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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多事之盛夏(3)

“好我的婆娘哩,好好听我说仙,这和那满人成事一个理。在陕甘一带,回人虽多,但比较起来,仍是个零头儿,陕甘以东就更没法说了。所以妥阿訇看中了西域这片天地,千里迢迢,传经到了乌鲁木齐。他一眼就选准了准噶尔这块风水宝地。这一带,各县都有不少回回。眼下古牧地、阜康以东,奇台古城子都在串联;昌吉、景化、绥来、库尔喀喇乌苏以西,直到塔城,都已暗地里煽火起来。到时节,妥大阿訇一声令下,乌鲁木齐先带头举事,东西各县一声响应,不愁弄不成大事。到那时,西域这半边天就是咱们的。

“清真王国再一立,清真王坐了江山,那咱百姓少不了沾光,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神气,就有多神气!一点儿不比满人差哩。现如今满人的天下乱得一塌糊涂,像熟透的瓜,被砸得稀巴烂,没法收拾。哪顾得上这偏远荒僻的西域!你看着,清真王保管坐得稳稳的,没麻达。”

“嘿!老东西,出了三天门,住了两夜店,你咋对天下大事一下子这么行伍?!吃了啥灵丹妙药,连缩回去几个月的怪物都又伸出来了!真要变天了么?”

“嘿!给你照实说了吧,没有灵丹妙药给我吃。这两天,除了东颠西跑买药材,尽听的是两个满拉娃子上课哩。你一言他一语,两个耳朵灌得满满的。至于那宝贝么,能缩进去,就不能伸出来?过些日子,它还要抖威风哩。你等着着活吧。”

女人情欲浓浓地任其所为,并说:

“看你今日高兴得那模样活像年轻了二十岁,眼里热热的,心里痒痒的,巴不得给起事的头人打旗旗子、吹喇叭哩。”

“嘿!你算说对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出人头地的时刻到了么。可惜我老了,跑达不动了,若再年轻二十岁,不,十岁,我都豁出去了!凭啥尽叫人家做官享福?咱只给人家牵马坠镫、系鞋带子呢!错过了良机,我心不甘呀!”

“说叨就说叨,嘴上改心慌(过把瘾)也罢,尽在那地方磨蹭个啥哩吗?白把人蹭得痒痒的。我说心里话,他达,你把它治好是正主意,咱夫妻安安生生过日子,别净想那不着边际的美事。说真的,你若真要撂下老婆娃娃胡折腾,去给头人牵马打旗旗子,我就另找男人过去了。你若当了官,另娶官太太,我不等你,也不沾你的光。”

“嘿!把他家家的,才透了个气,吭了个声,人还没走哩,可价想找野男人了。这周周围围,只有两个野男人闲着。诸葛先生文绉绉的,没有胆量骚情;库尔班胆大心野,劲张细不大,看你细细没骚的情了。”

“你走我就找,不走就不找。”女人说着不由嗤地笑了,心想你还想往外跑哩,跑了明日,就没了后日。

“唉,把她家的,走逑不成么。”马兴贵滚烫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深知女人不是要挟他,的确是她心里话。女人曾被不堪回首的岁月伤透了心,她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她对眼下丰衣足食的桃源生活很满足。论年岁,她才四十刚出头。她热望男人对她好,她已离不开男人。逃荒躲难的那年月,她含着苦泪,背上孩子,铁了心跟老马走过来了。是不折不扣的患难夫妻呀!

马兴贵怀抱酒坛子,甩搭着黄纸小药包,向延家大院走去,想把捎带的酒、药交给先生,由先生转交给张梅生。到了延家大院门口,突然犹豫起来,咋好意思嘛!先生开的一方、二方可以谎报无药。那一坛子酒咣里咣当的,该咋个解释?干脆,抹开情面直接送到张家了事。

碍于延孝先夫妇的情面,给张梅生捎酒买药,老马原本是愿意的,可自从听了满拉的演讲和诸多串联起事的鼓动后,就不那么情愿了。他那衰老躯壳里的血液流速加快了,心也呯呯跳得非常有力,年轻人似的,以至憧憬无限怦然心动了。

自懂事起,几十年来,满人官僚目空一切、专断横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比其他官僚有过之而无不及。同级官僚,满官盛气凌人,有恃无恐;满兵满人也狐假虎威,处处事事高人一等。那印象太深刻了!那刺激太强烈了!

