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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情事故:发生

1998年,嘉彩公司的销售呈现出节节上升的态势,老板和销售经理朱建华,都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走路带风,脸上常常挂着温和的微笑,老板也在99年到来之前,换了车。公司内部也一样欣欣向荣的样子,因为销售量的稳定增长,生产部的生产的单一,产值也持续升高,车间负责人,甚至在年前请了销售部的同仁吃饭喝酒,整个公司都因为大家的挣钱效应而显得团结而和谐。

1999年元旦刚过,老板新年上班的第一天,来得很早,朱建华看看老板:“新年好新年好,哎,裘董,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整个人和以往不一样哩?”

“是吗?”老板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哪个地方有不一样哩,你看出来了?”

“鞋子,对,鞋子是新的。哎,老话说的哩‘脚上无鞋,穷半截,脚上新鞋哩,就贵一截’您这新鞋一穿,就是气势不同了。”

“你个老东西,瞎扯淡呵,前半句哩,我知道,后面那半句,你纯属拿我开涮。不要当我不知道呵,哈哈~~~”

大家听老板话,看着朱建华拍马屁的样子,都不由得笑起来,办公室里一片欢乐气氛。裘董清了清喉咙,说:“建华,我有个想法,今年哩,是我们这工厂成立第五个年头了,又是公司销售最好的一年。这几天,我就在想,是不是搞个厂庆晚会呀,全厂这一百多号人,也在春节前搞一次聚餐,然后哩,各个部门也组织些节目,我们自己搞一台春节晚会,你们觉得这个想法可以实施不?”

“太可以了呀!”朱建华表情夸张的兴奋着,“我们销售部正好有一对金童玉女---王丽、赵祺陵可以做晚会主持,可以搞个对唱,可以跳个舞,没有他们俩不合适做的。男的帅,女的漂亮,正合适。”

“就是就是!”销售部里另外两名老资格的员工也跟着起哄,一个更添油加醋的说:“每次我们销售部出去唱K啊,除了朱建华,其它就是王丽,小赵俩人包场了。”

听到大家的这么当面夸,王丽很害羞,不知道如何表达,低下头去假装看文件,赵祺陵心里也高兴的飞扬起来,嘴里却说:“你们也太抬举了,不怕我们给搞砸了呀?”

朱建华大手一挥,“不变了,就你们俩了,我们销售部就你们俩表演加主持,我们负责听。你们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裘董在销售部的沙发上,看着几个人热热闹闹的说晚会的事,兴致也颇高的做了个决定:“今天1月4号,一个月后,我们工厂就开始搞一台迎春晚会,就你们业务部金童玉女来主持,就这么定了。”

赵祺陵笑嘻嘻的听着,转过头看坐在自己侧面的王丽,王丽正好转过头看他,一看到赵祺陵的眼睛,如同电击一般的转过脸去,看得到她的脸上红霞灿若鲜花,一直红到脖子里,赵祺陵也是心头小鹿乱撞,干咳了几声,假装出门打水去了。

1999年2月5号,星期五,工厂都因此在周六都不上班,嘉彩公司的第一次春节晚会开始了。春节晚会是在一家有一表演舞台的饭堂举办,在后台看过化妆后的王丽,赵祺陵瞪大眼睛,小声说:“我的天,你怎么化妆得这么漂亮,还能不能让我安心做好主持了?”然后长舒了口气,王丽扑闪着贴了假睫毛而显得更加大的眼睛,嗔怪的回答:“一点正经都没有,讨厌啦。”

俩人在偏房里迅速吃完饭,继续对了对上场的词,在大家吃饭吃得差不多结束的时候,翩然走上台。赵祺陵高挑身材,穿了套藏青色西装,没打领带,带了条花色围巾,庄重不失活泼,王丽身穿粉色晚礼服,胸前一朵同色的大花,头发盘起来,乌黑浓密,上面喷的金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脚下的高跟鞋使得她一眼看过去同赵祺陵一般高一样。俩人在台上一站,立刻响起来了雷鸣般的掌声。

“尊敬的裘董事长,各位同事,各位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们嘉彩公司成立五周年的日子,也是嘉彩公司今年的迎春晚会。公司在裘董的带领下,从千辛万苦中一路风雨走来,我们今天终于可以说‘我们没有辜负时代的赋与我们的责任,我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正在走向新时代’下面请裘董做新春贺词~~~~~~

俩人完美的做完了开场白,走下舞台,王丽拍拍胸脯说:“好紧张好紧张,好象没有什么错误呵?”赵祺陵握着王丽的手,安慰道:“棒极了,你没见你一上台,下面一片掌声嘛。我们俩的串词一点没问题!”王丽感激而爱慕的眼光,让赵祺陵也倍感欣慰。

