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说了半天还真有些累了,听见我的问话,勉强点了点头。他道:“据说这种特有的蟒蛇分泌的毒液之中有一种特有的毒素,如果被提取出来,在孕期被被人摄入体内之后,就能够将包围着婴儿的那层石制硬壳软化掉。而婴儿在降生的时候就能同其他正常的婴儿一样降生,而不再像以前那样生下来的时候裹着一层硬壳了。”
当时我听完“刀疤脸”的讲述,觉得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还算合情合理。但是以后事情的发展让我明白饲养巨蟒这件事并非“刀疤脸”说的那样简单。其中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一直到我写回忆报告时仍然没有解开。
但当时我听了“刀疤脸”的讲述还是大体相信的。毕竟蛇身上很多部件是可以入药的。比如有人就从辽宁大连蛇岛的蝮蛇毒中找到了能够抑制肿瘤生长的成分,有人还从五步蛇毒中发现了“去纤酶”来治疗脑血栓等。不过这种巨型的蟒蛇一般都是五毒的蛇类,不知道徐偃王又从这些蛇身上提取到了什么。
“刀疤脸”能够知道这些我们所知道的事情,看来并不仅仅是从资料上查知来的。很有可能是这个叫做聂天流的告诉他的。毕竟聂天流参加过上一次的探险。而二十多年前的那只探险队应该也来过这里。
我对“刀疤脸”道:“像你所说,得这种怪病的人数非常庞大,以致成了一个种族。他们集体迁徙到了这荆山翠玉谷,并且有了一个特殊的名字叫做‘石人族’?”
“刀疤脸”点了点头道:“据在这里查到的资料来看应该是这样。但是在这里生活的人也未必然都是这种异类人。也可能还有徐偃王带过来的其他大徐国国民。”
胖子唏嘘道:“他奶奶的。要是这石人族的人非常庞大的话,那这里得需要多少巨蟒啊。我们要想出去,不是很难?”
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心道:“这些蟒蛇还在,甚至都繁衍了千年。但是这里的石人族人呢?大徐国的人呢?又都到哪里去了?而刚才见到的那个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又是怎么回事?”
我把这个问题一说。“刀疤脸”给我们解释道:“因为当时徐国国力的强大威胁到了周边的周朝和楚国。所以周穆王和当时的楚国国君联合攻打徐国。虽然徐国当时国力不小,但怎能抵得住两大军事集团的联合进攻。所以徐国还快就战败了。石人族人也是逃的逃,死的死,这里也就留下了一座死城。而那个‘蛇魑’的怪物应该是蟒蛇的一种变异。它是蛇而不是人。”
看来“刀疤脸”这些人对这里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了。但是我又感觉他所说的这件事有些地方不大对头,但是那个地方不合常理,我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于是,我继续问道:“你们所说的‘九层锁魂塔’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你们拼命想得到那‘锁魂珠’又用来干什么?”我问的同时眼睛盯着“刀疤脸”的脸,心里同时咒骂道:“你他娘的,割老子手腕的仇,我还没找你报呢。现在老子也不欺负你,等着从这里出去之后,看我割你两刀试试。”自从我来到这神秘的深谷之后,我多历奇险,性格也变得有些乖戾急躁。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沉静、朴实的我了。
“刀疤脸”看了在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聂天流一眼,然后才对我道:“这东西能辟邪崇。非常值钱,也可以说是无价之宝。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将它带出去然后挣一大笔钱。但可惜的是这东西被你吃了。我们还死了一大帮兄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着竟然唉声叹气起来。好像他们这种悲惨结局就是我给他们造成的。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都不知道问候了“刀疤脸”的奶奶多少遍了,心道:“你要不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会将它吞了?谁让你割我手腕来着。老子现在还生死未卜呢!”不过他这段说辞还算能够说得通,就在我快要勉强信以为真的时候,旁边的苏溪却插话了。
她道:“大徐国和周、楚发生战争的事我也知道。但是战争的结局却并不是像这位先生所说的那样。”
我一听苏溪如此说也来了精神。苏溪向旁边的聂天流看了一眼,但聂天流仍是冷冷地站在旁边闭目养神。“刀疤脸”却忍不住问道:“据这位姑娘所说战争的结局是怎样的?”
苏溪慢慢说道:“据我所知,战争的胜方应该是这里的大徐国,却并不是周和楚。”她转头对我道:“你忘了那山洞里的壁画了?”她这一句话还真是提醒了我。我们几个人在山洞里看到的那副壁画上明明画着的是大徐国的军队取得了胜利。并非是像“刀疤脸”所说的那样是大徐国败了。壁画是最好的证据,它是做不得假的。想到这儿,我心里一惊,心道:“‘刀疤脸’的说辞中到底有多少成分是真的?而他这么说到底又是为了掩盖什么呢?”
我看着苏溪道:“如果是大徐国的军队取得了胜利,那这里的徐国人呢?到底又去了哪里?”
苏溪看着我半天,说出了一个更加让我吃惊的理由。她道:“这里的居民……都被这些蟒蛇给吞了。”我听完后,简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口结舌道:“你说什么?都被蟒蛇给吃了?”
我忽然想起在那些各样石屋中见到的散倒一地的桌椅来,那场景还真有些像是被蟒蛇攻击了的痕迹。是苏溪的说法让我先入为主呢,还是现实确实如此?
我转头看向胖子,这家伙脸上竟然没有吃惊的表情。这就证明他知道苏溪的说法。这一下更是出我意料之外。
我没有问苏溪,却是问胖子道:“你也认为这里的人都是被蟒蛇给吃了?那这里得有多少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