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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草原要抖威风啦,它像一头非常凶悍的猛兽,竖起了颈项的乱毛啦!

呆钝的云层无声无息地从草原的尽头爬出来,闷沉沉地向博格达奥拉涌去,在草原的上空积聚着、沉落着、浓缩着。西方的天空出现一线惨白的寒冷的弧光……

敏感地四处觅食的金花鼠最先预知这个不祥的兆头,但是,就连它们也来不及把最后一点鹅冠草的籽实衔进洞穴,灰色的风暴就从黑乎乎的云缝中猛烈冲击下来。它激怒地咆哮着,疯狂地旋转着,撕裂着乱蓬蓬的黑刺和密丛丛的铃铛刺,把地层深处擂得咚咚发响。

被风暴卷起的几乎和天山齐高的黄尘,滚滚地朝着所有地窝子的门洞里直灌。宣传组的办公室整个儿给摇晃起来,屋顶芦苇上盖着的干土,像从箩筛里筛下来的面粉,沙沙地落在用铺板架成的办公桌上、当凳子用的木头墩上、像案板那么结实的馕和滋味上等的拌了盐的辣椒面上……

暂时管不上馕和辣椒面了。李维丹和海英把吹得四处乱飞的纸张收拾好,便赶紧用绳子缚牢屋顶的檩子,在芦苇箔上再铺一层温润的碎土,免得芦苇顶盖整个儿给风掀掉。

下起雨来啦。这一年草原的雨特别多,松软的、含着盐碱的泥土被雨水冲刷成很多小沟,小沟又变成哗哗地淌着的溪流,仿佛干亢的千年古荒已经喝饱了水,再也不需要它了。

急骤的斜风夹着横飞的雨,毫不留情地又把屋顶的碎土冲得一干二净,剩下那些光裸的芦苇箔正好将细碎的雨滴汇成小水柱,径直注进地窝子里。落到这种地步,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李维丹和海英只好在办公桌上铺起油布,两个人钻到桌下。这样也不解决问题,小沟的水不知道顺着哪个鼠洞流进地窝子,把办公室弄得简直成为一个水坑,她们只好把脚提起来,像刺猬般蜷缩着。

海英紧紧地偎着李维丹,低声咒骂着草原的雨天:

“下、下、下,淹死了狐狸,乐坏了王八……”

“还下哩,咱们都快变成落汤鸡啦。”李维丹看见海英的脸涂满了黄色的泥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问她:“小海英,苦吗?”

“才不苦哩,大家都是一样呀。”

“苦是苦,将来可就好啦。”

“对啦,将来呀——

—等我们的树林子长大了,妈妈来看我,我就告诉她:我们初到梧桐窝的时候,树也没有,房子也没有,刮风要用绳子捆屋顶,下起雨来快变成落汤鸡啦……”

她们快乐地笑着,开心地谈着。海英对于李大姐“发明”用绳子捆屋顶的办法,觉得简直是“绝”了。要是没有这一手,说不定刚才那阵大风已经把屋顶刮到天上了。可是这么好的办法,怎么李大姐能想出来,我就想不出来呢?

海英叹了口气:“李大姐,我比起你,真是傻得多。你教我怎样聪明点,行吗?”

李维丹捏着她的小鼻子:“鬼丫头,你还不够聪明吗?”不过提起聪明,李维丹想起了老场长的话。老场长在车厢叮嘱过她,要她做海英的教师,教她工作,还要教她文化。应该怎样给她教点文化呢?她想了一下,便热情地给自己的小助手说:“一个真正的聪明人,要具有各方面的知识,要善于用脑子思考,要在平凡的事物中思考出不平凡的东西。否则,最聪明的人也会变成愚昧。拿绳子说吧,古代人是拿它来结网的,发明绳子的人已经很不简单了。可是后来我们聪明的祖先利用绳子来计算、记忆,一直到创造最初的文字。你看,他们从绳子上面思考出多少东西!”

海英吓了一大跳:“嗳呀,李大姐,原来用一根绳子也要思考思考吗?难怪我这么笨。”李维丹心里怪好笑,可是装得正正经经地说:“对,要思索,更重要的是要学习。你为什么不好好读点书呢?”

李大姐的书真多,可是都很厚,有些名字疙里疙瘩地还是外国人写的,别说读啦,看看封面也叫人十分敬畏;更遗憾的是,没有一本书符合她和叶华共有的那种兴趣。

“我温习温习功课好啦。”“干吗一定要温习功课呢,应该学点别的,充实自己。来,咱们再往里蹲一蹲,雨越漏越大了。”

屋顶漏下来的雨点,叮叮咚咚地在地窝子的水潭里溅出很多水圈。第一个圈圈刚刚荡开,第二个立即就出现,跟着第三个又马上将所有圈圈都破坏了……

海英瞧着这些没有一个能够荡成大圆圈的水纹,又叹了口气:“现在我该学些什么呢?”“难道除了拖拉机,再也没有别的可以学习吗?”“李大姐,你怎么一下子就猜中我的心思啦?嘻,你说我是鬼丫头,你自己才是鬼丫头哩。”多么逗人的小伙伴啊,不过她心灵的天地狭窄了一点,一天到晚尽是拖拉机,应该让她看到更加广阔的世界——比方说,文学。

“现在下雨,反正别的事情不能干啦,我们来读点书,好吗?”

