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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希望

阿什库接过银币看了一看,把银币装进自己腰间的袋子里。接着,他翻遍全身发现也没有能够换这枚银币的东西。于是,又从袋子掏了那枚银币还给了秦远,沮丧道:“我没有东西可换!”

“阿什库!你有!你有很多,知道吗?”秦远笑了,对于这样纯朴的原住民,真是多多益善啊。

“我没有的。”阿什库固执地说道。

“那些你们杀死的青狼!”秦远指了指草丛,道:“可以换很多这种银币。”

“不!那是你们的。”阿什库老脸一红,道:“我们赶到这里时,看到了你们和头狼的战斗。听到了头狼死去的嗥叫,才敢围猎它们。我们的仇报了,不敢再要任何东西。”

秦远看了看空达,面对阿什库说道:“好!现在除了头狼是我们的,别的狼都算是我们送给你们的。你愿意收下吗?收下这份礼物,你们就可以买很多羊,让你们的部落强大起来!”

阿什库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水,过了一会儿道:“慷慨的朋友们!我愿意,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这次我们会和你们一起,去东阳城卖掉这些狼皮!”秦远道。接着,他有些奇怪地问道:“阿什库,为什么你们的寨子会被狼群进入?难道你们没有寨子的吗?”

阿什库心里一酸,道:“寨子里强壮的男人需要整天到外面弄吃的。我们住的是茅草屋,男人都不在家的话,是无法抵挡这种狼群的。”

空达指了指草丛,道:“这里草木茂盛,地势平整,过了我们身处的这片林地就是深达数千丈的峡谷峭壁,那里的瀑布就说明水源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在这片草地上建造一个寨子,只需挖出深沟将水源引入,形成被河水环绕,就可以成为最坚固的寨子了。当然,我们需要做一个吊桥。”

空达边说边用匕首在地上画着。听着这些话,看着地上的线图,阿什库的眼晴越来越亮,脚下的土地被他拍的咚咚作响,兴奋道:“你说的这一切,真的可以实现吗?”

“当然可以。用这片林地的树木可以做木屋,再也不受风雨冰雪之苦,你的族人即使有千人也可以安心地居住在这里。在寨子里可以放牧、出寨可以进入森林狩猎。我们只需用这些狼皮把要做这些事情的工具换回来,就可以动工了。”

“太好了、太好了!”阿什库兴奋地不停摩拳擦掌,神情非常的激动,朝着北面跪了下来,用一种听不懂的原住民土话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以至于一个山民听到了这些话后,也朝着北面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空达和秦远从明显的激动气氛中感受到了一种喜悦。

秦远看了看空达,笑着对阿什库道:“我们就住在离这儿两天路程的石人峰。奔跑的话,一天也就到这里了。有什么事,我和师兄会帮你的。”

新的寨子总要有个名字,商议了好久,也没有一个定夺。秦远道:“我们因为狼而相聚,就叫狼王寨吧!”

“好!”空达和阿什库都没有异议。

清晨,朝霞唤醒了整个森林,它把金黄的霞光照在蛮荒森林的上空。顿时,整个森林变得生机勃勃。这么空气清新的早晨,秦远和空达却在皱眉。因为完好的狼皮只有几十张,其余的大多都有箭孔和烧伤。

“阿什库!让你的人背着它们,走吧!”秦远说道。

“好。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取皮?”阿什库有些不解。

“这么多的人在路上要吃很多的野兽,我们没有时间每天都去捕杀很多野兽。这些狼在路上可以吃掉!这样节省时间……”空达解释道。

休息的时候,这群大汉总是在咬牙切齿地烧烤,当几十头狼成为这群大汉的口粮后,负重的减少让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这群长着一幅好脾胃的猎手根本不在乎只吃狼肉是不是单调,只要开吃就猛吃一顿,直到肚子高高鼓起。

“阿什库,你们平时就这么喜欢吃狼肉吗?”秦远不解。

“他们在复仇!”阿什库老老实实地说道。

“……”

秦远、空达和阿什库已经努力地将头狼肉吃了一小半了,每天的灵兽血肉滋补,让吃饱喝足的秦远、空达和阿什库精神特别旺盛。

阿什库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箭手,看着他射击飞禽走兽就是一种享受,箭无虚发的射技让秦远眼晴一亮。

