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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犹豫

我蹲坐在了墙边,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隐约能感受到这不寻常。”他说:“你是在说你自身的不寻常还是独居于此的事?”我说:“都有。”他说:“对于你的事,大概了解到了一些,可,这对我又有什么影响?”我说:“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他说:“就算好奇,你会说吗?”我说:“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他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问,顺其自然不就好了。”我无奈地说:“你真的是个怪人。”听到我说他是怪人,他扬起了嘴角。

然后沉默了一会的他,转身靠近墙角边,在墙角边静看着,随后,他蹲下身体,在墙底弄了个缺口,他这样的举动着实让我惊讶,我冷着声音说:“你做什么?”他说:“就如你看到的。”我说:“你怎么擅自毁坏我家的墙。”他淡淡地说:“先别急着抱怨,呆会你就会感谢我的。”我说:“那还真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谢。”随后,听到他在墙的那一边笑了几声,说:“如果不值,我就把这墙的钱赔给你。”

听着他自信的声音,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明知故问的说:“什么怎么做到。”我不耐烦的说:“墙,我问你怎么能这么精准的在墙上弄的缺口。”被我这么一问,他得意地说:”根据这墙体的构造格局,就能很轻易的找到。”他用简短的话回答着我。

我用嘲笑的语气对他说:“要是大家都和你一样,那这墙不就失去了当初造它的意义了。”他回着我说:“就是因为不是大家都懂,所以才特别。”我说:“什么理由到你这都成歪理了。”他无所谓的说:“你觉得是这样那就是这样,我不反驳。”

说着他从被他弄出的缺口里,放进了一样东西,我静看了下从缺口处伸进来的东西,犹豫着到处该不该拿时,郗毅恒又一次背靠在墙上说:“那是昨天跟你说过的钢笔。”这样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确实能让我忘了刚刚的犹豫,于是,我拿起那被叫做钢笔的东西,静默的看了一会,然后问毅恒:“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说:“偶然得到的,我想你会想要,就给你带来了。”事实上,对于他说的这话也没错,我是对一些稀奇的东西感兴趣的,只是他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拿。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决定不要了,我对他说:“这种东西我不要,你拿回去。”他说:“你就先留着吧,如果真不喜欢再还我也不迟。”我说:“怎么还,你还会来?”他嗯的一声说:“是,我会再来的。”听着他说会再来,我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

朝着墙外的他说:“不要再来了,若是牵扯太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谁知他却装没听见似的再一次说:“我还会再来的。”我无奈地说:“就算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反正最后都一样。”然后,久久也不见有人回应,我叹了下气,忽得想起手里的钢笔还没还给他。

而他似乎已经走了,最后,我不知我的话他是否听到,也不知就算听到了,他是不是会听我的,只是该说的我都说了,他如果不听,我也没办法。

走回房间的我,正好看到清云在里面,她看见我说:“小姐,你到哪去了?”我说:“到院子里走走。”听着我的回答,清云嗯了一声,然后我接着说:”清云,去帮我拿些练字的纸来。”

待清云帮我把纸带过来后,外面忽然来了一阵嘈杂声,我坐在桌前,抬着头问清云:“外面怎么这么吵闹?”清云说:“兰瑶小姐一脸怒气的回来,像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老爷正在哄她。”而后,她露出了一脸担心的表情,看着这样的她,我问:“怎么了,你在担心谁?”她说:“我只是想到刚刚玉珠一脸的恐惧,怕是又要被兰瑶小姐惩罚了。”

对于清云的担扰,我除了说些安慰的话,也想不到其它方法了,毕竟,现在的我既没有能耐可以帮玉珠,也管不了兰瑶,我说:“但愿兰瑶能成熟些。”说着这话的我,显得有些无奈,清云说:“小姐,没关系,你的苦我都懂。”而后清云看着我,心想,小姐从来都是把自己的苦往心里吞,即便知道自己的难处,却总想着别人的痛苦,一如当年那个善良小女孩。