“嗯。”

“你喜欢什么作品?”李维丹把鲁迅的、高尔基的,还有很多著名作家的作品列举出来,问她:“这许多大作家,你最爱看谁的书?”

这句话,把海英问得面红耳赤,她嗫嗫嚅嚅地说:“我……不知道……”

李维丹装得大吃一惊:“你一本都没有读过?”

“只读过……没有读过……”

李维丹故意着急起来:“那怎么成呢!一个人有伟大的理想本来很不错,可是光有理想,没有知识,那怎么行?我问你,‘你应该爱书,书是知识的源泉。’这句话,你晓得是谁说的吗?”“不知道。”“那么,高尔基的《海燕》你读过吗?没有读过,哎!那是一篇多么好的文章啊……”李维丹看见海英张着嘴,眼睛睁得那么大,心里甜蜜地笑了。她亲切地搂抱着小助手,轻声地、非常娴熟地给她背诵着:“‘白蒙蒙的海面的上头,风儿在收集着阴云。在阴云和海的中间,得意洋洋地掠过了海燕,好像深黑色的闪电……’”

“嗳,多么像我们这里,也是刮风下雨。”

“不,不是描写刮风下雨,是概括整个伟大的时代,表达一个伟大的理想。你知道十月革命吗?”

“知道……可是,李大姐,你给我讲讲吧。”

“高尔基说的‘暴风雨’,指的是革命的暴风雨。那些在暴风雨中抱头鼠窜的海鸥,那些不配享受战斗生活快乐的潜水鸟,那些像资本家那样又肥又笨的企鹅,指的是害怕伟大暴风雨的没落阶级寄生虫!只有勇敢的海燕,呼唤着:‘让暴风雨来得更厉害些罢!’短短一句话,预告着伟大时代将要到来,表达了高尔基的伟大理想——这才真正是伟大的理想。”

说到“伟大的理想”,海英畏怯地缩起来了,好像她变成了多么肥笨的企鹅。呸!她才不会呢。“李大姐,你再给我读一篇,好吗?”“我们来读一读这本吧。”李维丹一伸手,在油布盖着的办公桌上拿下来一本很大的书。

这本书,当时在全国各地为千百万人热烈读着,舞台上演着它所说的人物和故事,到处掀起了学习主人公的热潮。可是在海英看来,这是一本多么厚和多么大的书啊,大概博士才能啃得动它。

“不,我看不懂。”

“你怎么看不懂?能够看懂的。你听我念一段,”李大姐翻开书的一页,很快地找到一行,读着:“‘人生是多方面的,在人生的任何场合,都站在第一线战士的队伍……’这段话,难道很难懂吗?”

“‘第一线’就是打仗的地方吗?”

“那也不一定,应该说,是斗争最激烈的、或者是最需要的地方。老场长不是跟你说过一个外国医生吗,他不打仗,可是他在第一线。他常常在离战线很近的地方给伤员治疗。有一次,火线上抬下来的伤员很多,他正在庙里抢救一个肠子给打穿了的连长。敌人的炮弹打过来,就在离庙堂不远的地方爆炸了,震得瓦片格格发响,大家都劝他赶快转移。他说:做军医工作就是要和战士在一块,就是牺牲也是光荣的,怕什么,做下去……他终于在第一线救活了很多负伤的战士。”

“嗳——”

海英长长地舒了口气,“多么好!下面哩?“下面我们来读一段一个人应该怎样度过他的一生,好吗?这一段,告诉我们怎样才不算碌碌无为,怎样才不算虚度年华。”海英惊奇起来:“这本书,也说到‘虚度’吗?”“说了,喏,就是这一段:……”在风雨飘摇的茫茫草原中,在这个四处漏水的地窝子里,青年团支部书记和她的小助手缩在桌子下,热烈地、兴致勃勃地读着一本世界名著。尽管外面的风刮得越来越紧,屋子里叮叮咚咚的水声越来越密,流进来的水已经淹到脚脖子了,可是她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她们读呀读的,读得很多。可是海英觉得一面读,一面忘掉,把她急坏了。

“李大姐,光读不行,我记不住,你借给我看吧。”

李维丹心满意足地笑了:“你愿意看吗?”

