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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东海禅位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的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三生石磐,奈何桥头,谁允我流觞孟汤,淡忘孤君。

【东海历,东明三十九年,三月二十,晋国历,晋兴元年。】

哭声,很多很多的哭声,哀嚎声,一片又一片的传过来。

太监的,宫女的,侍卫的,臣子的……

解忧睁开眼,淘气的踢了踢被子,起身,往床下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新来的宫婢正全都半跪在地上,红肿了双眼。

“琉璃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解忧知道最前边的这个宫婢叫琉璃,前几日,她病了一场,父皇知道后,二话不说,把她宫里的人全都给赶走了,又换了一拨新的。

琉璃,便是她宫里的新宫婢,长了她七岁,她便唤她作琉璃姐姐。

记别人名字,是个难题,解忧也就只和琉璃玩,要做什么,只要给琉璃姐姐说一声,便都能办到,她只知,琉璃姐姐好厉害。

“公主,皇上他……他快不行了。”

琉璃哽咽,她虽只十二岁,却深谙宫里规矩,一言一行,比公主懂得多些许,陪在公主身边不过几日,听公主喊姐姐,心里有些欣慰。

而今,皇上已经……

“小公主呢?”

一人走了进来,朱红色的臣袍,解忧认得,蹦蹦乐乐下床,去牵那人的手,“皇甫哥哥。”

皇甫劦任由解忧牵着,在众多跪福的宫婢视线里,将这五岁的小公主带离长乐宫。

一路走过去,都是跪着的人,低着头,没有一个敢抬眼,没有一个敢起身,解忧的手被牵得很紧。

一座宫殿前,跪的人更多,解忧抬眼朝宫殿门匾望去,她认得那三个字,父皇曾一笔一笔的教她。

仪瀛殿,父皇的寝宫。

她还曾对父皇发脾气说,这个瀛字太难写,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字组成一个字,好麻烦。

父皇只是笑了笑,说,这个字,好比天下,若是不将很多字组合,就不是一个字,天下也是,只有合了,才能算个真正的天下,才能符合这字,可惜,父皇还未做到。

皇甫劦走的很快,解忧被他牵着,只得一路小跑的跟着他。

仪瀛殿前,跪了很多人,密密麻麻的,解忧只看得见他们的乌纱帽,见到她来,拖着跪着的身子,纷纷让开了条道。

这里的气氛,凝肃,压抑,连带这个夜晚,也被笼罩在烟雾朦胧之下,低低的抽泣声,像极了黑夜里的恶鬼轻吟。

解忧忽然拽紧了皇甫劦的手,僵立着身体,不再前进,“皇甫哥哥,我怕。”

“解忧,你不想见你父皇吗?”

男子的声音,很沉。

解忧转动着眼珠,亮亮的,点了点头。

“那就别怕!”

解忧心颤了颤,从未见过说话如此重的皇甫哥哥,皇甫哥哥以前待她,不是这样的。

哪里变了?她不知道。

琉璃姐姐说,父皇不行了,她也不知道,不行了是什么意思,琉璃姐姐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跪了这么多人……

解忧的头,很疼。

皇甫劦牵着她的小手,一路走过跪伏的朝廷众臣,来到仪瀛殿内殿门房外,跪在此处的,都是朝廷重臣,大概有一半人解忧都认得,父皇曾一一给她指着认识过,甚至还有些也陪她玩过。

在她的意识里,他们也是她以前的玩伴。

可是,如今看着很多大臣撇过来不明意味的眼神,以前从没有见到过的,解忧战战兢兢,死死紧拽着皇甫劦的手。

“皇甫大人。”

一大太监模样的人赶忙上前,瞧见解忧,也未行礼,只急急与皇甫劦说道,“皇上单独召见,有事商议。”

“嗯。”

皇甫劦低应了声,松开解忧的手,跨步朝里头走去。

“小公主。”

解忧收回望向殿内的视线,看了看眼前这个唤自己的大太监,她知道,他是父皇最贴身的人。

大太监将她拉倒一边,低下身子,强忍着沮丧的脸,“小公主,等会儿你父皇召见你,无论你父皇说什么,你都要牢牢记得,莫要与他人说漏半字,若有差池,公主之命休已。”

解忧看着这张中年的面容,强压抑着心中悲苦的男子,陪伴在父皇身边几十年的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太监微微吸了口气,吐纳,看着解忧,“小公主,等会儿进去,莫要发脾气,莫要惹怒你父皇,要逗你父皇开心一点,好不好?你父皇最喜看你笑,你笑起来与你母后……就当是让你父皇走好一点……奴才便也安心。”

