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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游击新城堡(2)

下炕时仰头一望,吓得他本能地猛然站起,哭着把悬梁自缢的琐代从绳套里高高举起,慢慢放在炕上,一试鼻息,气息尚存。他不知如何救助,哭着叫着号唆(直着嗓门不断地叫)一般飞到父亲那里。其父与尤布早已挥镰下地。

佘巴说不出一句话,拉了母亲就跑,一气儿窜回自己屋里。

佘巴这来回的奔波哭叫,早惊动了院里院外的兵勇,自然也惊动了尼亚斯。从佘巴的惊恐无度和哭叫声中,尼亚斯断定,那女人寻了短见。他若无其事地踅过去,侧目扫视了一下正在炕上掐人中的母子俩,便轻快地溜达了出去。到了大树下,他却没进营房,突然眼前一亮,阿喜岩的倩影风姿竟在眼帘直晃。他当即改了主意,不去看兵勇早练,竟自朝马兴贵的独家小院奔去。

琐代终于苏醒过来。佘巴乞求似的哭叫:

“琐代呀,你有啥不如意的,尽可说出来,我佘巴保定改了还不行吗?看你日见和气了、辙顺了,我巴不得磕头哩。好端端的,你咋弄出这自尽的傻事吗?我认错还不行吗?”

佘巴妈疑虑重重地说:

“佘巴,你去忙。缓过来就没事了。你达和尤布兴许快收镰了,我猛个溜溜地跑过来,没来得及说,还不知阿喜岩把早饭做了没有。你带过去看一下。这儿有我哩,你放心去吧。”

佘巴一走,他妈便试着探听琐代的口风。年近五十的她,饱经人世沧桑。经验和挫折、笑声与哭声丰富了她的人生阅历。她估计琐代无意中犯了人世之嫌,失了人世之禁。自妥明起事,延家搬走,这庄院竟不曾空过,兵来将往,走马灯似的。尤其阿古柏侵略军进驻后,为所欲为,谁能镇得住?!若再住下去,她家的牲畜恐怕连根都要断了。这伙吃肉不吐骨头的坏种,什么坏事干不出来?!琐代莫不是被他们欺辱了,糟蹋了?

想至此,她试探着问:

“琐代呀,妈体谅你的难处,你本是延家老十一的人,心思在延家,在子全身上,这我明白,从没怪过你。佘巴相中了你,为娶你害了一场相思病,险些把娃给日蹋了,硬是他达和我把婚事给揽全成了。”

她顿了下,说:

“琐代呀,虽说佘巴不中你的意,可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来,他改了不少。别的不敢吹,现今过日月,不再叫娘老子操心了。刚才他还求你哩,叫你尽管指出来,他哪儿不对劲、不如你的意,他保定改的。快十年的炕头夫妻了么,有啥过不去的,非要寻这短见不可?”

琐代听了一言不发。佘巴妈便换个话题絮叨起来:“看你,法土卖都四个娃了,你至今没个一男半女,佘巴也没怨过你。我们做老人的日夜想着抱孙子,可也没怪过你只言半语呀。琐代,佘巴若暗处有对不住你的事,你告诉老娘,我收拾他。唉!”

她叹了口气,又说:

“夫妻嘛,一男一女,本是两个不同的人,配在一起,要同吃一锅饭,共盖一床被,哪能没个磕磕碰碰的?你看我和他达,这辈子就那么吵吵闹闹地过来了。唉!”她叹息一声说:“夫妻嘛,总得相互容让,相互照料,今日盼明日,明日盼后日地过下去,咋能一不高兴,牙巴子一咬,就撇下他自个儿去了呢?”

佘巴妈说到这儿,禁不住泣不成声。

琐代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婆婆呀,琐代我,我……”

“咋了吗?你说出来,婆婆我就放心了。不该说的我不说,不该传的我不传,包括你男人和他老子。”

“我,我怀上了他的娃。”

“那好呀!谢天谢地谢胡达,铁树总算开了花。那怕个啥哩吗?值得你惊惶失措地寻死上吊哩。”

“可佘巴他不信。说是别人的娃。”

“那为啥吗?”