“愿意。”

“那么,好,借给你。你记住,这本书是青年团支部借给你的,好好看啊。”

就在把书交给海英的时候,李维丹仿佛被蛇咬了一口,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倏地站立起来:“听,钟声,听到了吗?”“是敲钟!干什么敲钟?”紧急的钟声,被咆哮的烈风刮得像夜海中的一只小船,隐隐约约地漂浮在茫无边际的黑色浪涛中。但是不管它的声音多么微弱,那骤乱的敲击已足够叩人心弦的了。外面,人声嘈杂起来,响起了一片在烂泥中踩踏的啪啪声和吱吱声。有人滑倒了,咒骂起来,立刻又向前奔去……

不久就传来大声呼喊:

“同志们……水库出事了……赶快抢救……”

李维丹完全明白了。她把书一塞,简单地叮嘱了海英一句“你留在家里”,便急忙拿起泥筐和铁锨跟着滚滚的人流消失在烟雾横飞的风雨中。可是,她没有想到那句叮嘱的话使海英多么气忿。好呀!读书时告诉她要到战斗的第一线,水库出了危险就让她呆在地窝子里——

—这算是第几线?让那些“虚度”的留在地窝子“虚度”吧,她是要上第一线的。

但是,仅有的一副泥筐和铁锨全让李大姐拿走了,哪有空着手上第一线的?她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一眼瞥见拴着檩子的那根意义深刻的绳子,便将它解下来,拖着绳头就跑。

博格达奥拉猛烈的山洪突然爆发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流,一下子都汇集到河床低浅的老龙河里,于是它就变成一条真正凶猛的老龙,疯狂地肆虐起来。黄浑浑的急激洪流,像患癫狂症那样吐着白沫,飞快地旋转着、呼啸着,向下游倾泻。河面发出了一片惊心动魄的轰轰隆隆的巨响。它用雷霆万钧之势冲到大草原的第一个水库,原先区区的几千亩水面便仿佛用一个巨大无比的打气筒打足了气,迅速地膨胀起来。从坝脚涨到坝腰,从坝腰快涨到坝顶;那烈风刮起的大浪,狂怒地冲刷着新修的土坝,把浪花泼到坝外。再这样下去,新修成的土坝就会给整个儿毁掉的。为了挽救水库的安全,工程人员只好决定把放水口打开,让洪水顺着一段干涸的河床流走。想不到这股凶猛的洪水,竟然把放水口冲刷成一个大得非常可怕的巨洞,缺口两边的泥土每秒钟都在簌簌地不断崩裂着,像融化的雪块掉进滚滚翻动的黄糊糊的深渊中。这种险像完全出乎工程人员的意外。糟啦!再崩下去,整条大土坝都会变成一片像高粱饸饹那样的泥浆啦……

大草原上所有建设者都踏着哗哗的水和油滑的泥,飞也似地向出事地点涌去。

骑兵连用十几匹战马连在一起,拽着工厂烟囱那么粗大的红柳梢捆,在烂泥里走着。战马紧紧地咬着马嚼,发疯地瞪着红色的眼睛,用张得黑洞洞的鼻子呼哧呼哧地喘气。有几匹马倒下了,平常最爱惜战马的骑兵也发起狠心,用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它,逼使牲口挣扎着爬起来,费了好大劲终于把红柳捆拉动了。在拉过红柳捆的地方,坑坑洼洼的烂泥都给抹得像水稻秧田那么平整……

扛着木料的、抬着装土麻袋的、背着大捆芦苇的各种各样的人,在泥浆和水潭里踩来踩去。谁都没有经过这么可怕的抢险,工程人员张惶失措地指挥着,现场上一片混乱。

海英在人丛中钻来钻去,她想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战士们哪有心情跟她讲哩。大家都是那样焦急地奔跑着、工作着。后来,她看见骑兵连的赵大个子,便一把拉住他的衣襟。

“这是干啥?”

赵大个子不耐烦地挥着手:“哎,呀……你这是干嘛?”

海英攥紧了他的衣服:“快告诉我,第一线在哪里?”

“什么线……”赵大个子哭笑不得,只好简单地告诉她:“哪里最前头,哪里就是第一线。噢噢,这回好了……”

幸亏老场长很快就从指挥所赶到抢险的地段上,他一到来,嘈杂的声音就静下去了。他威严地发号施令:驱散了簇拥成一团的人;将挑土的战士全部集中到一片小高地;指挥扛木头的人跑步将木料迅速运到缺口;指示工兵连将成排木桩打进地里……工地终于组织起有秩序的战斗,缺口不再扩大了,可以开始堵口工程了。

“骑兵连!”

“有。”

“下红柳捆——”

老场长用拖长的声音发布命令。这是抢险工程的最后一着,要么就是粗大的红柳捆顶住急流,要么就是再也没有管用的东西了。

巨大的红柳捆,被几十个战士抬起来。人们屏息着呼吸,盯着这个庞然大物缓缓蠕动着,小心翼翼地放到缺口……

嗨——大家都长长吁了口气。红柳捆在成排木桩的支撑下,拦截着整股飞瀑,溅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水帘。

“再下红柳梢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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