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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眸一笑

所有的回眸都只是淡淡的一瞥,终于,可以与她相处,却是这样的见面。她忘了许多。他不可多说,竟造成一场悲剧。是悔了吧!

七百年的记忆,只是这样短短的几分钟就结束了,男子流下一滴泪,走开。“也许你也很坚持,可是,有时候坚持并不是好事,我们的命运是走不出另外的方圆的!”男子经过小小的身边是,轻轻的说。很轻却很沉重。小小来不及回应,男子已经离开。

为什么对我说,为什么走不出另外的方圆?小小有些不解,他似乎有别样的深意。好像还有一些问题存在,是什么问题呢?习惯性的抬头看向佛,佛竟也看着自己,那样空洞的眼神………

小小触到佛空洞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颤,佛也有失神的时候?佛不是应该心如止水,面如平静吗?难道佛也有往事?好似自己初次识得佛时,他也好几次流露出情绪来,只是这许多年每次来见到的他都是浅浅的笑,再没有其他表情,让自己一度忘了他蹙眉的样子,以为他一直都是这般平静。

只是一刹那的失神,佛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恢复了往常的笑脸。“你可以会紫竹林了。”

小小不语,转身离开,带着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听不懂男子的话,看不懂佛的眼神,可是与自己又何干呢?只想和她相见。为何要和她相见呢,是为了报恩?可是见了就一定可以报恩吗?连自己也不明白,或者只是一种不肯认输的劲头更强过报恩,又或者冥冥中,有什么在告诉自己一定要这么做?

好像越来越糊涂,本来可以很简单的,怎么突然这么糊涂。小小走在会去的路上,满脑子的都是问题。甩甩开始混乱的脑袋,抬头竟已到了。去时路那么长,来是路去似乎断短了许多。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幻觉,自己劝慰自己,只想简单的等五百年。

漫长的等待,如此的遥遥无期,男子走后,竹林里的人走的更快了,来来去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无数的面孔,不论曾看了多少遍,不论多么的印象深刻都渐渐的开始模糊。小小不去管别人,只是关心自己何时才能见到她…….

与男子相比,自己也是顽固的吧,可是佛竟从来都没有劝过自己,说了五百年的决定都是由他做主,可是他却从未使用过自己的权利,难道他做得主就只是这五百年的看守?

不论时间有多长,它总会过去,过了今天就是五百年的限期了,愿望终于要实现,可是佛竟一直未出现。

直到自己已经走到了轮回道,佛竟也没有出现,佛居然可以忘了五百年的她,那么曾经一瞬的触动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了,佛究竟是无情的。

小小讪笑着收回回望的眼,忘便忘了吧,只要他不曾忘了自己的承诺就好,五百年,自己终是熬了过来。

小小抬头,看见孟婆一如既往的憎恶眼神,觉得有些可叹,她也算是仙家之人,竟是这样的记仇!刻意忽视了她眼神里不善,这五百年让自己的性子变得沉寂了,想来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不会被人欺凌,所以不用努力说服自己苦中作乐,强颜欢笑。安静,不愿与人相争,一直是自己的渴望,修渡倒是还原了自己的本性。

微笑着看着孟婆,一言不发,孟婆也是愣住,这还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吗?

“佛祖答应我给我与雪神相见的机会。不用喝孟婆汤。”小小不急不缓地说,注意着孟婆的神情变化。孟婆倒也难得的没有发难。

“既然佛祖交代过,我自会照办。”语气虽说还算缓和,可那神情明明就有些嘲弄,真不知她在嘲弄什么!不过小小倒也不在乎,径自走入轮回道。

满心的兴奋与期待,身边一个个快镜头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头脑昏昏的,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睡去……

等好不容易有了点意识,只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想开口说话竟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还有很强烈的颠簸的感,让人很是不舒服,更重要的,自己竟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感。

怎么回事?小小暗自发问,难道是因为还在母体里?但孕妇似乎不该有这么剧烈的运动啊?难不成她不打算要自己这个小孩?这个想法一出来小小就被吓了一跳,千万不要被自己猜对才好,五百年的等待不可以就这样白费啊!

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一路继续颠簸着,小小十分担忧自己的处境却又无计可施,正犯愁着,一个碰撞,将小小撞得晕头晕脑,哎,看来自己只能这样先休息一会了,晕前小小想到的便只是这个,那苦中作乐的本能竟一直都在啊。不给小小更多的思考机会,便让她不省人事。

又不知过了多久,等自己再次醒转过来,便听见有人在说话小小努力竖起耳朵。

还是听不懂,不过有些熟悉。啊?是外国话!等小小反应过来,吃了一惊,怎么会在外国?语言不通要怎么找到雪神?再想想,佛既然答应了自己今生和她相遇,就应该不会欺骗自己吧!毕竟他是佛呢啊!或许自己打小生活在外国便可以学得外国的语言了?小小这样安慰着自己,心中却仍是不安,可是除了耐心等待,自己还做不了什么。

已经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了,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只是摇摇晃晃的,一直颠簸。时不时的,有一双手在触摸自己,那样的轻柔,似乎很小心,怕伤害了自己,这让小小怀疑那一开始的剧烈颠簸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自己?小小发现自己的脑袋实在是不太好使,干脆不去思考,一切,佛会有他的安排的吧。

无日无夜的等待与猜测,小小都快要疯了,偏偏自己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又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还是难懂的语言,似乎还多了一些人。忽然有感到有双手在解开自己的束缚…….希望就要来了,小小的心跳漏了半拍……

当第一缕阳光触摸到她,只想闭上眼静静的享受,这就是希望的感觉,自己开始沉溺在这温暖的阳光了。一阵阵的赞叹声想起,不去理会,是佛照顾了自己,给自己绝世的容颜了吧,为了自己和她的相遇,让第一眼就为对方的美丽而驻足,是要谢谢佛的,五百年似乎也值了。小小在心中偷乐着。

终于睁开眼,看看四周,一双双充满色泽的眼睛,自己是不是要表示表示呢,小小心情好也变得顽皮起来。婴儿是该哭的吧?好,那就来一声,啊——怎么,怎么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难道自己是哑巴!来不及错愕,一双大手下来,竟把自己捧住了!

“真是绝世好玉!”终于听到了自己能懂的语言,可是他说什么,“绝世好玉”?是什么意思,自己叫“好玉”,还是,不敢去想,不敢去看,可是似乎一切的不理解,现在都有了解释,不甘心的看看自己,天,自己竟是一块玉!!!!”

“看玉自己会动,传言似乎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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