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 ”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老岳父? ”
“你看我能去吗? 我一走,新疆不就大乱了? ”
“可我的安全也很重要呀! ”
“我派人护送你。”
“我要可靠的人护送,不然,我会害怕的。”
“那你认为谁可靠? ”
“我觉得长炳最可靠,他从小跟我们在一起,说话做事很规矩,很老实,从不做越轨的事,对你很忠诚,我看就让他护送我。”
杨增新心想:哼! 我早知你要他护送你,你这个婊子,还忘不了他,你有情,他有意,我就成全了你们,让你们乐个够,我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杨增新想完后,很爽快地回答她:
“我看长炳也不错,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成人了,做什么事也有把握了。就按你的要求办,让长炳护送你去北京。”
“谁去通知他? ”
“我明天上午派人通知他,让他来帮你准备行李,你看怎么样? ”
“好! 就按你说的办。”
杨增新派人把长炳叫到他的办公室很坦然很随和地说:“长炳!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为人很实在,很可靠,所以,我信得过你,有一件差事不知你愿不愿去? ”
长炳很痛快地回答:
“我听将军的吩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杨增新颔首一笑,道:
“好吧!那你就听我的安排。从明天早晨起,你就侍候于夫人回北京省亲,怎么样? ”
长炳心中一喜,心想,这准是于彩琳要求的结果,这的确像她所说的那样,机会是寻找和创造的,而不能等待。她终于创造出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机会,让我护送她去北京,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天大的喜事,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他当即回答说:
“为了于夫人的安全, 我义不容辞地接受将军您的命令,保证把夫人安全地送到北京。”
杨增新心想:你这个登徒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但他表面上却说:
“你一路要多关照于夫人,等送到北京,你就立刻回来,我还有重赏。”
长炳显得很高兴,他说:
“请将军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把夫人安全地送到北京。”
“很好! 从现在开始,你就帮助夫人准备去吧! ”
长炳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向杨增新行过军礼, 走出门去。
杨增新又派了四名护送于彩琳的卫兵,随同长炳同去北京。
这四名卫兵都是杨应龙的卫兵, 杨增新当着长炳的面命令他们归长炳指挥,他们异口同声表示绝对服从。
长炳不知道这四名卫兵是杨应龙的人, 只当是杨增新手下的人。他本想带他自己的连里的兵,但事先没想到也没向杨增新提起,现在要走了,再提也来不及了,也就缄口不言了。
另外,他一心想着自己的情人于彩琳,心急火燎地要跟她一同走,也顾不上考虑这些卫兵的事情,并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心想杨增新当他们的面宣布他们由自己来指挥,也就心安理得了。
长炳带着四个卫兵护送着于夫人的马车从迪化走向星星峡。在这一段路上长炳和于彩琳还比较考虑影响比较顾及面子而不敢轻易地动手动脚。
一出星星峡就大不一样了, 长炳和于彩琳觉得这里离迪化远,杨增新也鞭长莫及,而这四个卫兵在长炳面前俯首贴耳,他们两人胆子大了,无所顾忌了,便公开地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接吻调情。晚上住在客栈里,两人睡在一个房间,俨然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夫妻。
这四个卫兵敢怒而不敢言, 在私下里痛骂这一对奸夫淫妇实在不像话,实在对不起杨增新。还说杨增新有眼无珠竟把色狼引入家宅偷自己的老婆。
当兵的在一起说话没有分寸, 尤其对这一类的男女艳事更感兴趣,说出的话又粗鲁又难听,而他们自己则开怀大笑,笑够了又责骂长炳禽兽不如,到头来引火烧身,早晚得送命。
有的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长炳这小子艳福不浅,竟能把如此娇美的女人搂在怀里睡, 即使死在杨增新的手里也值得。”
这几个当兵的一路上就以长炳和于彩琳的风流韵事作为谈笑的话柄,作为开心的话题,作为发泄忌恨与不平的缘由。
他们由马车转汽车, 由汽车转火车, 终于到达北京的火车站。一到火车站,早有于彩琳的老父亲于皓坐着一辆小汽车等候接站。
于皓现已在北京政府任教育次长的职务, 虽然官并不十分显赫,但由于年事高声望大在京城说话还是有些权威的。
要不然杨增新为何那么痛快地让于夫人前往京城省亲呢?