婆婆沉吟了会儿,宽慰说:

“没事。琐代,你只对我说,我嘴严实的哩,把他爷父两个一哄一个准,一蒙一个信。只要我遮拦,啥事都没有。”

“阿妈呀,看您说的,我怀的是佘巴的娃。可佘巴他总是不信,说九年天气都没怀上,单单现在怀上了。以前是我不情愿么。可从上回佘巴挺身保庙宇看,佘巴他是的的确确真心喜欢我,我就动了真情,喜欢上佘巴了。没承想,不知不觉就怀上了。”琐代害羞地说。

“咳,两口子有啥说不开的?怀上娃是好事,寻啥短见嘛!我得把佘巴美美骂上一顿。你安心缓着,我给你端饭去。”

马兴贵女人心事重重地闯入厨房,不见阿喜岩做饭的身影。匆忙奔入女儿屋里,尼亚斯正在穿裤子,阿喜岩赤条条地瘫软在炕上。气得她抓起门边的笤把就往尼亚斯身上打。

尼亚斯尽兴地一笑,非但没生气,反倒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马兴贵女人赶快用衣服掩饰了女儿的裸体,痛哭不已。

马兴贵父子三个收镰归来,见厨房冷灰死灶,便没好气地直奔悲声大放的女儿屋里。

马兴贵一眼便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扑天抢地哭叫起来:“胡达呀!胡达,你睁开眼看看,阿古柏这些驴×的咋这样子害人呢?!我的阿喜岩呀,我的心肝宝贝呀!”

马兴贵抹了一把流淌不止的清鼻涕,呼唤道:“胡达呀!这不活活折杀我马兴贵吗?唉唉唉,这不活活折杀我马兴贵吗!”马兴贵哭诉伤心至极,涕泗纵横,抹得满脸皆是。他稍稍喘口气,又哭诉不止:

“胡达呀!我求你收了恶人吧……千刀万剐的阿古柏,坑人害人的狗帮凶,你们八辈子。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呀!”马兴贵心如刀搅,难受而无奈地竟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哭大叫,嚷个不住。

佘巴身处难堪无奈的境地,眼前忽然再现琐代悬梁自尽的惨象,他两眼闪着红光,怒气冲冲地直嚷:

“尤布,咱去拼了吧!”嚷叫着拔腿就走。

马兴贵扬手大叫:

“娃他妈,快拉住。那两个傻松,不是找上门去送命哩吗?”

马兴贵女人经此大叫,如梦方醒,急忙撵了出去。

马兴贵也连跪带爬地追了出去。只见兄弟俩一个拿叉,一个提锨,正要冲出院去。

老马女人紧扑上前,虽说身子已跌倒,右手却拽住了佘巴的一条裤腿,大喊:

“他达快来呀!”

马兴贵奋起猛扑上去,抱住了尤布的一条腿。二老硬是不放手,一家人揪心撕肺地痛哭在一起。

佘巴几次持钢叉欲去拼命,一想到那要祸及全家,不得不忍了。

尼亚斯心满欲足地率部走了。

佘巴怀着深仇大恨,偷偷尾追尼亚斯而去。

佘巴没有追上尼亚斯的队伍,却混入李秉征的部众里。那年月,部队溃散时,所剩无几;收拢时,乌七杂八,有时还会多出一些人来,求之不得,哪个官长舍得清理门户?反正人马愈多愈好。

佘巴开始了新的生活。他处处模仿父亲的殷勤、圆滑和虚伪,惟独不贪不占小便宜。加之腿脚勤快,不仅很快博得李秉征的欢心,而且也博得众兵勇的好感。他把从父亲那儿偷来的五十两纹银悄悄送给李秉征,李秉征格外高兴。

值得李秉征高兴的不仅仅是平空得了五十两银子,而是他晋升副将之后,那银钱便插上翅膀从四面八方往自己腰包里飞。他初次尝到了当大官的好处,得钱竟不费工夫!为何人人争着当官,当了官又谋算着当大官?当了大官,又谋求当大大的官,管官的官?其中的隐秘和奥妙,原来如此!

