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我紧接着问道:“聂先生为什么要对付怪蟒?难道聂先生要找的东西是有好多蟒蛇看守的?”
聂天流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道:“可惜的是这个珠子被你吃了。怎么你现在不觉得难受了吗?”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来,对我的病情倒是非常关心。
苏溪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我见她脸上一副关切的神色。但是因为她之前对我的隐瞒,又加上M公司的神秘,所以我跟她之间有了一些隔阂,感觉已不像原来那样亲近了。
我听苏溪说过二十年前那支探险队也就是我失踪的父亲和聂天流都参加的那一支来此探险的目的也是为了这里的原石,即所谓的时间之石。虽然二十年过去了,恐怕聂天流来此的目的还是为此。他既然这么想得到这个“锁魂珠”,难道“锁魂珠”和我们所找寻的原石有莫大关系?或者说,难道这个原石是被群蟒所看守的?
我自从吃了这“锁魂珠”后,开始时感到忽冷忽热,一会儿热得仿佛要浑身爆裂一般,不一会儿又仿佛掉在了冰窖里。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但是现在感觉却好了很多。难道是因为喝了这个酒的缘故?
我看聂天流的表情也是透着吃惊,显然他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有些意外。且不管它,‘大丈夫死则死矣’,就算我现在不死,说不定出去也被蟒蛇咬死。这样想着,搬起傍边的酒坛我又大口地喝了几口。这样我已喝了两坛酒了。也不知道我的酒量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大。
但就在我喝完这些酒之后,我胸腹间一阵抽搐,肚子突然剧痛起来。瞬间我腹如刀割,疼得我浑身冒汗。我捂着肚子,一下子歪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这种剧痛感仿佛有人在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肝。
苏溪见此,赶忙过来抱住我,着急得问我道:“你感觉怎么样?是冷还是热?”
这种情况既不是冷也不是热,而就仅仅是疼。但当时我哪有功夫说话,就是感觉浑身疼得犹如灵魂出窍一般。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气若游丝,只有呼出的气而没哟吸入的气了。
我隐隐约约中感到胖子在旁边使劲摇晃我,对我一个劲的喊:“兄弟,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但是渐渐的他的粗豪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醒过来。睁开涩涩的眼睛,见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正是苏溪。她正用一个手帕,给我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手帕上传来淡淡的香气,让我心神为之一荡。
我暗骂自己一声,心道:“看来你还是疼得轻了些!”苏溪在旁边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些了?”
我刚才疼得昏了过去,不过现在感觉确实比方才要好了很多。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现在没什么要紧了。”
胖子嘿嘿笑道:“兄弟,你放心吧。你死不了的。每次我肚子疼完之后都会去拉稀。这是好征兆,说明你吃的那个怪东西的毒已经清了。”
不知道胖子是在安慰我,还是真如他说的那样。不过希望果真如此。经他这么说,我倒是真有拉稀的冲动。但有佳人在旁,这么做难免唐突了佳人。何况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我也没处可拉啊!要想出门,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说不定拉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被蛇魑怪物咬掉了脑袋。
聂天流在旁边冷言冷语地道:“这火寒酒的毒岂能是这么消散的。不过,这酒当初酿造的时候除了要化除卵壳并之外还有其他的用途。但是却没有清晰地记载。说不定你们石人族的体质与别的人有所不同,能否受得了这种酒。你就听天由命吧。”
不知道聂天流的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许,我的运气非常好,也或许我就是石人族的人,自己的体质和别人有很大的不同。现在我倒是有些希望自己是石人族的人的了。
看到苏溪那着急的表情,我为自己方才对他的冷漠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得道:“我没事,你放心吧。我跟胖子都是命硬的人。没那么容易死的。”胖子在旁边听着嘿嘿一乐,道:“小石头,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咱俩都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我搬起酒坛对胖子道:“这酒真的不错,兄弟之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也来两口吧?”胖子把头摇得同拨浪鼓相似,说什么也不敢喝。他说见到蛇就发憷,这酒可不敢喝。我笑笑,心道:“刚才在外面看见你抬枪扫蛇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呢!”
我又问聂天流喝不喝,聂天流根本没有理我。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事情。
实际上,我在这时候劝酒的原因也是没事找事,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若不然会被刚才那些复杂缠绕的问题逼疯的。
话说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的蛇魑怪物走了没有。食物不多,时间长了岂非要饿死在这里。
正当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轰轰地撞门声,所有人都警觉起来。我心中突然一惊,心道:“什么东西?难道是外面那怪物发现我们了?”我仔细辨别了半天,发现外面那东西只是在外面猛撞,真的好想是大蛇撞击的样子。
胖子骂道:“他娘的,这蛇这么聪明,竟然还找到这里来了?”聂天流在旁边冷冷道:“是酒。是你们刚才打开的酒把它们引到这里来的。”
胖子怒道:“蛇也喜欢酒?……那你不早说。”说着端起枪,聚精会神地望着门口的方向。我估计聂天流也没想到会将这些蟒蛇给招来,否则的话,他不会不提醒我的。幸亏挡在我们外面的这道石门非常得坚实。外面的咚咚声在响了半天之后就沉寂了。我松了一口气,胖子也松了一口气,端着的枪慢慢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