如今,风水轮流转,江山大家坐。满人的天下眼见要垮台,本族人趁虚而入!成功是大有把握的。清真王国建立之日,便是他们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之时。

几十年来,他厌恶满人,也羡慕满人。久久深深的祈盼终于要变成现实了。他的激动、他的兴奋、他的狂喜之情犹如当年娶上了渴望已久的黑牡丹。

老马这么一喜一激动,便改变了初衷,连对诸葛先生精心为他治病的感激之情也无所顾忌了。他拿着先生给自己开的处方,一番东走西奔,药全抓齐了;他把先生给张梅生开的一方、二方压根儿没问。就那单方当归泡酒,也存心打了折扣。当归五两抓三两,烧酒一坛变半坛。总之,应付了事。

马兴贵兴奋不已的那颗年轻人的心,从绥来回来的当晚,就被女人浇了一桶冷水。即便如此,他的言谈举止仍掩饰不住那难以压抑不时冲动的激情。

坛中酒伴随他四平八稳的脚步,在小路上不停地晃荡。联想起将后风光如意的日月,他仿佛不是徒步行走,而是洋洋得意地坐在八抬大轿里,威风八面的满兵满人在他眼皮底下不住地晃动。须臾,威风八面的满人消失了,眼前晃动着的是头戴崭新小白帽的他自个儿,那扬眉吐气的神态,简直无言形容,只听那仰天畅笑的哈哈声……

马兴贵到了张家,完成任务似的放下酒坛子和药包,说了声“这是先生叫捎给你家的”,便胡子一翘扬长而去。

老马回到家里不为别的,先去喝了一口药酒,然后牵上花乳牛出了圈,打算找块牧草茂盛的地方去拴了。

老马远远地看见延孝先在打麦场上忙活,不由一阵兴奋,想把自己那份压抑不住的喜悦之情给孝先流露一二,方觉心舒气畅,于是牵牛来到场畔。

延孝先端着四齿木杈给半干的打麦场垫草,子全竖握长鞭,赶着三匹拖着石磙的马镇场(把场地碾平压实)。

马兴贵有意挑起话题:

“恩人哪,麦头子还没黄哩,你可价把场快整好了。”

延孝先边干边回话:“今年年景不好,就指望麦子糊口哩。早些把场整好,边黄边割,边拉边打,少糟蹋些。”

老马不阴不阳不痛不痒地说:

“恩人哪,你没见这天阴沉沉的,西北角的云黑鸦鸦的,断断续续、稀稀拉拉漫过了南山,一个黑茬头,朝博格达山漫了过去,半边天黑了脸,说不定啥时节就变天。老魔黄风一起,瓢泼大雨,不,也许倾盆大雨就来了。咋个好呀!”

“没事,云朝东,一场风。即就是大风大雨,三五天也就过去了。”孝先漫不经心地回道。

“恩人哪,这一变么——恐怕就不是三五天的事,兴许有长没短。即是割了,来不及拉;即就是拉了,来不及打;即是打了,来不及扬,咋办?!”老马的这番话,就语意而论,不乏含蓄,藏而不露;就语气而论,有担心,却无忧虑和沉重;有警示,却又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之情,但并无幸灾乐祸之嫌。因此,让人听了怪怪的,耐人寻味,费人琢磨。马兴贵见孝先拄杈沉思,便得意地牵上乳牛绕场去了。

延孝先收工回到明屋,琐代已将洗脸水端了进来。脸刚洗过,手巾就递了上来。待孝先擦毕,在炕沿上尚未坐稳,琐代和金花已将晚饭端了进来。晚饭是酸汤揪片。孝先吃了几口,愣愣地停住了筷子。

双杏纳闷地问:“五哥,咋的!不合口?”

“哦,可口可口。”孝先经女人一问,才回过神来,又动起筷子。

“五哥,你有心事?还不快说出来,叫婆姨听听,也好分担一二,你尽窝在心里,一人难受。”女人关怀备至地催促道。

孝先吃罢汤饭,将海碗一推,把马兴贵在场畔说的那番话给女人学了一遍,然后缓缓沉沉地说:

“那话怪怪的。我思谋着,总觉话里有话,弦外有音。人家不明说,咱也不好瞎猜冒问。兴许有啥大不了的事瞒着我们,也未可知。你看那老马,从绥来抓药回来,换了一个人似的。”

双杏沉思着说:“你总那么心细。要说大不了的事,莫非造反不成?!”女人沉思着道。

孝先听了“造反”二字,口中不由“唏”了一声,惊讶半晌,方疑惑不解地说:“有那么严重?!这太平年月,我只担心沙俄老毛子有朝一日打过来,没想到——”

“前年我回口里,听兄弟说,渭南回回刚反过,他还为我母子担心哩。老妈硬是缠住不叫我回。后来赌王一伙恶霸作祸,兄弟的小舅子鹿娃探听到灰渠头回回立马又要起事的消息,才把老妈吓得吐口放行。反正趁天下大乱,谁都想争江山称王称霸的美事,没啥奇怪的。”

“那口里人稠地狭,官府、恶霸巧取豪夺,穷人没法过,不是聚众打家劫舍,就是举旗拉杆子造反。果真造反,内乱引来外患,可就要天塌地陷了!”孝先忧心忡忡地道。

“看你担心的,不过是猜测嘛,我想未必。陕甘一带回民连连起事,因官府压迫丁口繁多日子不好过。咱西域地广人稀,不会出事的。”

