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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适

说着,我转身在要走回原来的位置时,回过头对着兰瑶说:“而且,一个连自己的尺度都无法衡量的人,定会败在自已的无知中。”然后,我走回了自已的椅子旁,坐下。

却不知刚刚的那翻话被站在了门口的父亲听到,只见清云朝着刚回符家的父亲叫道:“老爷。”

听到清云声音的兰瑶回过身去,看到了符道元时,她惊讶地说:“父亲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被兰瑶这么一问的符道元,宠溺般的看着兰瑶说:“刚到。”

而我和大姐也在看到父亲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父亲请安,然后父亲朝我们点了下头,便往屋里走,坐到了椅子上,说:“你们刚刚在吵闹什么?”兰瑶抢着说:“兰馨姐姐要让游手好闲的清云回去休息。”

听着兰瑶的话的父亲,把头转向了我,似乎是在等我回话,可,我却没出声,因为我知道现在就算我说什么,父亲仍是会站在兰瑶的那一边,既然知道会这样,又何必多费口舌,见着不出声的我,父亲说:“馨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香说:“清云刚刚摔倒,不小心磕破了额头,兰馨想让她回去休息。”符道元在听完兰香的话后,对着清云说:“既然如此,那清云就先回去。”对于父亲这话,我有些诧讶的看着父亲,兰瑶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她说:“父亲,这怎么可以。”

只见符道元对着兰瑶说:“瑶儿,无须多言。”随后,清云便朝着符道元点头应允着离开。

而窝着火的兰瑶,杖着父亲在这房间里,还是没放过一点可以讽刺我的机会,她冷笑着对我说:“姐姐还真是善良,一个下人也值得你担忧。”话里带着明显的嘲笑,大姐拉着兰瑶说:“小妹别胡说。”

对于兰瑶的讽刺,父亲装没听到,他说:“我听说丁永言到后院来了,他人呢?”父亲说到丁永言时,兰香心里有些紧张,而我却是一无所知,兰瑶无所谓地说:“回去了,父亲来时没见着他人。”

听到兰瑶的回答,父亲说:“怕是错过了,无妨,若是要紧事,他还是会来的,只是为何连招呼都不打就回去了?”听到父亲的疑惑,本想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父亲的大姐,被兰瑶一把抓住,而后兰瑶说:“大概是等不及了。”

说到这,父亲也就不再追问下去,而对于他们的对话,我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不过转念一想,也难怪,父亲并就不喜到后院来,这次的突然出现,原来是为了找丁永言。

想到这,我为自己刚刚那小小的期待感到可笑,然后,强作笑颜的看着父亲,父亲站起身来,对着我们说:“那香儿和瑶儿,就不要打扰馨儿了,跟我走。”听到父亲说走,想停留一会的大姐只好对着我说:“兰馨,过些日子,我再来看看你。”

我点着头,可,父亲却说:“没什么事,你们就别老往这跑。”父亲的话语是强硬的,大姐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她只好无奈的再看我一眼,而兰瑶当然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毕竟,她讨厌这里,特别是有我在的地方。

于是,父亲在这坐了一会后,便往门外走去,走前还不忘回头对我说:“不要忘了父亲说过的话。”说完便迈步走去,看着他们走远了的脚步,再看看只有我一人的空空的房子,突然有种空虚感,当然也只是那么一下,我甩着头,让自己不要去在意这感觉,因为自己早该习惯。

父亲终究是不愿让我与别人牵扯太多的,即便是家人,抑是如此,罢了,太多的疑问只会让自己心烦,既然父亲有他的不愿,那我照做便是。

然而,谁都不曾想,郗毅恒竟会如昨天般站在了符家后院的墙边,等着我的出现,至于,他等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最后,我是没有出现的。

第二天,天微亮,清云就来到我的房间,她站在屏风旁,朝着里面对我说:“小姐,该起床了。”被她一喊,我睁开了眼睛,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她走到床边一把把我拉起来说:“快来,晚了就看不到了。”说着,她把我拉到了院子前,指着不远处的池塘,我顺着她的手指向的方向看去。

站在院子的门前的我,被眼前的一切惊艳了,只见那一池的荷花盛开的瞬间,如樱花般的粉晕满了眼前,渲染了整个池塘,绽放出无以言语的岁月,这是这满塘荷花第几次开放了,而我又是第几回看了,下次还能再见到吗?

