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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七刀剑齐鸣

通天塔第六层。

成片的黑色连在一起,根本无法看清楚任何一件东西,少延静静地站在这一片空间中,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来了。”声音响起,少延寻声望去,只见狂站在另一边。

“你不是出去了?”少延疑惑地问到。

“才出去,就被一道白光带到了这里。看来是她的想法了。”

“既然如此。来吧!刀剑的宿命之战不可避免。”少延将剑竖在身前,注视着狂。

“那就来吧!”狂同样注视着少延,并从背后取下一柄长刀。两人目光交错,同时,气势全部爆发。两种截然不同,可是同样骄傲的气势在四周不断交锋。这一层的空间不断震荡,空间破碎,黑色逐渐消失,这一层的事物渐渐显出形状。

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上铺满早已碳化的尸骨,折断的兵器穿插在尸骨间,残缺的战旗五里的垂落着,这一切好似在诉说着远古战争的残酷。

从四面八方传来急促,雄浑的战鼓声。在鼓声中透露着难以言叙的无奈何不舍。密集地战鼓声戛然而止,狂与少延收起气势,同时想着对方冲去。刀、剑交在一起,刀光和剑光不断闪烁,没有华丽的战技,只有刀与剑的碰撞。两人极有默契地从炼体境开始,一路拼杀,功力也不断放开,直至半步至尊。各个境界两人均已平局收场。

一次交锋后,两人相继退开,落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遍布全身的伤口随着内息的波动不断溢出鲜血,再内力的全速运转下,流血被止住,伤口也立马结疤,除了已经染满血迹的衣衫,一切都没有改变。

狂手中的长刀上遍布裂纹,稍稍用力,数块碎片落在地上。狂将刀柄随意丢下,双手将身上的长袍撕开,露出健壮的身躯,触目惊心的疤痕遍布全身,随着胸膛的起伏,好似一只龙正在活动。

“来啊!继续。”狂吐出一口唾沫,咆哮着,身躯化作一道闪电向着少延冲去。

少延匆忙反击,可失去先手,陷入被动中。两人再次开始战斗,却不在向刚才一样。狂化身为刀,霸道的到期缠绕在身周,少延施展人剑合一,骄傲的剑气同样汇聚在身周。

天空中,一柄巨大的刀和同样巨大的剑不断交锋着。这一次战斗,能用出的手段全部用出,气势的碰撞引起空间的震荡,大风呼啸着。刀与剑的每次划动都打破空间,留下一道漆黑的缝隙。四散的刀气和剑气如雨般撒落地面。在大风的帮助下,数之不尽的尸骨和武器残骸被卷入刀与剑交锋的中心,化成粉末随风飘转。

【霸极天下】刀由上至下,重重的劈砍,天下间地一切事物在这一刀下都显得无比脆弱,仿佛没有这一刀无法劈开的东西。

【剑破苍穹】剑气聚成的巨剑尽数融入少延手中的长剑中,剑身泛着淡白光晕,简单的刺剑式,毫无花哨可言。刺出去的速度看起来也很缓慢。但就是这一剑,却有着咫尺天涯的感觉。

刀锋与剑尖相触,周围的空间想水面一样泛起点点涟漪,随着刀与剑的胶着,周围的空间翻滚起来,到达一定程度后,空间破碎,透明的碎片四散而出,落在地面,犹如流星坠地般引起巨大的爆炸。大小各异的坑洞鳞次栉比地铺满地面,原先的尸骨和武器残骸早已不见踪影。

刀逐渐由凝实变得虚幻,两者将全部的功力赌在这一击上。

狂大叫一声,巨大的刀开始缩小,刀再度凝实起来,直到缩小至正常大小,狂右掌抵在刀柄后,继续拼着。

【剑华·洗礼】少延手中的剑上有着剑气延伸,穿过刀刃直指狂,狂放弃掌控刀,退向天空,少延剑狂退后,立即收剑,不再与刀胶着,刀重重的落在地上,一条长百丈深百尺的深渊出现。

“很不错。守望者真是一个弱者也没有啊。”狂大口喘息着,大声笑着。“低我一辈的后生,如今已经可以和我战平,甚至略占上风。看来是我老了。”少延静静听着,并回复着内息。

“来吧,最后一击。是你成就新的兵之王者,还是我捍卫地位,都在这一下吧。”狂的身边不断有着刀影出现,并扩散到周围,不一会儿,数之不尽的刀在这一层漂浮。

“好刀,以天地为刀,天下间何处无刀。”少延将剑竖在身前,左手作剑指状,从剑柄向上擦着,所过之处,两边剑锋略带着血色光珠。剑身上闪烁着银红色耀眼光芒。

“剑也不错,手中有剑,天下间何处不能去。”狂注视着少延说着。

【霸刀无极】所有的刀向着少延冲去,少延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当最快一把刀距离身体不足一尺时,少延将剑擦完,剑身上的血色光珠连成一个奇异的纹络。少延出现在狂的身后,【傲剑·无距】简单的一剑,从左至右的挥动,剑并未接触到狂,可是剑上的纹络和着一道剑气没入狂的体内,这一层中,所有的刀全部消失了。

狂大笑着,转过身看向少延;“我输了,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你为了追求刀的更高境界,加入天道之手。可是你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并且也退出了。这一战只是为了结束刀剑宿命。既分胜负,何分生死!”少延收起剑,一掌拍在狂的胸口,将剑气和纹络逼出。

“好一个既分胜负,何分生死。这一层,你是过了,可是救你目前半步至尊之境,还不足以参加最终之战,接受我的馈赠吧。”狂将双手插入自己的胸膛,从中拔出了一把袖珍长刀,送入少延体内。

少延面容扭曲,体内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不断碰撞,撕扯着体内的一切,密集地汗珠不断流着,血液从毛孔中渗出,不一会儿,便成了一个血人。

“忘了。直接把刀道给他了,忘了给他感悟。”狂右手点在眉心,从眉心拖出一缕白色光华的细丝,细丝进入少延的眉心。

随着光华的进入,少延开始感悟刀的真意,借着对剑的理解,两者相互印证,体内的两种力量开始交融。时间一点点过去,少延扭曲的面容变为平和。少延猛地睁开双眼,气势全发,在气势中伴随着刀的呼啸和剑的轻鸣,直贯云霄。

“不错,去吧。为了守望者的目标。”狂看着少延,露出淡淡地笑意。

“为什么要把历尽千辛万苦感悟的道给我。”少延想不通。

“我应该是守望者第十三位成员吧。此战若我胜,我将取走你的剑道感悟,进入至尊,去完成宿命。但是我败了,理应成就你。”

“第十三位?”

“是啊!当初花弄影来找我:他那时候刚进入无涯境,却有着如此豪情,我便加入了。好了,剩下的让他时候告诉你吧,你该去了,我也要去祭拜下故人。留给我的时间可不多了。”狂身后出现一个光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延望向天际,缓缓地拔出了手中的剑,无数刀影在身周出现;“我来了。”剑光飞逝,刀影轰击在这一层的屏障上,少延一路冲向了第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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