解忧看着男子,男子眼眶中略有湿意,她重重的“嗯”了声,又甜甜道,“忧儿最听父皇的话,父皇高兴,忧儿也高兴。”

大太监似是无奈,强忍着朝她挤出一抹笑。

过了许久,皇甫劦走了出来,心情异常的沉重,清凌凌的眼光扫了一眼解忧。

解忧忽然害怕似的低了头。

皇甫哥哥的眼神,好吓人。

“小公主,进去吧。”

大太监说道,解忧点了头,低着头一个人慢慢走了进去。

她对仪瀛殿很熟悉,外殿是父皇看本子的地方,如今跪了一大拨人,内殿是寝殿,这地方,是父皇平日休息的地方,里面的床很大,她经常在里头打滚,弄得自己的衣衫头发都褶皱不堪,父皇笑骂,却还是温柔的替她整理。

而此时,这张大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她的呼吸粗重,另一人的呼吸,已是游若玄丝。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趴扶在床头,就像她生病,父皇坐在床榻边照顾她一样,她看过去,握住了那双枯枝似的手,甜甜的唤了声,“父皇。”

榻上人睁眼,气若游丝,“忧儿。”

“父皇,忧儿在。”

夜空,清透凄凉。

房外重臣你望我我望你,脸色忧冲,又凝了好几眼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太监却是严肃的脸,没有沉重悲痛,只是低着首,奴才是不会抬头的,低首,这是奴才的本分。

大太监身边的皇甫劦,脸色凝重,也是深深的低头,但他的低头,在别人眼里,却是在深深的思量算计什么。

这就是,守在房门口,同样两个低头人的区别。

只是,重臣忧心的,还是帝位问题。

当今皇上年岁五十五,只有一小女,无子。

皇帝一死,各路藩王必然进帝都,只是是带几个人前来吊唁还是佣兵几万,这是个严重的问题,诏命未出,无论禅位给谁,都要对几位藩王有防范之心,以防有何错乱。

只可怜了,那位只五岁的公主。

无论皇帝之位谁坐,那公主以后的命运,可不会再向以往这样无忧无虑。

内殿内。

灯火通明,烛光绰绰。

父皇每说一件事,解忧便点一下头,心里一遍遍的记着。

每说完一件,父皇都得停顿很久,解忧静静的等待着,小手握着他的大手。

她微微凝笑,等父皇全部说完了,她才跟父皇说要给他讲故事,讲好笑的笑话。

榻上的人,一直是微微笑的脸色,耐心的听她讲。

解忧一直说一直说,直到口干舌燥也还在说,解忧说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好像上面真的有个仙子翩翩起舞,星星也很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亮,她今天练了好多好多父皇教她的字,练得手都酸了,她说她刚刚还做了个梦,梦到父皇一直说的塞外,那边的天地很大很大,她梦见从未见过的母后拉着她的手在草地上一直跑一直跑,她还给父皇唱父皇教的那首歌,父皇就在旁边看着她们笑……

她微笑着说,他微笑着听。

“父皇,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忧儿不好玩了,父皇,忧儿要父皇陪我玩……”

许久,皇甫劦看了一眼殿内,又将目光投射在大太监身上,眯了眯眼睛,似乎小公主这一趟进入,时辰有些久。

大臣相互一望,浓眉紧皱。

却见一袭朱红色官袍,找了个并不好听的借口,小公主年幼不懂事,恐误了大事,便闯了进去。

解忧说完了,静静的匍匐靠在枕边,想给父皇一点暖意。

父皇的手,好冷。

一室虽冷清,淡淡的烛晕光线下,榻边,一大一小,紧拥呵护给予温暖的两人。

榻上人半阖了阖眼皮,看向解忧身后,那抹不宣而进的身影,皇帝此时苍弱的笑,却是有些意蕴。

解忧一怔,也看向自己身后,“皇甫……哥哥。”

皇甫劦踱凝了气息,“皇上。”

“皇甫爱卿……忧儿……朕便交付于你,朕不求她荣华富贵,只要她一生平安长乐,你……能做到吗?”

“臣,定当将小公主看作自己亲妹妹般,爱惜呵护,绝不伤她一丝一毫!”声音,铿锵有力。

疲惫的皇帝闭了闭眼,又微微睁开些许,“忧儿若是想长久留在宫中……你必得善待……若忧儿……想离宫……你也不可阻挠!”

