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回到了营地，蛇王和几千只雪豹留在了纳木错湖的两岸，替他们守护着通道。“好吧。你们准备怎么训练我？”卢苇在帐篷里摩拳擦掌，佯装兴奋地问：“需要学会一些搏击吗？”
焱冷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暗穴是一个愚蠢的人类？站在那里像个沙包一样被你打？”
“那要学什么？”卢苇思索了一下，问道：“是咒语，还是魔法？”
焱皱起了眉毛，长长叹了一声，“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不过你要更加熟练地掌握弦波，还有弦之盾和风之剑。另外，你的人类身体也需要改造，它有太多的弱点，连湖水都能困住你。”
“是水草。”卢苇纠正道。她有些气馁地坐在了吊床上，闷闷不乐地撑住了自己的头。
“还是从弦波开始吧。”焱把她拉了起来，大声说道：“这是连暗君都恐惧的武器。你要学会随心所欲地控制它。”
卢苇听话地点了点头，被焱拖着走出了帐篷。但是珈蓝拦住了他们。“卢苇，你已经有两三天没有休息过了吧？”他望着卢苇的身后，放佛是对着空气说话：“你还只是个人类，我必须让你先休息，否则结果只会更加糟糕。”
“珈蓝，你真是太好了。”卢苇开心地差点蹦起来，“我早就想好好睡一觉，可又怕耽误了你们的时间。焱从来都不会像你这么体贴，他真应该好好向你学学。”
焱的脸又快要长到地上去了。银灰色的双眼终于对上了卢苇的眼睛，那是一双忧伤而困惑的眸子，一股无法抑制的伤感默默在空气中涌动，卢苇的眼睛里莫名其妙聚拢了水花。
“珈蓝，你怎么啦？”卢苇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有些伤心地问道：“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珈蓝转过了头，黯然地说道：“是湿婆和乌玛。他们让我想起了帝释和吉祥夜。夜族有许多个爱人，我在想哪一个才是她最爱的呢？”
卢苇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转过头，求助地看着焱，但是焱的双眼半眯着，他也在看着她，似乎同样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卢苇喃喃地说道：“我没有夜族的记忆，所以我不知道…”
“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了呢？”珈蓝和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他们彼此看了一眼，都沉默了。
“我不知道啊。”卢苇用力扭着自己的双手，想了又想，回答道：“我不是吉祥夜，我不知道谁是帝释；我只认识你们，焱还有珈蓝。”
焱似乎长长出了一口气。珈蓝默默看了卢苇一眼，转身从帐篷里走了出去，很久才从外面传来他平静的声音：“焱，让卢苇好好休息一会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