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空黑暗，易珊才意识到傍晚已过，怪不得他们吵吵闹闹没什么人过来看热闹。
拖着虚弱的身躯艰辛地到了学长的办公室，“我的监理责任法务部会处理交接，我回法国。”她听见石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心忽地一跳。
声音传自石建办公司内的独立设计间，易珊天然胆小如鼠的个性因为失去“元气”打回原形，畏畏缩缩像个三步不出闺门的小女子靠边墙躲闪。
“法国？恐怕日本才是真相。”
“你真想知道？”
石建在处理他的图纸，不再对龙影飞有明显的上下级礼节，两个男人正脸色冷峻的站在设计室，易珊感到一拉开门，北极大寒流就会卷出一样，所以她不进去。
易珊忍不住从门缝偷偷看去，两个男人正脸色冷峻的站在里头。
时间仿佛静止般，没有再听到石建说下去，易珊不知不觉蹲下，可能是疲倦，可能是个性原因，不远处是石建的大班桌，她轻轻地钻到桌底下，自然就做躲起猫猫来了，心里决心道，下次一定要改掉从小就爱躲猫猫的怪癖。
现在，她是为了不干挠任何人，要静听“谈判”。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石建缓缓开口∶“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过去黑泽是因为对方开出很好的条件，我过去就是总公司第二把手。”
黑泽是什么？易珊听不懂，她从来都不打听商业对手。
“没有那么单纯。”龙影飞的声音非常稳当，稳得仿佛是经过他的判断就是准确无误，“我来任之前，你是我打听人员名单中排列第一位的，实力强，功利个性偏弱，因此被层级压在下方。我一来就提升你，你有可能为了功利这么快就见利忘义吗？”
“这么实在的原因你都认为不是原因，我无话可说。”石建费劲地笑起来。
对，为了功利这个已经是最明确的原因，龙影飞也早通过一些风声知道石建有跟黑泽联系。
走归走，他又不是要锁死公司的员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特别是高层人物，不会一时义气用事，大喊我不干了，天盛高层决定离开就会先口头提出，并协议交接时间段，决定无误后才正式的书面请辞递交。龙影飞要弄清楚真实原因。
“那么突然，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首先我要谢谢你对我的提拔，如要真要说不满……我希望你对易珊真心点。”
易珊闭眼在听他们说话，没想到学长说上这话，她张开眼睛，脸红了。
“我之前说过，我跟她的事，你别管，做好你的工作。”龙影飞的声音含有一丝不耐烦，不知道石建是否顺势拿出多角关系的话题来搪塞，如果是，龙影飞情愿留下他，“既然她已经跟你说我们是假的，你何必这么紧张？如果你实在喜欢，你把她带走。”他的语气过渡得有点负气，咬了下牙，又强调，“她喜欢粘着我，我也没办法。”
大家都是男人，石建怎会看不出有些什么，真心希望这个甜甜的学妹能过得好，面对让人看不透的龙影飞，他作一次男人之间的争夺试试刺激这位腹黑顶头，“她现在家境出问题，人又很单一，认准什么就死心眼，我真心希望你不是乘人之危骗她寻欢，如果你让她伤心，我可以把她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