最后一字用了力,猛烈的咳嗽几声。

“父皇,忧儿也一定听皇甫哥哥的话,不让皇甫哥哥担心,也不给皇甫哥哥添麻烦。”

解忧回头,小手顺畅着父皇的呼吸,淡淡的笑,回应她的,是张慈祥凝笑的脸。

似乎,真的累了。

大手,却再也握不紧小手,稍然一滑

很多人都说,先帝走的很安详,很放心,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解忧是带着笑容走出仪瀛殿的,是笑着从百官面前走过,是笑着被一群侍卫送回长乐宫的。

长乐宫。

“公主。”

见到宫门前迎迎走上来的人,琉璃上前便是嘘寒问暖,还查看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伤,非得全身检查了遍才放心,琉璃年纪虽小,却比其他大宫婢对解忧好多了。

解忧只是摇摇头,坐在了床榻边,声音淡淡,“琉璃姐姐,我累了,我想睡觉。”

琉璃似是觉得公主太过平常,毕竟,外边这么乱,仪瀛殿离长乐宫并不太远,声音这么嘈杂,大臣议论的声音,零零碎碎。

毕竟,皇上已经……

“琉璃姐姐,我想睡觉。”解忧又嘟囔了一句。

“奴婢,奴婢这就给公主铺床。”

琉璃揉了揉因哭而泛红的眼,只觉是半夜三更,公主一定,一定是很困了。

琉璃手脚麻利,铺好床,解忧一咕噜钻进了被窝,背对着所有人,也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发任何的声音,琉璃不敢上前看,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睡着了。

公主很平常,又不平常。

今夜破天荒的没有让琉璃守在房内,琉璃也不敢睡觉,怕公主又有什么要求,只能守在房外,偶尔进去查看,公主破天荒的睡觉没有踢被子,很安稳。

琉璃还是不放心,在门边守了一夜。

曾一统芸苍大陆四大帝国,被人称作一代枭雄的东海之王冥邪,东明帝,称帝三十九载,在此夜,魂归西去,享年五十五岁。

是夜,仪瀛殿并不平静。

但朝臣说的那些事,也与解忧无关,她做她的,他们议论他们的新皇帝。

她是公主,或许本该参与他们的讨论,即便不说话,也该站在一边听他们的议论,但解忧没有,皇甫劦把她送回了长乐宫,解忧也乐的自在,她不用站在朝臣面前,也不用接受朝臣怪异的目光,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站着两腿发抖。

一看到眉眼皱得巴巴的大臣,没了以往与她玩乐的模样,一见那些人,她只会紧张,一紧张,什么事也不会思考,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解忧一觉睡到下午,拖着疲惫的身体撩开被子,琉璃不在,长乐宫一个人也没有。

解忧噎了噎吐沫,想喝水,茶壶里没水,饿得头晕,也找不到吃的东西,想起自己闲时藏了些糕点,连忙翻柜找了出来。

才咬了两口,琉璃急急忙忙进来,嗔怪道,“公主怎吃这些东西!”

琉璃瘦小的身子,将手里盘子托高,放在桌上,“公主,这些是我在御膳房拿的,赶紧趁热吃。”

解忧便不顾什么,拿起一只鸡腿儿胡乱咬了一口,她真的是饿的有点晕了,礼仪也全顾不得。

琉璃见她这般,噗嗤笑了出来,“公主,没人跟您抢,御膳房也没到亏待您的地步啊。”

解忧有点噎到了,琉璃赶忙倒了杯水。

解忧喝了口水,饱了肚子才问,“琉璃姐姐,她们都去哪了,怎么宫里一个人也没有?”

琉璃摇了摇头,“从昨夜到现在,宫里都在议论新皇帝,那些个太监宫婢,定是嚼舌根去了。”

琉璃愤恨,但又顾及到解忧的感受,没在这方面多说。

解忧笑了笑,将整只鸡腿慢慢啃咬完,琉璃收拾了床铺,整理了些衣饰,回头,却见解忧低头思考什么,一双眼睛沉黑。

良久,她才抬起头,小心翼翼问道。

“琉璃姐姐,那个,新皇帝……是谁?”

琉璃闻言,顿了顿,心下计较片刻,折叠好了一层衣衫,关了柜子门,才走到解忧面前,皱了眉头。

“公主,奴婢听说,先帝身边的总管公公昨夜便当着群臣的面,宣读了禅位诏书,立的,是皇甫劦皇甫大人。”

禅位,没有子嗣,只能禅位。

琉璃只恨解忧不是个男儿身,不能帮先帝,任由先帝一辈子建起来江山,只是为别人做嫁衣。

可即便她是男儿身又怎样,一个孩子成不了气候,若她是男儿,只怕皇甫劦不介意来个挟天子令诸侯。

先帝将位子禅让给皇甫劦,琉璃不知道这其中有何牵扯联系,但这一计算,定能护公主之命。

皇甫劦,年纪轻轻,二十又四,朝堂权臣,位居丞相高职,这样一个人,着实让人羡慕。

可琉璃还是担心,新帝会对公主如何?

