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后,郗毅恒转身朝符家大家走去,毕竟答应了人家的事,他还不至于食言,刚一进符家大门,就看到了莫总管等在了门口,郗毅恒有那么一下的惊讶,只是让自已来一趟,还需要符家的总管亲自来接待,看来符家对佣人们的管教这方面还是有值得让人学习的地方的。
只见莫总管在看到郗毅恒后,礼貌性的微弯了下腰,对着郗毅恒说:“这么突然就让郗公子过来,还请郗公子见谅,实是出于是要紧的事,才让郗公子赶过来,您先请进里院,我去账房把老爷主来,随后就到。”
莫总管叫来一下人,把郗毅恒带到了里院,随后那人把郗毅恒带到了符兰瑶的房前,让他等着,然后便退到一旁,而郗毅恒在来到符兰瑶的房前时,看到这房子时,竟不住地想。
符兰瑶的住处与兰馨的住处,那确是有着天壤之别,单从门前的装潢来看,就知里头定是不凡,也难怪符兰瑶会有这般的大小姐脾气,不知人间疾苦自然也就受不得半分委屈。
只是同样是符道元的女儿,为何待遇会有如此大的差别,这个中怕是有其原因的,虽然郗毅恒的脑海里满是疑惑,但,当下,他是要想办法,看如何才能到后院去,见见兰馨。
愣着站在门外的郗毅恒,无意间从门缝里看到那叫玉珠的小姑娘缩在了角落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抖着身体,他朝里面喊了声,却不见有人来应门,有过上次教训的他,这次自然是不会再那么莽撞的随便走进姑娘家的房间,毕竟,这与他生活过的地方不同,他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人回应。
这时,符道元跟着莫总管走了过来,符道元有意呵斥那领路的人,说:“怎么能让人在这里站着,赶紧把人带进去。”听到符道元的话,那人忙着给郗毅恒引路,看着这人慌忙的样子,郗毅恒对着符道元说:“伯父先别生气,我也只是来了一会,再者,这里是兰瑶小姐的闺房,不可随意乱入,相信,他也只遵循了伯父的规矩罢了。”
对于郗毅恒的回话,符道元是非常满意的,他说:“贤侄说得在理,那就不要再站在这里,进去。”符道元说着这话,站在一旁的莫总管示意那下人说:“你下去,这里由我来便可。”
然后,他们便走进符兰瑶的房间,只是让郗毅恒在意的是,方才那抖着身体的玉珠,此刻已经站好在了符兰瑶的床前,见到父亲和郗毅恒走进房间的符兰瑶,可怜楚楚的看着郗毅恒,然后对着父亲说:“父亲,我今天准了玉珠一天假,想让她先回去休息,毕竟她为了照顾我,也是累了。”
符兰瑶这突来的懂事,让符道元有那么一下的惊讶,他说:“玉珠去休息,那谁来照顾你?”兰瑶说:“让清云来,玉珠说她在外头看到清云在瞎晃,我想,她今天是闲着,就让她来吧!”听着符兰瑶的话,符道元问莫总管说:“那丫鬟今天确是闲着?”
莫总管想了想,起想起这些天,清云确是时常外去,他对着符道元点着头说:“许是兰馨小姐又准她假了。”听到兰馨的名字,郗毅恒想原来兰馨的丫鬟叫清云,这下,他又了解了她一点。
既然是瑶儿开口要那丫鬟来服侍她,那符道元自然是会顺着她的意,兰馨个性那般好强,相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等瑶儿身体好了,再让清云回去,她自己是能照顾自己的,于是,符道元对着莫总管说:“你命人是把清云叫来。”
听到老爷的吩咐,莫总管点了下头,随后,走到门口,让人是把清云叫来,莫总管知道老爷对兰瑶小姐疼爱有加,只是不曾想,他对兰瑶小姐竟是这般的溺爱,然而,同样的身份,为何老爷对兰馨小姐是那般的严厉,莫总管怕是能隐约感受到其中的理由,却又不能插口老爷的事,毕竟,他只是个下人,而下人就该有下人该有的样子。
屏风后的兰瑶在看到郗毅恒的到来,眼里一下就亮了起来,她忙坐起身,对着郗毅恒说:“毅恒哥,让你看到兰瑶这副模样,怕是要闹笑话了。”看着符兰瑶一副精神的样子,郗毅恒心想这怎么也不像是生病的人。
但,既然符兰瑶说自己生病了,那就是生病了,谁会没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于是,他回着符兰瑶的话说:“生病本就是正常的现象,哪有什么可笑不可笑的,何况,你又不是故意让自己生病的,没错吧?”
