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州地势原因,多雨。你看,这不就又下起来了。
端州的百姓们对比习以为常,停下手中的忙活,等雨过去了在说。
雨点落在脸庞上,惊醒了众人,柳永福哆嗦着身子,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中年更是不堪,吓得坐倒在地上。
烟儿直接晕了过去,袁叔和柳夏虽然看上去没有不适,可也是惊呆了。
这是怎么一个人,神秘而邪恶。
皇小妖捂着头继续嘶嚎着,承受着脑海里的痛处。
场面很安静,刘方瞪大着双眼,死死的望着天空。
除了皇小妖心酸的哀嚎,就只有雨滴落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皇小妖的意识里,三样东西相处无事,血色书影依然静静的躲在角落,婴儿面容神圣,闭目冥想,黑色水晶虽蠢蠢欲动,却顾及婴儿,黑光一闪一闪,却没有动作。
也许痛苦过了,也许皇小妖已麻木,表情呆滞,愣愣的站起身来,无神的环顾四周。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小人不知仙体圣尊亲临,我该死,我该死!”本高高在上的柳永福此时被吓破了胆,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作为一个家主,本该高高在上,本该气势昂扬,本该霸气威武。
皇小妖艰难的撑起眼皮看了柳永福一眼,浑身乏力晕倒过去。
正在作揖求饶的柳永福一愣,把目光转向柳夏。
“爹,他,”柳夏惊恐出声,她也万万没想到,她带回来的会是一个修行之人,不管他是魔修还是仙修,或者灵修,他自然凌驾于他们之上不是吗?
“行了,把他带下去好生照顾,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交好也千万不能得罪!”这时柳永福也没心情说其他,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柳夏把皇小妖带下去,自己则甩动一身肥肉往后面走去,估计是要压压惊。
柳夏也不敢动皇小妖,这烂摊子自然丟给了袁叔,不过袁叔不介意,相反他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这可能是他鱼跃龙门的一次翻身机会。
端州境地,一座驿馆里。
两个老人相对而做,一个酒糟鼻,身上别着一个足有他半人大的酒葫芦,来往人都会忍不住的去多看两眼。
另一个穿着破烂,手里拿着一根拐杖。
酒老鬼抬起他的特大号葫芦饮了一口,抬起红彤的脸庞问道:“奇了怪了,怎么会落地无痕呢?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
老乞丐闻言,昏黄的双眼眨了眨:“行者的话不会有错吧,九彩云动黑生白,落得人间别家来。”
酒老鬼:“得得得,不是我不信行者,只是他一个小孩子,这。。”
酒老鬼为难的不知道怎么说好,想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行者,又联想他那稚嫩的脸,内心似乎松动了。
“好了,好了,我们再找两天,实在没有也就证明无缘。”
酒老鬼气恼的敲了敲脑袋,大灌一口烈酒。
“阿切~”远处一扎着角髻的小道童打了一个喷嚏,小道童心虚的左右看看,抱着老王八沿道路一直走下去,消失在视野里。
皇小妖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你是说他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他是谁了?”
小院里,柳永福脸色阴晴不定,柳夏站在身前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爷,那人醒了!”身后家丁恭敬说道。
“你下去吧。”柳永福背对身后挥了挥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夏:“你也下去吧!”
柳夏不敢反嘴:“是。”
看到柳夏离开,柳永福换上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笑嘻嘻的走进屋去。
“仙人,你醒了啊!”柳永福和蔼可亲的面容印入眼帘。
“仙人?什么仙人?”皇小妖疑惑的皱着眉头,他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柳永福目光一闪,笑道:“哈哈哈,石兄弟莫怪,我这嘴误不是。”
心有图谋。
皇小妖咧嘴一笑:“对了,家主你说的还算不算话,听袁叔说我大发神威把刘方击败,是不是今后这管家的位置就归我了。”
“当然,从今以后石兄弟就是我柳府的管家,荣华富贵,佳人环绕,都不是问题。”
柳永福估计把话语拖慢,就是想试试皇小妖是个怎么样的人,是爱财还是爱美人,可惜让他失望了,皇小妖面无表情,也可以说表情没有丝毫变动。
皇小妖淡淡问道:“管家是不是就要接触很多核心,要管这管那的?我这人怕烦,要不这样,把柳夏叫过来,让她替我管着。”
“这,”柳永福怔了怔,想到心里的谋划,咬了咬牙:“可以,可以,我这就跟那丫头说去。”
“派人去奉州,就说婚事取消了,再找个人去把二小姐叫过来。”
回头吩咐两句,又继续跟皇小妖笑嘻嘻的聊了起来,石兄长石兄短的,叫的好不亲热。
柳夏一路上心事重重的,眉愁不展,心里低叹,怕死这事没希望了,自己还是要嫁到遥远的奉州去。
“二小姐,老爷叫你过去一趟!”
爹叫我过去?他不是刚叫我回去吗?疑惑的转过头,问向家丁:“是有什么事吗?”
“具体有什么事小的也不知道,不过老爷派人前往奉州取消连亲了。”家丁如实回答。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柳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
因为什么?因为他吗?想起皇小妖成熟的脸庞,柳夏有点发烧,小女子般恼火的呢喃道:“柳夏,发什么春,还不赶快去谢谢人家。”
绕过家丁又往回走,心里小鹿乱撞。
事后。
柳永福和国字脸中年靠在一起密谋着什么。
“家主,我们为什么要留下他?他那诡异恶毒的法术保不起就是魔修,都说魔修生性残忍嗜杀,留下他不得安宁啊!”
显然他被皇小妖吓得不清。
柳永福脸一板:“我自有分寸,到是你少给我捅娄子,明天派人带他去那两家的地盘上撒撒野!”
中年大惊:“难不成家主你是想。”
柳永福诡异一笑:“桀桀!!!”
中年有点担忧:“可是如果这十分狂压不了那两家呢!那我们岂不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