这虽不是她一个小宫婢该管的事儿,可小公主毕竟还小。

解忧却是笑了笑,“原来……是皇甫哥哥,很好啊,父皇以前便说过,皇甫哥哥过人聪慧,若是为帝,一定……一定是个好皇帝。”

琉璃心里苦笑,公主未免想的太天真。

先帝大行,宫里人发了丧衣,群臣皆是一层白衣素服,即便是新帝也着了丧衣,但这皇宫里,还有一个人没有穿。

没有人敢强迫她穿,顶多以一句不知礼仪,小孩子不懂事,一言概括了过去。

但所有人皆在前殿守灵五日,却唯独先帝的女儿,竟以受风寒为由,不来吊唁先帝,也不在灵柩前守灵,不着丧衣,一身淡蓝色的服饰穿在身上,这,倒是解释不通了。

很多人都骂,她是个不孝女。

很多人说,她不把自己父亲放眼里。

也很多人说,她在先帝甍逝之夜还能笑着从仪瀛殿走出来,只怕不是小孩子不懂事,八成是这孩子被自己父亲的死给吓傻了。

当然,这是宫婢太监的说法,在权臣眼里,却是另两种可能,要么,公主被某个人教唆,要么,这灵柩里躺着的,只怕不是先帝的真身,公主自是不会来为一个陌生人吊唁。

先帝过世那夜,公主在寝宫待了太久,难不保先帝与公主,说了什么。

再者,新帝这两日也在为这事发愁,昨日更是在碧霄殿与吕将军大怒了一场,案桌上的奏折都被一扫而下,想必,新帝是真怒了。

吕将军,是先帝心腹。

谁能不知?

奇就奇在,先帝将自己身后之事,全交给了吕将军,东明帝的陵墓并不在皇陵,而无论帝陵埋葬地点,还是灵柩行走路线,亦或是先帝陪葬了多少珠宝金银,新帝一丝一毫都不知。

现今,连灵柩里那人是真身还是假身,也是分辨不清,灵柩盖已合上,新帝没有开棺验尸的理由,新帝也不敢,若做了,且不说群臣反对,外头几路藩王看着,新帝若是敢对先帝不敬,藩王随时都可改个理由攻进来。

这些事一衡量,新帝又怎能不怒?

有先帝遗诏公诸于世,新帝也不敢拿吕将军如何,只能听命遗诏,事情具细,一概全给了吕将军。

何况,先帝留了多少份遗诏,做了多少限制新帝的事,这只怕只有死去的先帝才知道。

碧霄殿。

“冥邪,你的好手段!”

皇甫劦一拳砸在桌上,身体忽即一瞬软了下去,坐在皇帝宝座上,揉了揉眼,这几日,他几乎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禅位?

说的多么好听,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登上帝位的理由,即便不禅让,这江山,他必定也要夺,只不过那样,他赢的把握太小,他却也不介意冒这个险。

但因为禅让,也让他少费了许多力,冥邪不仅将自己身后事料理,即便是那几路佣兵潜入帝都的藩王,冥邪也已各派了自己的几名得力将领,各带领一千人兵,将各路藩王的兵堵死在了几个关口,有先帝遗诏,藩王入京帝都吊唁带兵之数不得超过五百。

一千兵的确抵挡不了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兵,但若是那几个藩王执意带兵入帝都,那便是违抗先帝遗诏之命,他完全可以谋反之由趁机削蕃,袭缴藩王兵权。

他的手上,也并不缺兵权,冥邪虽与那几个藩王称兄道弟,可又怎会没有防一招,明知自己先行后,藩王必然有些小****,若能抵挡还好,若不能,冥邪必然还有另翻算计,若冥邪没有,他则有。

藩王自然明白,而这个时机,不是好时机,又岂敢乱动。

冥邪将所有一切事物都算得很好,也全在他的算计之中,几乎是让他皇甫劦坐稳了这宝座。

但他怒的,还是冥邪。

他一个大活人,一个皇帝,居然还在一个死人的控制之下,这种感觉,让他极其的不舒服,他现今也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不论朝廷官员,还是藩王,亦或是炙手的兵权,还全在冥邪的人手上,那些个个心腹,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除去,他这个皇帝,便永远做不了主。

皇甫劦揉了揉偏痛的头,殿前快步走近一人,大总管吴庸皱了眉,急道,“皇上,解忧公主那边,出了事。”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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