听着郗毅恒的话,符兰瑶直点头说:“那是当然,谁会没事找罪受,不过,毅恒哥能过来,我的病怕是要好一大半了。”对于符兰瑶这直率的话,站在一旁的郗毅恒虽不至于惊讶,但,也觉得不自在。
而本就对当下风气不满的符道元,在听到符兰瑶说出这话时,他显得有些生气,虽说平日他对符兰瑶是疼爱的,但,该严肃时还是有他的严肃的,他对着符兰瑶说:“瑶儿,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说出这般不害臊的话。”符兰瑶不在意父亲讲的,她说:“父亲,这都什么时代了,男女间说这话本就是平常不过的事情,父亲为何还是这般的顽固。”
符道元看着把话说得头头是道的符兰瑶,回过头,对着郗毅恒说:“不知贤侄是否把药带来了?上次你父亲给我带来的药,确实让我这多年的老毛病,得到了缓和。”郗毅恒回着符道元的话说:“带来了。”
随后,他把药拿出来,让玉珠递给符兰瑶,只见玉珠在把药拿给符兰瑶的那会,符兰瑶盯着她,眼神是在告诉她早点离开,看到符兰瑶露出这样的眼神,玉珠战战兢兢的退出了屏风,然后,对着符道元说:“老爷,清云姐姐就要来了,我可以先离开吗?”
听到玉珠的话,符道元没有正眼看她,而是点了下头,表示应允,在得到符道元的许可后,玉珠便带着惧色离开了。
而她的这些举动都看在郗毅恒眼里,郗毅恒心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刁蛮小姐,能让自己的丫鬟这般的恐惧,想着时,屏风里的符兰瑶突然开口说:“父亲,我有一个主意,反正,明天的宴会毅恒哥也是会来的,既然这样,为何不在符家呆上一晚?”
原先就想找个时间跟郗毅恒聊聊的符道元,在符兰瑶说出这话时,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时间也凑巧,他没有马上回符兰瑶的话,而是静等着郗毅恒的答复,只是,转念一想,主人家都不开口,身为客人的他,哪里好意思开口,他试探性的问郗毅恒:“贤侄觉得这主意如何?”
本就有此意的郗毅恒,自然是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的,他顺着符兰瑶的话,看着符道元说:“这怕是会给伯父添麻烦。”
精明的符道元怎会听不出郗毅恒的语气,是有意留下的,他若愿意留下,符道元自然是欢迎的,他直说:“贤侄愿意留下,才是给符某面子。”
符道元这话明显是在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得到答复的郗毅恒,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着符道元的话说:“既然伯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些话听在符兰瑶的耳里,想着,平时与她保有距离的毅恒哥,突然爽快的答应留下,让她有了那么一下的迟疑,但,终归是喜悦大于疑虑,郗毅恒留下,她当然是开心的,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
之后,符道元担心女儿的身体,便命她在床上休息,虽然,其间,符兰瑶是百般的不愿意,奈何自己撒了谎,做戏要做全套,也就只好勉强的答应父亲的要求,但,符兰瑶哪是乖乖听话的人,在符道元带走郗毅恒时,她就在想着,该怎么去缠住郗毅恒,让他来陪自己。
符道元把郗毅恒领到了里院的亭子里,说着那些领他在意的事,一通长聊后,符道元觉得自己确实没看错人,他非常是欣赏郗毅恒的才华,若是能为已所用,那是甚好,于是,他的心里便开始有了些小算盘。
而就在清云把熬好的药端到我跟前时,有人在门外喊着清云,说是兰瑶生病需要人照顾,老爷也是急得很,清云一脸疑惑地说:“兰瑶小姐这病也是生得凑巧,若是真生病了,让别的下人去,不就好了,为何非得是我,难道他们不知道小姐也生病了吗?”
也许是知道兰瑶爱与我作对的缘故,清云对于兰瑶生病这事,是带着怀疑的,而对于清云的这种说法,我说:“清云,没有根据的事情,是不能做那种莫须有的猜测的,既然,他们需要你,你去就是。”
听到我的语气略微带着强硬的清云,抱怨地说:“可是,小姐。。”我摇着头,示意清云不要再说下去,然后看着她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毕竟,那人连父亲都提及了,那让清云过去,也是得到父亲的允许的,我并不想让兰瑶找到借口,为难清云。
清云听着我的话,无奈的看着我说:“小姐总是这样,宁可让自己委屈也不叫人受伤。”她清楚的明白我心里的想法。
我说:“小姐可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只是认为这些小事,自己能做好的,又何必露出娇滴滴的样子,因为,你不自强,没人帮你自强。”这不是从小就明白了的事吗?
对于我的话,清云说:“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你,我去去就回,你要乖乖的休息,不要到处乱跑。”清云语气就像是怕我会跑掉似的强调着,我说:“我哪都不去。”听着我的话,然后清云极不愿意的跟着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