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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找到他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死了!他一定还在宫里,一定还在的。”风挽裳坚决不愿意接受他死了的事实,“我去求他帮忙,他是九千岁,太监里他最大,要找个人很容易的。”

她转身就要去找那个可以给她一线希望的人。

“挽挽,你拜托他找,不就等于让他捏住你的软肋吗?倘若他有意骗你呢,又或者找到了却把人藏起来威胁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他是怎样一个人吗?”萧璟棠在身后喊住她。

风挽裳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露出淡淡的笑,“你不也曾拿这个软肋来威胁过我吗?再说了,我有什么好让他威胁的?有什么值得他骗的?”

“……”萧璟棠愧疚,无语。

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会有。

可是,他说不出来,因为,曾经这双眼总是温柔地注视他,而今,除了淡还有冷。

“我正在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说了违心之论。

在知道荷包牵连了什么时,她想过去了解;在那碗几乎要了她命的燕窝后,她一点儿也不想了解了。

萧璟棠看她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看她转身离开,他克制不住地上前拉她。

然而,就在快够到她的手时,旁边流水潺潺的假山后似是传出私语声。

风挽裳也猛地刹住脚步。

那是……不同的语种!

假山后早已有人藏身在那,而且似乎是一对男女,可能他们原本就在那幽会,没料到会有人来,等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好一直躲着。

见萧璟棠回头静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捂住心口,身子佝偻下去,发出痛苦的声音,“啊……”

听到她的痛呼,萧璟棠回头一看,顿时瞳孔缩紧,慌忙到她面前查看,“挽挽,哪儿疼?”

“心……好疼!”风挽裳紧皱眉头,左手用力抓在心口,本就苍白的脸色要装起来一点儿也不难。

如此,只为制造给那对男女离开的机会。

“心?”萧璟棠神色一慌,忙将她打横抱起,一边箭步如飞,一边大声喊人,“来人!快来人!”

风挽裳没料到他会紧张到这等地步,怔怔地看着他焦灼的神情。

霍靖带着两个婢女匆匆赶到。

“驸马爷,把夫人交给奴才吧。”

萧璟棠这才意识到自己此举有多不妥,不得已,只能将人交给他们,“快找大夫给她瞧瞧。”

“是。”霍靖躬身应道,而后挥手让两个婢女搀着风挽裳离开,而后瞧见萧璟棠一直担心地目送,便恭敬地问,“驸马爷,您可还有别的吩咐?”

萧璟棠知这是在赶人了,回头瞧了眼方才传出异样的假山,倘若他方才没听错,那里面传出来的非南凌话!

“好好照顾你家夫人。”收回怀疑的目光,他交代了声,拂袖而去。

霍靖暗自松了口气,跟在身后恭送。

风挽裳由两个婢女扶着离开,走到环湖的青石板路时,前方出现的身影叫她为之一震……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会在府里?

垂柳挂霜如瀑布,他身影颀长,轻袍缓带,怀抱小狐,面朝湖面,静立于柳树下。

冬日的湖面上结霜,静谧得好似一面镜子,他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也照出了他的静谧幽深。

冷风吹来,衣袂翻飞,此刻的他平静得倒像是隐了那七分妖致,尽显他的三分仙骨,让人觉得,仿佛只要湖面一打乱,他就会像幻影般消失。

看到他一瞬不瞬,她便顺着他的目光往对面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她方才与萧璟棠就在对面,从这看过去可一览无遗!

他明明在府里,却故意放她去见萧璟棠!

一碗毒燕窝还不够,还要继续试探她?

“奴婢见过爷。”

思忖间,两个婢女已经搀着她来到男子身后,行礼。

男子绝美的唇色微微勾了勾,徐徐回过身来,凤眸隐去冷锐,懒懒瞧了眼她,好看的手轻轻一摆,两个婢女立即欠身退下。

两个婢女一抽手,风挽裳才知道自己已经害怕到有些站不稳。

忽然,他朝她走来一步,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

见此,他像是猫捉老鼠似的,眸光邪佞,更快地逼近,她也更快地后退。

背才抵上柳树,他也紧跟着欺近,手撑在她头顶,似是满意地看着自己捕捉到的猎物,耐心地逗弄着。

她吓得连脸上仅有的一丝血色也褪尽了,深深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他将夹在左手上的小狐塞给她,换成左手置于她头顶,右手勾起她的脸,“看来,的确病得不轻。”

“爷,妾身……”

“嘘……”他软嫩的触感似是愉悦了他,“帮爷一个忙,嗯?”

