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妹啊!”乔洵原本的火气就还没散尽,这会儿萧晋墨又笑的那样欠扁的胡言乱语,直接逼的女汉子乔洵露了相,张牙舞爪的朝着面前的男人就要挥杆子。
抬起手才发觉这样的举动甚为不妥,生生遏制住,停了手。
萧晋墨却是不在意,就算他那一杆子挥过来,他也躲得开,他上了她一次当,绝不可能上第二次。
不过,她脸上或怒或怨或委屈的表情,却是让萧晋墨感觉,生动的不行。
他咧开唇,笑的恣意:“我妈就生了我,没有姐也没有妹,所以,你要吃就吃我好了。是打算横着吃?站着吃?还是直接生吞活剥?”
乔洵看着他身高影大,就那么坦荡荡的样儿站在自己面前,仿似一副等着被人开吃的模样,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暂时性语言障碍。
因为,她发现,自己搜遍脑瓜子都找不到一句可以回对他的话,你你了老半天,最后脱口:“臭流氓!”
骂声过后,她也没去看萧晋墨,直接抬着球杆暴走。
其实也是因为,乔洵没勇气再去迎视他,怕他因为自己的这声骂而恼怒,也怕他太过赤条的眼神。当然,她本人也正在气火中,怕再呆下去,做出更多不好的事。
然而,萧晋墨却是不咸不淡的在后面丢一句:“你不坐车子过去?是想要走断腿还是想迷路?再或是想失约我父亲?”
乔洵想塞耳,将这些话抛在脑后,可是最终,她却还是没骨气的顿住了脚步。
确实,这万顷的草坪,她靠走路,就是不断腿,也怕是消耗不少力气,再者她还不认识路。这里东南西北到处都是人工湖,她根本不知道南边湖到底在哪个方位。
最最重要的是,她得罪不起萧董这个人物!
乔洵返到原处去的时候,人家萧少总早已闲适的坐在球童开来的高球车上,正在摆弄他那根球杆。乔洵跟着坐上去,这球车空间不算大,两个人坐着,挨的很近,身边男人的气息,将她整个笼罩。
乔洵当真是没想到,箫晋墨口中的那个乔谦,真的是自家那个兄长。当他们从球车上下来的时候,远远就能望见那个风度翩翩的身影。
她侧头,看了眼箫晋墨,些微不解,却终究是没问出来。乔谦接过乔家的产业时,公司规模不算大,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他不得不四处飞走拓展业务。结果,想当然的,公司规模日益壮大形成集团化了,而他能够呆在穗城的时间,却是屈指可数。
细细算起来,兄妹俩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年初春节的时候,那时候父母也在,阿宁还没回来。小半年的时间,乔谦唯一没忘记的,就是如期往她的银行卡打钱。
箫晋墨自是把她的这些小举动看在眼里,不过,他也没去提及。他们是不是兄妹,对自己没什么影响,只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而已。
乔谦的手中,有他们箫家想要的东西,这半年来,父亲都在跟他协商,希望他可以割爱相让,只不过,乔谦一直没有松口。
加上乔谦终年忙碌,闲暇甚少,电话上针对那事聊过许多,约见面谈,今天算是第一次。
湖边上摆放着休息椅,箫仲航坐在太阳伞下,望着朝他们方向过来的年轻男女,侧头笑说:“若不是乔先生主动说起,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有个如此标致的妹妹。”
乔谦拎着矿泉水瓶,瓶盖拧开了口子,看了两眼越走越近的乔洵,带着宠溺的无奈:“小丫头从小就不爱跟人攀比,出来社会找工作了,还容不得我和父亲插手。别看她长的漂亮,性子其实不怎么好,不过,性子再不好,她也是我们乔家的公主。”
箫仲航点头笑,表示理解,感叹:“我要是有个女儿,定也会将她捧在手心呵护,可惜,没那个福分。”
两人几句闲聊,然而,箫仲航却是从中听出乔谦的意思。
如果他想要从乔谦的手中拿到那幅宁老先生的真迹字画,那必然得让乔家舒坦了,让乔家舒坦的先决条件,那就是让乔家的小公主乔洵开心了,让乔洵开心,无疑,就是让她拿到箫晋墨的专访了。
只不过,箫仲航本人,是不忍心强制要求这个儿子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而真实情况也是,他也奈何不了他这个儿子,即便父子两个感情不错。
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让他们多相处,指望着乔洵能够自己攻下他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
见到自己兄长,乔洵自然是高兴的,但她也没忘礼仪,率先朝旁边的箫仲航问好。
箫仲航起身,笑言:“巧不巧,乔小姐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刚跟乔先生通完电话,机会难得,索性就一起约过来了。先在这里玩会儿,中午的时候,再一起吃个饭。”
乔洵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不是韦台长跟箫仲航打过招呼,而是自己这个哥哥。与箫仲航客气几句后,他回了场地去挥杆,而乔洵则是对着乔谦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座城市?”
乔谦翻翻眼皮:“你什么事我不知道?”
自家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怕是以为,他们一家子都只顾着四处旅游的旅游,出差的出差,除了每个月会给她打钱以外,就真的对她不闻不问了。
说完,又转头向始终静默的箫晋墨:“箫少总,我们来一局?”
箫晋墨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球杆,兀自过去球场的另一侧。乔洵一个人坐在休息椅上,一会儿看看两个出色男人的较量,一会儿又看看箫仲航安静的挥杆远望,有些无聊,也有些手痒。
正想拿起自己的球杆过去,看箫仲航愿不愿意跟她一起玩,头顶上,就忽然压下一个黑影。乔洵顺势抬头,而后,便看见刚刚在球场入口处截住箫晋墨的那美女,她原先听箫晋墨喊过她的名字,但不太记得清,似乎是姓单来着。
单美女也是一身POLO衫装束,双手抱胸握着球杆,满是倨傲的俯视乔洵:“我爸爸过去跟箫董事长打球了,既然你没什么事做,不如跟我来一局?输了,你主动些离开,中午我要跟箫大哥吃饭,若是赢了,我主动离开,如何?”
此刻的单雨,丝毫没有在面对箫晋墨时的那股嗲劲,瞧着乔洵的眼神里,除了傲慢还是傲慢。
乔洵当真是有心想回头去看看箫仲航那边,谁是这个女人的父亲,到底是什么能耐,竟然让她骄傲到如此的程度。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选择先坦荡的迎视这个女人的挑恤。
乔洵应下了这个战。她应邀不是因为要跟这位姓单的女人赌箫晋墨的约会,而是她看不过她对自己无礼和鄙视。
名家闺媛要跟她比插花书法,钢琴跳舞她或许会退缩,但跟她玩高尔夫玩各种运动,她是丝毫不带怕的。
起身,挥了挥杆,斜眼睨单雨:“这边都有人了,去前边儿吧。”
于是,两个女人一前一后,互看不顺眼的走向隔壁球场。乔洵一边过去的时候,还一边在感叹,如果哪一天真要有人做了箫晋墨名正言顺的女人,那应该会很惨。
如她这么个假冒的,都能一二再的惹上他的追求者,真要是有了个正宫娘娘,还不三天五时的小三小四小五找上门来各种挤兑闹?
箫晋墨刚挥完杆,换乔谦,一抬头,就瞧见五六米开外,两个向着隔壁球场过去的女人,微微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