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石门果然又见到了八根巨大的廊柱,我迫不及待地去找”刀疤脸”在石柱上留下的那一勾新月。还没等我找到它,那壮汉已经开始叫嚷起来:“大哥,我们真的是在兜圈子。”我心中一慌,心道:“难道我们真的又回来了?”
“刀疤脸”刻在石柱上的记号明显得很,证明我们就是在兜圈子。但是我们刚才走的路明明就是一条直路啊!怎么可能又重新回到原点呢?这座石头城有些邪门。莫非我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亦或是这座看起来简单明了的石头城被高人施了什么阵法。
这时更不利的情况发生了。不知何时,竟然起了雾气。这雾越来越浓,每个人都隐身在一团东西之后,只能看清出一个大致轮廓。城门外有一个极宽大护城河,这大雾肯定是从那条河中来的。
我们本来就走不出这里,再加上这漫天大雾,我们岂非要困死在这里。“刀疤脸”的弟兄们都有些慌了,纷纷吵嚷起来。
“刀疤脸”先吩咐大家将防毒面具带上。这河水常年在这地下流淌不知道是否有毒。尤其是处在湿热的山谷里。防患于于未然总是对的。“刀疤脸“的人对我还不错,分了一个防毒面具给我。
他香烟的红火在雾气中忽明忽暗,雾气的厚重也使他的身影变得非常朦胧。等了许久,只听”刀疤脸”的声音道:“大家跟着我在走一遍。不过这次是闭着眼睛面朝后倒退着走。”
期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我们睁大眼睛看着两旁的物件都没能走出这段邪路。闭着眼睛倒着走,一不小心还不跌落在河里。
这帮弟兄们也是交头接耳,吵吵闹闹显然都不同意”刀疤脸”出的这个馊主意。”刀疤脸”道:“不想死的就按我说的做。”说着当先闭上眼睛后退着倒了出去。
老大这样做肯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万一他这样做对了,把自己留在这里岂非亏得慌。即使不成功,大家一块受罪也胜于孤掌难鸣。我见他们都这样做,也不得不闭上眼睛往后退去。
就这样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我估计着快到石门口了,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看周围的情况。而那个巨大的石门竟然真的没有出现,后面这那八根廊柱也没有出现,我们竟然真的进城来了……
这时周围的人也都睁开了眼睛,赞叹惊讶之声不绝于耳。
“头儿,我们竟然离开刚才那鬼门了。”
“还是大哥厉害。大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刀疤脸”沉声道:“大家小心点,这石头城里不简单。”他这一句话使大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刀疤脸”竟然知道这古怪的阵势的破法不得不让我非常吃惊。看来这人的来头肯定不简单。我好奇心起,问他道:“这位大哥,不知道我们刚才遇到的那种情况是不是常说的‘鬼打墙’?”
此时的雾气较刚才已经小了很多。可能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护城河较远的原因。我已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刀疤脸”脸上的那块刀疤。只见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鬼打墙’?要真是‘鬼打墙’,我们还能轻易地走出来吗?刚才那只不过是有人利用那八根廊柱摆的一个阵法而已。就好比诸葛孔明用石头摆的八阵图。不过,幸亏我们离开的早。若是再晚点,等大雾起来,我们可能就逃不出来了。”
我还想问问什么我们闭着眼睛倒着就能走出来。但见”刀疤脸”转头向了别处,看样子他未必就会告诉我。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但我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这个”刀疤脸”不会仅仅是混混头头。他们此行的目的也绝非是寻找玉石那么简单。
道路的两旁是些奇形怪状的石屋。各种形状的都有,圆形的,方形的,三角形的,椭圆形的,梯形的……有的石屋竟然还盖成了菱形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房屋建筑,惊奇之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声心底的赞叹。这些生活在此处的居民神秘之下显示着超凡的智慧,令我由衷地佩服。
我警惕着走入其中一个方形的石屋。屋里摆放着简单的石制家具,诸如石制的桌子、椅子、罐子之类。这个地方说是一个石头城,实在是不为过。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种黑色的石头做成。我猜想这种石头可能采自我们下来时的那道悬崖。
屋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生物。我们接连走进几座石屋都是如此。不但如此,更令人感到奇怪是石屋中的用具杂乱无章的散落着。桌翻凳破,有的东西断为两截。好似是这里的人受到过什么东西的袭击,打斗了一番。但是却没有尸体,也没有留下血痕。
不过我在石屋里倒还是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那是一种螃蟹的蟹壳。我拿起来仔细的观察了下,有些像我们在山间发现的那种发光的螃蟹的蟹壳。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在想是不是这里原来的居民也像那些吸血蝙蝠一样以这些螃蟹为食物。
走了无数的石屋,我们没有见到一个活物。这不得不让我有些恐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越走这种气息越重。我看了看其他人,脸色同我一样,写满了疑惑和惊慌。我慢慢觉得觉得这座城不仅是一座石头城更是一座“死城”。
“刀疤脸”的脸上也是满载凝重,看出他对于这里出现的一切也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我有好几次想问问他这里的情况但看见他那阴郁的脸色还是忍住了。
在石屋间的里巷间穿梭良久,最终我们还是回到了来时的那条最宽的石路上。也许我们的潜意识里认为在这条路对我们来说更加安全一些,因为它的宽阔让我们在贸然碰到危险时至少有一个心理上是一个缓冲。
突然,走前前面的一个弟兄叫了起来。我看他那哆哆嗦嗦的样子正是那白净面皮的二十岁左右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