“话可不能那么说。口里回民虽多,但就总人口说,他终究是少数。可在咱西域,焉耆、吐鲁番暂不说,就丝绸新北道来算,从古城子、北庭、金满城、阜康、古牧地、乌鲁木齐、昌吉、呼图壁、绥来、乌苏,直到塔城,凡是有汉人的地方,都有回人,少则百十户,多达几百户上千户,合算起来,不下万户哩。”

“噢哟!算我见得少,还是你走南闯北、东征西讨见得多。不过哩,不会都去造反吧!他就不过日子?”女人尚持保留意见。

“你忘了?他们信仰伊斯兰教,阿訇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只要阿訇发话,他们团结得紧得很。”

“那咋办?他要争江山,就去跟朝廷军队打,该不会胡杀乱抢老百姓吧?”女人担心忧虑地问。

“那难说。当年大小和卓、张格尔反叛,不管你反对不反对他们,除非你入教随了他们。不管咋的,咱都要有准备,以防万一。这一大家子,逃难不是件容易的事。真若他们造反,算老马有意给咱提了个醒。从明日起,把三岁以上的生马驯养起来。男人清早不下地,驯马;女人能骑马的练马术。农活也得抓紧。”

双杏沉重地说:“就该这样生于忧患嘛,但不知这个醒儿提得准不准?”

“宁可信其有,不可马虎大意。”

夜里,马兴贵对女人说:

“上午在场畔,我给恩公撂了几句,把他震得立时愣愣地没了言语。”

“你老东西能尥出个啥蹶子?”

马兴贵兴致勃勃地将“变天”一事的对话给女人原原本本地学了一遍。

女人嬉笑说:

“叼叼达达(不经常)听先生说了几回书,也‘恐怕’、‘即就是’文了起来。不过也好,给恩公一个惊醒,好早做准备,一大家子人哩。当年若不是恩公菩萨心肠救了你我,哪有后来的阿喜岩和尤布!谁不知道独庄独户清静,没有争地争水争草场的麻烦?人嘛,知恩图报才是对的;要不,还不胜一条狗!十年天气了,咱帮不了人家的忙,尽让人家帮,欠下了还不清的人情债。帮不上忙,帮个好话、出个主意、提个醒也是帮。往后,若有个啥风吹草动的,你把那话儿递快些,莫要拿五做六的,误了人家大事。”

老马听了女人的一番褒奖,愈发来劲儿,殷勤得意地说:“咋样?你老汉树桠杈上做乃玛孜(礼拜)——道行高吧?既够不上给异教徒通风报信,又比比划划、弯弯绕绕、藏头露尾地把要紧话递给了他,够可以的吧,老婆子。”

女人风情难抑地捣了老马胸脯一拳,挑衅说:“你就全凭个嘴劲儿。”

老马见女人今夜谈得投缘,句句都是顺气丸,加之一个“嘴劲儿”的强刺激,便欲火攻心,不甘示弱,居然肆无忌惮地抚弄起已风情脉脉的女人,并说:

“不光是嘴劲儿,那个劲儿也快出来啦!”

老马只觉那宝器在不住地微微抖动,由此兴致弥高,终于冲破忍耐戒欲的禁条,由着那欲望的烈火竟自燃烧。

女人公然挑逗性地说:“没逑相么,就好瞎骚个情,上来得快,下去得更快,颇烦死了。”话虽如此,既没推,也没往下踹,竟任老马胡折腾。当女人的手无意中搭在老马臀部时,竟触到一件意外之物。女人惊诧莫名地问:“后头咋也伸出来了?”

老马一时得意,只顾发疯似的扑扇,早把老生姜的事置于脑后,以至在运动中滑了出来。

经女人这么一问,才明白了是咋回事,急忙说:“快按住,按进去,别叫尾巴骨桩子(尾椎)蜕出来,全凭它作怪施法哩。”女人将信将疑地把那怪物按了进去。老马扑扇得越欢实了。

过了不久,老马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女人却不无遗憾地说:“还是没逑相么,尽在阴沟里乱摆达么。把人揉搓得骨架子都快散伙了。”话刚说毕,女人猛地浑身抽搐,口中连连“啊……哈……”

起来。随即老马“唉哟……呕呦……”地滚了下来,身子缩成一团,口中不住地叫嚷:

“死婆娘家,你狠掐硬剜地要人命哩吗?大腿上的肉都剜出来了,肋巴上的血都掐出来了。”是的,干瘦的老马哪能经得起盛年女人因欲壑难平而激起的极端回报。

黑牡丹喘息着回话:“活该!你咋不说,把人家的病惹犯了,好不难心。你莫说再耐磨些日子,把病治好了再骚情不迟。喝逑了几盅盅几口口药酒,就沉不住气,日能得不行了。”

马兴贵听了女人的批评,蔫蔫地无言以对。那批评确也中肯在理,便无声地独自睡了。自此,马兴贵把喝药酒当作生活中仅次于吃饭的大事,一早一晚,必不可少。因为匆忙或劳累,偶尔疏忽了,只要一想起,即便睡下了,也立即下炕补上。

二趁隙取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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