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胖子,语带迟疑地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东西还真有点像是蟒蛇的鳞片……不过,这么大的蟒蛇……我还是不能相信。”
胖子道:“你没觉得这里的蟒蛇出奇得大吗?而且还是些异种。”
他这么说倒是也有些道里。
我心中一动,歪着头看着他,道:“你怎么会想到这有可能是蟒蛇的鳞片的?”按照常理,我这对蛇类比较熟悉的人都没看出来,胖子是不可能先于我有这种敏锐的嗅觉的。但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一看到这东西就联想到了这是蛇鳞了。
胖子跟我说,当他遇到聂天流时,聂天流曾经提醒他和苏溪小心这山中的巨型蟒蛇。胖子问聂天流这巨型蟒蛇到底有多大,聂天流告诉他蟒蛇大到能一口吞掉一头大象。胖子说,当时他还以为聂天流是在吹牛,当他看到石头城中的那些怪蟒时虽然感到吃惊,更是觉得聂天流当时的话是在吹牛了。直到他看见这件鳞片,才猛然想起这件事来。
看来聂天流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他能够知道多少。
我看看幽深的洞口深处,回头对胖子道:“现在怎么办?”
胖子沉默了半晌然后对我道:“我想进去看看。”
我心道:“你疯了不成?这条水道都不知道会通向哪里?如果真有庞然大蟒的话,我俩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但是胖子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他既然想进去,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一脸郑重地问他道:“你为什么想进去?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满怀期待地希望胖子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但听完胖子的话后,好悬没把我气得吐了血。只听他道:“我觉得这山洞可能有宝贝。”
我喘了半天才终于透出这口气来,对他吼道:“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宝贝?再说,是宝贝重要还是命重要?”
胖子反问我道:“你难道不知道有神器的地方必然会有神物护佑吗?如果真有这种巨蟒的话,这里面的宝贝毕竟非同小可。要是找到它,咱俩个可就发财了。也就不用出来找这种什么原石了。”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看着他那贪婪的样子,我估计他自己现在都沉浸在已经找到至宝的那种臆想中了。胖子见到宝贝比见到他亲爹还亲,知道这里可能有宝贝怎能不去。
我拍了拍他的脸,道:“醒醒,你醒醒……咱俩还被困在这水道里呢。你知道前面还有多远?说不定,我们一旦走进去就回不来了。还谈什么宝贝。”
胖子道:“你难道不想进去看看?这里面说不定隐藏着徐偃王的秘密呢。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蟒蛇?再说,聂天流既然知道这里的情况,很可能也进去过。里面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
我被胖子说得有些心动。如果里面真有一条庞然巨蟒的话,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神物在里面。既然聂天流有可能进去过,那么我那失踪的老爹呢,是不是也可以在里面找到一些关于他的信息?
胖子见我有些动摇,继续劝我道:“反正咱俩从那条河里也出不去。这里说不定还是一条出路呢。”
我一想胖子说得也有道理。现在是“华山一条路,不上也得上了。”最后把心一横,对胖子道:“既然这样咱俩就上去看看。不过,我们就这样游过去?谁知道这条同下水道一样的水道有多远。别游到半路我们就一命呜呼了。”
胖子指了指我们斜倚的凹进去的石壁道:“你注意了这石壁了没有?”我听他这样问有些奇怪,回身仔细去看那石壁。果然发现了胖子所说的问题。我身后的石壁虽然年深日久风化的不成样子,但是上面还是有明显的打磨痕迹。
胖子还真是心细,这些地方若不是他提醒,我都没有注意到。
我对胖子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条水道是人修出来的?”
胖了裂开他的大嘴嘿嘿笑道:“可不是吗?你想这条水道既然是人修出来的,就肯定有人进去过,也肯定有出路。所以,兄弟你不用太过担心,就跟着你胖哥放心大胆地取宝去吧。”
虽然胖子的话很有鼓励性,但是我心里难免仍是惴惴的。不过看样子胖子的选择并非莽撞而是经过了理智的分析。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不打无把握之仗”。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就同意了。
我们俩又一次下了水,慢慢地朝前面游过去。在这黑暗潮湿的水道里,水的温度温度还可以,并不是太凉。说明这些水源很可能是来自地下。
不过越往前游,这条水道越宽阔,上面的岩壁距离水面也越来越高。但却暗得很,除了胖子手中的强光手电发出的光晕之外,所有的东西都隐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周围静悄悄的,微闻胖子和我的划水声。胖子在前我在后。这种寂静的感觉难免让人心里发毛。我真怕在我们游的这水底下忽然窜出个巨蟒或者是别的怪物。就算不被它吃掉,也被它给吓死了。
正在这时前面一直开路的胖子猛然间停了下来……
我心中一惊,慌忙问道:“怎么了?”胖子用手中的强光手电指了指旁边的石壁道:“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手电筒的光晕看去,只见手电照射的石壁上竟然也有一个凹进去的孔洞。不过比我们开始时藏身的那个要小一些。更为奇怪的是这个洞孔中有一个特殊的东西,那是一个石雕。
由于距离远了些,我看不大清楚,但是大体能分辨出来。这个石雕不是人形,雕的却是一只鸟。
我们游近了细看,果然是一只石雕的鸟。我忽然想到了胖子的玉佩和在那个山洞中见到的壁画。这只石雕鸟就是那种三足鸟。而且虽然雕刻的比较简单,但是仍然难以掩盖这种鸟的凶猛。它的样子甚至让我觉得这种三足鸟有些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