再美好也不过是一瞬,再挣脱也离不开那根深了的初本,我回过头看着清云说:“你还真会算时间。”清云说:“很漂亮吧!”

我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说:“额头上的伤不要紧吗?”清云说:“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我说:“你还没告诉我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觉得一句摔了,我就会相信么。”清云说:“我知道你不会信,但,事实如此,小姐就不要再多问了。”显然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清云是不愿说的,我想若是勉强她,她大概会说,只是勉强得来的答案会是我想要的吗?

连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倒不如不要勉强的好,我说:“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我不会勉强你的。”听到我的话,清云会意似的点了下头,然后站在我身旁默不作声。

我回过身,背对着她说:“站在这院前太久总是不好的,回屋里去吧!”随后,我便迈步走去,清云也跟在我身后走进了院子,在快走上楼梯时,我说:“你回去后,兰瑶没去打扰你吧!”毕竟,在这院子里,我是没法料到兰瑶会怎么做,更何况,昨天她是那样的不情不愿。

清云说:“因为是老爷应允了的事,所以兰瑶小姐不敢乱来,只是她昨天带着玉珠出去没一会就摆着难看的脸色回来,我想兰瑶小姐大概又是在外面受气了。”我说:“她不是向来如此。”就我所知,兰瑶是刁蛮惯了,她耍性子,我也是习以为常的,只是清云并没有马上接我的话,而是深思了下说:“最近似乎比以往更容易发脾气。”

清云的话,让我无奈的笑了下,然后说:“是因为有人惹她不快了。”清云点着头说:“嗯。”我明了似的对清云说:“兰瑶总不会把见不着那人的气撒在我这了吧!”清云耸了下肩,淘气地说:“因为小姐你好欺负啊!”被清云这么一说,本想反驳她的我,被她轻推着进了房门。

临近正午,他郗毅恒还是来了,站在了符家后院的墙壁旁,等着我,但是郗毅恒并不知道离镇的夏天,阳光竟是那般的毒辣,他站在烈日下,等了整整三个小时,也不见我出现,本想接着等下去的他,突然,感到有些头晕,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眼前有过那么一下黑,他知道若是再等下去,他定会晕倒的,于是,他只好先回家里,待身体无碍再来。

勉强的回到家里时,郗正霖发觉儿子脸色不大好,他忙着差人去找大夫,而后来到郗毅恒的房间里,他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倦态的儿子,皱着眉头说:“恒儿,你几天是做什么去了?”郗毅恒并没有回答郗正霖,而是扭过头睡去。

郗正霖叹着气说:“恒儿,你要清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能走错半分,想跟这的几个家族打好关系固然是有帮助,但也要注意分寸。”对于郗正霖的这翻话,郗毅恒冷冷地说:“父亲在说什么,恒儿不懂。”

听出儿子话里的抗拒,郗正霖说:“你不是不懂,你只是不想懂。”说到这,郗正霖心里有过那么一下失落,他想,若是最后会被恒儿怨,他也不在乎了,只要他能守着跟妻子的约定便好。

这时,大夫来了,帮郗毅恒看了下诊,然后对郗正霖说:“令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加上在外晒了几天,有些脱水现象,让他在家中休养几日,便可康复。”听着大夫这么说,郗正霖既有疑惑又稍微安心了些,然后,大夫说:“我开些药,你让令公子服下即可。”

郗正霖点着头,谢过大夫后,命人把大夫送走,他看着儿子说:“还是不愿对我说是什么事吗?”郗毅恒仍是不回答,郗正霖拿这样的儿子没办法,只好无奈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郗正霖知道,儿子这样的态度,怕是妻子的早故影响了他,只是即便清楚,却又不知该如何去打开他的心,唯能尽自己所能,满足他,不过,话虽如此,儿子却是极少对自己提要求,这才是让郗正霖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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