清云的话,让我沉默了一会,然后我便转身回到方才的桌前,站着说:“清云,你觉得一个人靠近你,是因为什么?”清云想了一会,说:“想要接近你的人,或许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有求于你,第二是想要结识你,前都也许是你不认识的人,后者大概是认识你的人。”我接着说:“即便那人是第一次见的。”清云说:“那就要看被靠近的人是怎么理解的了。”

我点着头,清云疑惑般地说:“小姐为何要这样问?”我说:“因为这里对我来说,就像是个没有门的笼子,我都快忘记该怎么与人交流了。”说着这话时,我眼里闪过那么一下渴望,这在清云看来是寂寞的,清云说:“小姐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钥匙的。”我说:“你为什么能那么肯定。”清云笑着说:“不是肯定,而是我相信好人有好报。”

我在听着清云说着这话时,静静的坐了下来,对着身旁的清云说:“如果真的好人有好报,也许就不用活得那么辛苦了。”说着,我把郗毅恒留在我这的钢笔拿了出来,在纸上随便一画,便出现了字,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手上这小小的一支笔,想到刚刚对郗毅恒的拒绝,再看看此刻,心里是对这支笔喜欢得很。

看着我一脸惊讶的清云,在看到我手上的笔后,好奇地说:“小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支笔?”我抬起头看着清云说:“你识得这种笔?”清云说:“很久前在集市上,有看到别人拿过。”我说:“那我还真的落后了。”清云摇着头说:“小姐,不过是被些客观因素左右了,若是老爷能让你出去,你的见识可不止于此。”我知道清云是在安慰我,只是事实如此,也就没什么好感慨的了。

但是一想到,郗毅恒那坚定的声音,想必他还是会来的,以他那我行我素的性格,拒绝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管用,罢了,他若是想来,无视便好,反正,无视久了,他自然也就会识趣的离开。

而就在兰瑶回符家后不久,丁永言就被沈仕宇打发走了,只因沈仕宇还有他的急事,在跟丁永言说再见后,沈仕宇便往路上赶,经过一条小路时,他无意间看到了周家太太,那长得与符兰馨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符兰香,只不过这女人少了符兰馨的那份锐利,却多了分温柔,对,这气质像极了符家夫人,顾瑞慈,只是符兰香不知为何,脸上还多了分憔悴,只见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落寞的走着。

而这样的符兰香,沈仕宇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毕竟,现在他所关心的是周诗英,于是,他便扭头往与周诗英约好的庭子快步走去,忽视着那毫无神气的符兰香。

此刻,站在庭子里的周诗英,在看到远处走来的沈仕宇后,腼腆一笑,轻声说:”仕宇哥,你迟来了。”沈仕宇听到了周诗英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朝着她走去,来到周诗英面前,笑着说:“来的路上被些事耽搁了,等很久了吧!”周诗英乖巧的摇摇头说:“仕宇哥,你若是没空可以不来的,诗英自然晓得回去。”听着周诗英这么一说,沈仕宇反倒有些内疚,于是,他抬起手,把周诗英拉进了怀里说:“不行,一定要来,不能让你白等。”

被沈仕宇抱在怀里的周诗英,红着脸低声说:“只要你让我等,我就等。”说着,沈仕宇忽得低下头,吻住了周诗英的前额,就在吻着周诗英的那刹,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件事,若不是周诗英,想必现在也不会有沈仕宇,所以现在的他,对周诗英除了喜欢之外,就是感激。

就这么过了一会,沈仕宇放开了周诗英,扶着她的肩膀说:“我会把你娶进沈家的。”虽然知道父亲不会轻易答应,但,沈仕宇却不打算放弃,因为他心里早已认定了周诗英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为了她,他可以不顾一切,只是,他一直不明白,像诗英这样的好女孩,为什么父亲就是不能接受她?

想到这时,他更是下决心,绝不让诗英受半点委屈,随后,他又一次把周诗英拥入怀里,而周诗英在听到沈听到沈仕宇的承诺,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点着头说:“好。”说着好的周诗英把头埋进了沈仕宇的怀里,在沈仕宇看不到的情况下,嘴角露出了一抹令人难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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