对准莹莹的长腿方向跳落,结果把莹莹踩伤,莹莹平日与他们无仇无怨,他们为何这么做?另一个闺蜜气愤说:

那还要问,肯定和这次换主角有关……闺蜜说出口,周围的人都叫她别口无遮拦。

当然这些话被我听见了!我当天去取了舞蹈室的监控摄像,结果真如莹莹闺蜜所说,几名大汉有意为之。

我替莹莹打抱不平,这一次受伤可能就终结一个艺人的演艺生涯。我把所有录像摆在海里面前,他看了。他沉思了!他说星光确实过分了,但一旦与他翻脸,这间公司没了他的资金,可能会倒闭,因为公司包含了很多艺人的梦想。海里当天还是没有与星光继续翻脸,而是去医院给了莹莹一大笔补偿金。但莹莹说自己不要钱,只求恢复身体后可以继续演出。但医生说:莹莹可能再也不能继续跳舞蹈。医生话音一落,坚强的莹莹还是忍不住那汹涌的泪水。

星光毁了一个无辜女生的梦,我紧紧的把手中的苹果捏碎。当时气愤就像吃人的老虎,我恨不得冲进公司把混蛋的星光揍一顿。但我看在海里的重担上,我尽量去克制自己的情绪,每日还是如常上班。

直到有一天,我在星光办公室无意发现他替别人进行洗钱的勾当,洗一亿得六百万。这钱真容易赚啊!而且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如果他被发现一定会拖累海里,这次刘欣再也忍不住。

刘欣报警了!最终证据确凿。

审讯室里,星光的眼神看得出,到他变成一只想吃人的老虎。他说想不通,他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我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叫嚷:那莹莹和谁有仇了?你凭什么毁了别人的梦想?星光你知道吗?每次我看到演员门汗流浃背的训练,只为了台上的一分钟,知道人家付出了多少吗?星光永远不知道,因为他钻进了钱眼里。我与他坦白,当初混杂志社时就与星光这类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直到海里走进了审讯室,星光才镇静下来。海里对着星光的脸庞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海里说:你的梦想呢?从前的星光呢?星光大笑,笑得匪夷所思。他说:梦想值什么钱?老子当初在凉山差点饿死时,谁可怜过我?你跟我谈梦想?海里你配吗?

突然海里哑口无言,因为他想到了梦想四,海里眼圈红着走开,我也随即走了出去。

星光被收压的那天,他戴着冰冷的铁链走入了笼子里。其实从他走错的那天起,笼子就已经为他造好。

海里坚强的看他走完那条幽暗的长廊,突然就倒在我的肩膀上,他发出了哭泣的声音。他说,想不到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波折,我以为他会回头看我一眼,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当天晚上我在星光办公室翻开了他的资料,因为他曾经获得过最佳制作人奖,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阴暗。直到我翻开了一个旧资料文件夹,里面的星光面容开朗,记者问他获得最佳制作人奖什么心情。他很平淡说:其实,我并未觉得今日的自己有多么的辉煌,那些所谓名誉、奖项其实对我来说一文不值。随即眼眶湿润的说:有一次我看了一条新闻,一个孩子在公园被陌生人抱走。母亲发现后,赤脚疯狂般追上陌生妇女并与她撕咬在一起。而我的母亲却把我扔在田野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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