不久,投桃报李的好事就轻而易举平空落在佘巴的头上,当上了一哨之长。不仅如此,换防时,佘巴居然担当了防守玛纳斯河大桥的重任,并身兼稽查一切过往行人的特殊使命。这无疑给他一个莫大惊喜。

此刻的佘巴难免踌躇满志。他得意的不是平空捞了个肥差,他想的并不是继续升官。他只期盼着有那么一天,能因职务或战事接近尼亚斯。

一天夜里,从西边来了一支驼、马、驴混合驮子队。正是河水暴涨季节,过桥是驮子队的惟一选择。领队的头戴小白帽,前来交涉,托辞说是给绥来城商会运货的,全是些日用品。

佘巴虽从口音断定他是汉人,但一想到延子武的悲惨遭遇,他存心不愿难为驮队老大,也不收奉送的点心和砖茶,便要放驮子队过去。他的副手则说:

“我看检查一下,八九不离十,都是异教徒。很可能是赵大麻子的驮子队,你听那口音。”

“嗳,回汉杂居的地方,咋光凭口音断定呢?我弟弟、妹妹生在回汉杂居处,从小跟汉人娃娃玩耍,一搭里长大,好好就没回回口音。你咋说?快放他去吧。”佘巴不耐烦地为驮子队有意掩饰着。

“嗳,那有何难?把下身子一验,不就清清楚楚了吗?妥阿訇称王时,就这么干,一验一个准,再没漏掉的。”那副手不甘心地坚持着。

佘巴生气地说:

“嗳,咋那样作贱人呢?要是个女人,你也检查她的下身?!”

“只要叫我检查,我还巴不得哩!”

“喂,快赶你的驮子队过吧。”佘巴对副手的提议置之不理,故意大声吆喝着。

那副手干瞪眼望着驮子队过了桥去,只有满腹的疑惑和遗憾。

这次跟副手争执后,佘巴明显感觉到李秉征看他的眼光不同于从前了,但他却非常坦然,一来他没受贿索贿,二来他第一次借手中的权力,办了一件定会叫琐代大为开心的事。若是延子武那次遇到的是自己,或是遇上心思与自己相同的守目,兴许不至于……

三来他并不指望借此升迁再升迁,拿他人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戴。

总之,他要坚持不做亏心事,要对得住做人的良心,要对得住亲人。

再说尼亚斯,他本想捉了尤素甫,立大功,受大奖。可尤素甫偏偏躲进连环堡里,不肯正面跟他交手,以至功成之期遥遥。

尼亚斯一心想摧毁连环城堡,一可挫败赵兴体,二可生擒尤素甫,来个鸿福双至。不承想,派往乌鲁木齐催要火炮的使者,迟迟不见归来。他想与赵兴体决战,却又苦于找不到他的主力。不解决他的主力,怎能消灭赵兴体?但每当他四处寻觅举棋不定时,赵兴体又突如其来,给他一顿痛打狂击,而后去向不知。如此纠缠下来,尼亚斯被赵兴体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拖得疲惫不堪,惹得气躁心烦。

尤素甫呢,他也学着兴体的打法,常常乘尼亚斯不备,或领头挑战,或轻骑偷袭。只要尼亚斯迎战,尤素甫不再逞一时之勇,他边战边退,直至撤入连环堡中间的开阔地,引诱尼亚斯上当中计。尼亚斯虽知连环堡厉害,但有时也难免逞匹夫之勇,往往好进不好出,损兵折将无数。