轻语呢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多温柔,风挽裳却听出一身冷汗。

“能帮爷的忙,是妾身的荣幸。”她力持镇定地回答,尽管知道这个忙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问问爷要你帮的是什么忙?”他好笑地问。

“爷要妾身帮什么忙?”她对答如流,怀中的小狐可能抗议她抱太紧了,一直在微微挣扎。

他倏地一个俯首,她吓得偏开头,只一刹那,她却颤了下。

他似是在笑,话,随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今夜告诉你。”

然后,他放开她,顺道帮她把狐裘拢了拢,接回小狐,转身离开。

风挽裳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再低头看被他拉拢过的狐裘,心底的惧意加深。

不应是这样的,就像是荷包一事,他什么都没做,在她以为他不追究的时候又让人送来致命的毒药。

今夜,将会发生什么?

她不安,很不安……

萧瑟的夜,寒风怒吼。

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刚成立的缉异卫倾巢出动,直逼被人们喻为‘鬼宅’的幽府。

今夜的幽府,灯火通明,四通八达的路均点亮了灯火,但除了守门的小厮,以及被惊动而来的总管外,四周没有半个人影,气氛一下子静寂得有些阴森。

“缉异卫接获消息,怀疑有异族藏身于幽府,特奉太后之命,前来搜查!反抗者,格杀勿论!”

宣布一落,所有缉异卫似蚂蚁般不断涌入。

听说缉异卫允许在六千名内,方成立的三千名是从禁卫军里拨出来的,个个身手了得。

一入府,缉异卫便肆无忌惮的到处搜索,只听总管的声音不断响起。

“哎!那草不能踩啊!”

“那个不能碰!”

“那是爷最爱的花瓶,不能动!”

花瓶碎了,草也残了。缉异卫所经之处,身后必定是一片狼藉。

噪杂声过后,一阵优美的丝竹时远时近,飘忽地回响在寂静的幽府里。

缉异卫立即锁定方向,一致前往。

醉生梦死,一座位于花园之后的华丽销魂窟,推开门就见台阶下,一座圆池,水雾氤氲,妖娆万千的舞姬身着薄纱在水中婀娜曼舞,曼妙的身子在水中随着动作的起伏,曲线若隐若现,无比勾人。

岸上,除了石雕汉白玉吐水狮子,还有几名婢女手捧花篮往池中撒花。

边上,貂皮为席,檀木矮几,美酒佳酿。

除了背对门口而坐的贵客外,幽府的主人坐在对面,面朝门口,一袭绯色轻袍,襟口微微松垮,斜卧榻上,身前趴着一只雪白毛茸茸的小狐,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矮几的酒樽上,一下,一下,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又或者在等着什么。

一名穿着素雅的女子跪坐在旁边,低着螓首,静静地为之温酒。

砰!

门被人从外大力踹开,寒风涌入,顿时吹散了一屋子的暖气。

敲击着酒樽的手指也在破门而入的刹那,停止,唇角冷勾。

“缉异卫奉太后之命,搜查异族人员!”

宣罢,缉异卫涌入,一字排开。

丝竹止,舞停。

风挽裳手上温酒的动作猛地顿住,震惊地抬头看去。

原来萧璟棠还是起了疑心,打算咬着幽府不放了。

她看向旁边的男子,一双凤眸狭长深黑,眼尾梢上挑,优美的薄唇微微上勾,透出丝丝睥睨众生的嘲讽,仿佛一切早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以,他早就料到了,才要她来这里伺候他玩乐?

他要她帮的忙到底是什么?

顾玦懒懒坐起身,摆手让丝竹、舞姬继续,然后,凤眸浅浅看向她,徐徐开口,“喂酒。”

风挽裳微微怔住,在这当口,他要她喂酒?

“通通都停下来接受审问!”缉异卫的副指挥使钟子骞大声喝道。

见此,风挽裳以为他会先忙正事的,没想到他只是淡淡扫了眼,又看向她,一脸‘爷等着呢’的样子。

无奈,她只能倒酒,温顺地送到他嘴边。

“嗯?”他眯眼,不悦。

她不解,不是要她喂酒吗?

她除了瞠目,也只能瞠目。

半阖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冷光,倏地,右手指掌一震,手里的酒樽便直击向站在门口叫嚣的人。

那人被震得倒退几步,在险些绊上门槛摔出去之时,有人从后扶了他一把。

“大人!”缉异卫躬身作揖,异口同声。

萧璟棠放开自己的手下,往前看去,没想到会看到如此心碎的一幕。

他的挽挽,正被一男人轻薄,被一个太监!

看到她飞快绯红的脸,顾玦这才慢悠悠地放开她。

“咳咳……”风挽裳立即扭向一边,捂着胸口使劲地咳。

那酒太烈,即使只是一口,也足以叫沾酒就醉的她难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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