“阿什库,你能教我射箭吗?”秦远问道。

“当然可以。”阿什库取过放在一旁的弓箭,递给秦远:“你先试试拉开这弓。”

秦远接过弓,运足力气,很轻松地一下子把弓拉满。

“不对!”阿什库严肃地说道:“硬弓不能用猛力拉开,而要柔缓用力开弓拉满,开满弓后身体要稳如泰山,全身用力均匀而不僵硬。”说完,阿什库拿过弓箭,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资势。

“射箭是由好几个动作结合而成,从举弓到最后将箭射出所用的时间很短。因此,经常射箭可提高射手的动作速度、反应速度和位移速度。持弓是否平稳与耐力和呼吸都有关系,耐力是指长时间射箭后对抗疲劳与疲劳后快速恢复的能力。呼吸的稳定和速度在射箭中也很在讲究。”阿什库耐心地讲着自己的心得体会。

阿什库从箭囊中取出十几枝箭,递给秦远,说道:“用刚才的样子,射前面的那棵树的印记。”说完,跑到那棵树前用刀子划了一个圈儿。

“嗖!”

正中大树,但离圈儿还有半尺有余。

“第一次能射得这么近,很不错了。”阿什库笑道。他从手下那里要来一幅弓箭,拉了拉弓弦。取箭、瞄准、射击、命中,一气呵成。

“阿什库,练到你这样,要多久?”

“一年左右,每天至少射四百枝箭。”阿什库答道:“可是,这样的固定射击只是基础,因为真正的猎手射箭都是在射移动的动物。”说完,示意手下把地上的一只狼爪扔了出去。这次,阿什库几乎没有瞄准就张弓射箭。只见那箭迅速地射穿了狼爪,并带着它钉在了一根树枝上。

“移动射箭要你练了多久?”

“三年!每天至少射六百枝箭。”

便是天上的龙肉,也有吃腻的那天。所以,当一道辽河支流呈现在眼前时,秦远高兴地脱下外袍,卷起裤腿就下河捉鱼了。空达也很高兴,因为河里的鱼儿非常肥大。他不断地把河底的泥沙搅起来,弄得水里浑浊一片。鱼儿把脑袋贴在水面上游动着,秦远不一会就用手抓了好几条鱼。

空达指了指不远处的阿什库,只见阿什库笑着张弓搭箭,“嗖嗖”声大作,水中的鱼儿纷纷插着长箭浮了上来,山民大声欢呼。秦远遗憾的耸耸肩,这样的射技还不是他能搞得定的事情。

鱼肉很好吃,阿什库烤鱼的手艺简直就是一绝。用阿什库的话说,住在河边,这是寨子里男女老少必学的本领。闻着其他山民烤鱼的味道,秦远知道这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事实。空达一连吃了四条大鱼,才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儿。

“前面就是‘二克浅’部落了,我们要绕过去吗?”阿什库道。

“这个部落有多少人?”空达背着的蟒皮战甲,示意这个‘人’指的是能作战的男人。

“有一百多个人,整个部落至少有500多山民,里面有我熟悉的首领。”阿什库答道。

“绕!”秦远和空达都摇了摇头。蛮荒世界一言不合就动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自己这个队伍和一百多个能作战的男人战斗,必败无疑。

绕的代价就是要多走三天的路程,而且,是一条陡峭的山路。不过,没有人叫苦。都是苦惯了的山民,这点苦实在不算什么。更何况一路上还可以疯狂地通过吃狼肉来复仇,这简直就是一段享受的路程。

篝火点起来了,映红了围坐三人的脸颊,其余的人正在给没吃完的群狼剥皮。

“这么多的人不能全部进城,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进城费。再说了,人人都有武器,也容易引起驻军的注意。如果被当成蛮荒野人攻击,就麻烦了。”空达道。

阿什库和山民们都穿着兽皮衣,除非是被捆着双手进城,否则,驻军肯定是要找麻烦的。阿什库不明白东阳城对待蛮荒野人的态度,可是空达却是亲眼目睹过。

“师兄,我和阿什库留在这里。你带着头狼皮和这张完整的普通狼皮进城,去找给我们做战甲的商人。”秦远说道。

“好!”

清晨,阿什库带着山民们将所有的狼皮都堆放在了靠近辽河的森林边缘。空达一个人坐船渡河进入了东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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