尼亚斯多次吃亏后,决定和李秉征合兵一处,以优势兵力从外围攻破连环堡,彻底击垮赵兴体,活捉叛将尤素甫。

这合兵一处,竟给佘巴一个难得的机遇。一个月昏星稀的夜晚,佘巴躲来闪去,终于摸到了尼亚斯的帅帐附近。帅帐设有双人岗,使佘巴始终靠近不得。他索性潜伏下来,默默地等待。

功夫不负有心人。尼亚斯终于出帐大解了。尼亚斯肉吃得太多,大便干燥,蹲在那里好久不起来。

佘巴心里一动,自己又没啥功夫,待他起身再下手,成功的把握恐怕不大。臭就臭,不如趁他蹲着下手。于是悄无声息地从后边溜上来,一刀捅了去。说时迟,那时快,尼亚斯耳闻屁股后边有动静,哪敢直着起身?一旦是刺客,那样目标太大,容易伤身。他便借蹲的姿势,朝前蹿了去,致使佘巴的刀尖偏离了方位,既没刺中腰部,也没刺中裆部,仅刺伤了大腿连接尾椎的臀部。且因尼亚斯朝前蹿拉开了距离,以至于刺得不深,仅此而已。

尼亚斯痛彻心骨,连连直喊:“抓刺客!抓刺客!”

佘巴慌得来不及赶上去,再捅出第二刀,卫兵们已闻讯赶到,佘巴只得乘夜幕东躲西藏地逃回住处。他庆幸没被当场拿住,还会有第二第三次机会。

为了吸引尼亚斯的主力,尤素甫频频主动出击。

这天在连环城堡外,双方厮杀在一起。厮杀中敌我双方出现交叉粘黏的混合状。

第二个机会果真来了!佘巴刻意寻觅的特定目标,在混战中出现了。

尼亚斯和佘巴在战场上正面相遇了。

尼亚斯觉得眼前的小哨长有点面熟,虽说仅隔几个月,但却一时想不起他是谁。无论是谁,怎么眼神很不对劲?对上司怎么可迸射出极端仇恨的蓝光!?

尼亚斯在一棵树见过佘巴仅几次。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次,一次是佘巴挺身护庙宇,一次是他拖琐代入帐时,佘巴扛叉过来了,另一次是琐代行刺未遂,他正要强行奸淫时,佘巴一手持火把一手持钢叉闯了进来。至于琐代上吊被救后,佘巴大哭大叫跑出院子的侧影他就模糊不清了。

是他!这怎么可能?尼亚斯着意端详着小哨长那仇视的双眼,疑惑不定地联想着。

佘巴突然端起洋枪,对准尼亚斯声嘶力竭地大叫:“阿喜岩,哥哥替你报仇了!”

此时,尼亚斯才清醒地确认,眼前的小哨长是佘巴无疑。他极尽狡猾躲闪之能事,仍未逃脱佘巴的报复,左膀中了一枪。

只听佘巴又一次吼叫:

“琐代,你男人为你报仇啦!”他第二回扣动了扳机。

尼亚斯这个叛国投敌的民族败类,又一次中弹了,心房溅血不止。这个无恶不作、罪有应得的恶棍终于命尽落马了。

佘巴心愿已了,好生得意。这比他父亲骂一万句、比他母亲咒一万回要解恨、要实在、要过瘾多少倍!

当他调头欲策马回家时,发现另一个民族败类李秉征向他开枪了。令佘巴费解的是:李秉征为何跟自己同时落马呢?

跌落尘埃后,佘巴才惊喜地发现,是赶来的尤素甫击毙了李秉征。

几乎毁学功家乡于一旦的叛徒内奸李秉征终究没能逃脱应有的下场。

血泊中的佘巴脸上泛起缕缕笑意。他背着家人私自入伍,终于为除暴安良奉献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他悄无声息地最后一击,给这风云万变的人世留下了无尽的寄托和希望;他自信人生末路的这最后一搏,对得起他的妻子和亲人,对得起嫉恶如仇的乡亲和后人。随着笑意渐渐地淡出,他欣慰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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