俩人表演的节目是歌伴舞《片片枫叶情》

片片红叶转

它低叹再会了这段缘

片片红叶转

回头望告别了苦恋

爱似秋枫叶

无力再灿烂再燃

爱似秋枫叶

凝聚了美丽却苦短

片片红叶转

它低叹再会了这段缘

片片红叶转

回头望告别了苦恋

爱似秋枫叶

无力再灿烂再燃

爱似秋枫叶

凝聚了美丽却苦短

片片叶儿随梦却倾刻飘远

相看对泣竟默然

片片叶儿携着我此生所爱

一飘再飘梦更远

远远夕阳陪着你此刻归去

心中爱火怎复燃

远远夕阳携着我此生所爱

秋风带走梦片片

俩人演绎非常得专业,服装是场上最佳,除了王丽的粤语略有些不标准外,其它唱得如同王子公主的一段爱情故事般完美,众望所归的俩人得到了最佳表演奖。当裘董将一份好看的工艺品做为奖品交给王丽时,王丽尽然感动得哭了。晚会以后,大家开玩笑总是将俩人拉到一块来谈,爱慕在俩人的心里都开始萌芽,虽然王丽也知道赵祺陵成家了。

1999年4月的一天,王丽叫住下班欲走的赵祺陵,一脸可爱的嘟着嘴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

“这个时候讲,太没诚意了吧?”

“噢,不去就算了。”王丽脸上神色暗淡下来。赵祺陵有点内疚,想安慰化解一下:“是不是哪家客户有点问题呀?”

“没有,就是今天有点闷,想找个人一起吃饭。不方便就算了吧!”

赵祺陵看看不愉悦的王丽,想了想,说:“好吧,咱俩一起吃饭!我请你吃好了,我知道一个有特色的吃饭的地方叫:大灰狼,里面主要做羊肉的,里面装修很有特点哩。”

瞬间,王丽的脸色变得高兴起来,舌头一伸,“耶,太好了,我就爱吃羊肉,我们西安一年四季都吃羊肉。我不怕上火。”

大灰狼餐厅在上海宾馆西边华福路上的南光大厦,距离繁华的深南大道不到500米,因为有着宽阔而茂密的绿化隔离带而让餐厅非常幽静。门口装修成山洞的模样,灯光幽暗,是吃饭的地方,主打是羊肉,却装修得像酒巴。进门是一个巴台,转过巴台才看到整个房间里依然像洞内,用蜿蜒的走廊将吃饭的座位分成不同大小的区域,靠墙边上有一向上的楼梯,扶手是做成两条蛇盘着的样子,顺着楼梯的走向做了起伏不同的设计,楼上也依然是洞内的模样,一切让王丽看得颇为新奇,里面灯光昏暗,只在每张桌上打出一束射灯,而坐对面的人也一样有一种不那么鲜亮的朦胧模样,房间里放着低沉舒缓的蓝调音乐,落座后,王丽四处张望着,小声问:“你什么知道有这么一个好的吃饭的地方,好特别。”赵祺陵边看菜单,边问:“说说吧,干嘛今天要一起吃饭哩?又不是周末的,有啥好事?还是有客户问题要解决哩?”

王丽不理会赵祺陵的揶揄,兴致颇高,“你猜?是我的好事呀!”

“你的好事?过生日?”

“哇~~,你猜得好准呀?一点意思都没有了”王丽有点沮丧,脸上那点忿忿的表情,让赵祺陵忍俊不禁:“我瞎猜的,你小姑娘呗,觉得自己长大了,才会特别高兴嘛。今天是21岁生日?”

“23了。”

“祝你生日快乐呵,那我们喝点酒庆祝一下?”赵祺陵翻到酒水那一页,“这有一款叫:醉生梦死,还有:一夜无梦,还有:独乐消魂,好像都是调和酒,你想要哪种?”

“名字听着就很好听哩。都要两杯吧,都试试?你今天要多陪我一会呵,我又没有男朋友。”王丽嘟着嘴,做出生气的样子。

出了大灰狼餐厅已经华灯四射了,俩人都有一些微醺,王丽很自然的挽着赵祺陵的手:“赵哥,谢谢你陪我过生日,请我吃饭呵。今天饭菜很好吃,环境也好特别,真的很开心!”

温馨的话语,细腻的小手环绕热情在微醺后有些冲血的大脑里激荡,让赵祺陵根本没办法思考,其实早能看出来王丽对自己那份爱慕了,自己也在克制回避,可是当感情在某个时间点被触发的时候,理智没办法控制得了被激发的情感。

深圳的初夏,天气温暖而不躁热,路边上沿途都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华富路上树荫浓密,人不多,更适合恋人的相拥散步。一路人王丽聊着自己小时的趣事,说说家里的情况,不知不觉俩人沿着路边走到了深大电话公司的后面的中心公园里。公园里极幽静,看不到几个人,俩人相拥着走到一片小树林的一棵大树边,走得有点累了,赵祺陵背在树上靠着,王丽面对着赵祺陵,眼睛在隐约的光线下,显得特别明亮,充满热情,没有语言,俩人的嘴唇就热烈的粘在了一起,青春少女的胴体让赵祺陵无法抑制身体原始的冲动,耳边只有俩人急促的呼吸。……“啊,痛~~~~”----这一声是赵祺陵那一夜听到最深刻记忆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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