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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莫力达瓦

足有数百平方公里。山的四周被数百米宽的辽河分流环绕着,河水象飘带一样弯曲流动着又汇入了宽阔的辽河。

传说中,莫力达瓦山四周原来并无河水,有一个九转神魔将一座大山移走后,辽河水才分出一个支流环绕了这里,整条河水波浪滔滔,却又清澈晶莹,就像奔流的玉液。只是,河水中冒出水面的巨石无数,加之水流湍急,故船不敢至,人不敢潜。

在莫力达瓦山的中部,有一个极其清澈的湖,这湖是通过山底的一个孔洞将山外的辽河水引进而形成,之前则是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谷。这湖阔数十里,湖上鸢飞鱼跃,荷花满塘,湖畔鸟、兽成群,杨柳荫浓,繁花似锦,正是一处极好的世外桃源。

一位如同铁塔般壮实的少年正在湖畔练拳,只见他双手忽左忽右飘忽不定,时而拳化掌,时而掌化成爪,让人莫辨虚实。拳风显得分外凶猛、快速,劲力沉实,气势磅礴,拳拳生风。

“好!”

湖里的一艘大船上,一位正盘坐在船头饮茶的老汉微微点了点头,他的头上有两根一米多长的犄角,角上包裹着厚实的一层铜甲,散发着森冷的寒光。更奇怪的是,老汉的鼻子上还穿着一个小小的金环,让人觉得很是怪异。

“父亲!”

少年收拳站立,恭敬地向老汉躬了一下身子。细细看去,这少年的头上也长着一米多的犄角,鼻子上也穿着一个环,只不过质地都是铜的。

“牛北,铁牛拳的五式奥义你已经明了,只需日后勤练不缀便可。”老汉道。

“孩儿近年来突破那道坎后方才明悟,铁牛下山、铁牛挽角、铁牛行步、铁牛摆尾、铁牛破埂这五式拳法,似乎就是为了激发我族体内的潜力而创,现在再也不感觉枯燥乏味了。”牛北近年来武功大进,颇有感悟。

“呵呵!天生万物,万物皆有灵性,虽然一切以人类为主导,但并非人类才有智慧,才能创造高深的武学。我族亦有成就九天神魔的伟大存在。”老汉从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捏住几根药草放在口中慢慢地嚼着,边嚼边示意牛北也吃。

牛北小心翼翼地嚼着药草,问道:“父亲的本领这般强大,为何要枯守此处,不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跪下!”

牛北闻言,乖乖地跪在老汉的面子。

“终于到了这一天,你也开始问起了这句话!”老汉张开的右手凭空出现了一根鞭子,他毫不留情地向牛北的背上抽打了下去。第一鞭下去,牛北背上的衣物就被抽碎了,三鞭结束,背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牛北痛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站起。

“你可知你为何叫牛北?那是因为你前面有三位哥哥,分别叫牛东、牛南、牛西!”老汉重新盘坐在地上,喃喃道:“他们也许都死了!牛东外出后至今不知下落;东南在外面吃人被杀;牛西在外面比武被杀。我为你的两个哥哥报了仇,可是又怎样?命总是没有了!”

“啊!”牛北惊得瞪大了牛目。

“你可知我为何叫牛健?”老汉淡淡地说道。

“父亲大人勿怒!孩儿不知。”

“因为你的祖父希望他的儿子能健康地活着,活着就是这个蛮荒世界最大的胜利。在这个世界死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你的两个哥哥就是轻视了外面的世界!却不知牛东是否还活着!”言罢,牛目中泪光闪烁。

“啊!孩儿谨记了!”牛北道。

“你已经吃过不少人肉了,味道如何?”牛健看着朱北问道。

“甚是美味!”东北应道。

“人肉甚是鲜美,为父也爱吃。可是,有些人类是很可怕的,万一遭遇的是强大的存在,妖族往往会死得很惨。所以,不许你轻易自己动手杀人!”牛健喝道。

“是,孩子记住了。”牛北应道。

“起来吧!”

“哞……”

一头小牛精小跑过了过来,说着牛语。这头小牛只是个门卫,尚未开智,只能听懂人语,却还不能说出来,

“哦,让他进来吧!”牛健道。

“主人,救命啊!”不一会儿,一个大汉快步跟随小牛走了进来,到了牛健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开始哭诉。

“怎么了?海察图。”牛北皱眉道。

“主人,山寨已经被一个少年占领了,狼骑士只活了我一人。”海察图哭道。

“怎么回事?”牛健有些吃惊:“你惹了什么神魔了吗?”

“小人不知。那日有两名狼骑士没有回来,小人派人去查找,发现了路上的血迹。小人就带队赶去查个究竟,忽听山上号角响起,赶回去时山寨已经失了。小人率众儿郎攻寨,不想被山石击杀无数!”海察图道。

“哦?”牛健慢慢地在船头踱着步,忽道:“来者可能还是个稚儿,不懂得歼敌全灭的道理!或者是武功不够高深,还不敢深入追敌。”

“父亲,为何说来者武功不够深?”牛北有些奇怪。

“高深的武者,何须用滚石这种方法?”牛健淡淡地说道。

“大人!”海察图期待地看着牛健。

“父亲,请允许孩儿去一趟。”牛北道。

牛健看了看俩人,慢慢地喝着茶,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道:“做山匪久了,总会出事的,这没什么!以后,你会习惯的。”

海察图哀求般望着牛北,不敢直接问牛健。东北会意,试探道:“父亲,那你的意思是?”

“你去一趟吧!带领山中健壮儿郎一百,把山寨夺回来。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人。”牛健吩咐道。

“是。”牛北大喜。自己都是二十几岁的大牛了,父亲却象小牛犊般不允许踏出这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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