这其中自有他的想法:北京政府有岳父通风报信,有谁敢抗命,有谁敢在北京政府说我的坏话?
就他自己而言,有这样一个老丈人在朝里当官,自己多少也有那么点精神支柱, 有点希望的寄托, 感到不那么空虚那么孤寂。
于皓在北京年深日久,已有了自己的公馆,也纳了妾,而且还有佣人。他的结发妻子年事已高,住在原籍杭州。
于夫人和长炳等人被于皓接进公馆, 安置在早已打扫干净的住房内,他们洗浴完毕,于皓设宴款待,为他们接风洗尘。
于皓与女儿于彩琳阔别已久,今日重逢,自然十分高兴,俩人说了许多知心话,显得非常热情非常亲近。
长炳住在于彩琳的隔壁房间, 这是在于彩琳的要求下特意安排的。
于彩琳的房间很高级,除了卧室还有客厅和洗浴间。这本来是于皓小妾的房间,为了表示友好她主动让出来让于彩琳住。
到了深夜,长炳悄悄溜进于彩琳的房间,两人一阵拥抱亲吻后,于彩琳让他进浴室洗澡,自己则铺床被换枕头换衣服。
不一会儿长炳洗浴完毕裹着睡衣走出来了, 于彩琳立即迎上去,抱住他不住地亲吻着,猛地拉开他的睡衣,接着又把睡衣从他的身上脱下来, 她立刻看到一个古铜色的高大伟岸的男人的裸体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不由心血飞涌, 兴奋不已地赞美起来:
“好啊!太好啦!这么强壮这么健美的裸体我还从未见过,我要好好看看你。”
于彩琳虽然跟长炳多次做爱,但都处于紧张与不安之中,考虑到紧迫的时间的限制而无暇欣赏对方的躯体美,感到很遗憾。
而今他们没有了这种顾虑,所以,于彩琳不慌不忙地激情飞扬地观赏着长炳洗去尘垢的躯体。
长炳的躯体呈现出富有光泽的古铜色, 让她看了感到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心花怒放,觉得这是上帝赋予的与众不同的罕见的美。
这样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所发出的光泽不仅悦目而且十分诱人,令她越看越着迷。
高大而十分剽悍的长炳浑身充溢出无法压抑的精气, 隆起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无法击碎的铜块, 把他的身躯衬托得像傲然高挺的一峰山峦,显得那样刚劲有力,那样生气勃发。
她不仅观赏着赞叹着长炳富有生命力的躯体, 而且用她那纤纤素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每块肌肉,仿佛看见了珍宝,她禁不住发出迷恋的赞语:
“长炳啊! 你简直就像一尊夺人魂魄的铜像,而铜像却没有你的雄野与精气,没有你的强壮与威力。你是活力无限的虎,有着令人慑服的虎威与虎劲。你是北方的雄壮的男子汉,远远胜过南方的柔弱得像女人的那些男人,我爱你的强壮,爱你的活力,爱你的一切,你是我真正的男人。”
她说着狂热地吻他的全身,他也同样吻她的如月的面颊。
她终于离开他走进浴室。
长炳躺在床上等待她的出现。
一会儿,她披着浴巾满脸是笑地走出浴室,轻轻地摆动着披在肩后的乌黑发亮的像瀑布流泻的长发, 水珠闪着晶莹的光滴落在地上。
长炳脱掉披在身上的睡衣, 一跃而起跑下床扑向浴后的于彩琳。他抱起她在她白嫩的脸蛋上雨点般的一阵狂吻,然后,把她放在地上,撕掉她身上的浴巾,看到了一个修长苗条的白玉般的美丽躯体。
他把她的充满了优美曲线的十分性感的胴体从上而下地仔细观赏着,心中充溢出无法遏制的火焰般的激情。
于彩琳的确是美妇人, 她那迷人的粉靥在柔美秀发的衬托下显得无与伦比的白皙和姣美,传神的美眸透出万种风情,夺人心魂。
她的那对丰乳十分饱满十分性感, 而柔软浑圆的臀部又微微翘起,使柔美的腰肢显得纤细而精巧,让长炳看了感到是仙女下凡。
她的白玉似的一双腿修长而匀称, 美丽精巧的一双脚细长而富有韵律感,使人一望之下就心动情撩得难以抑制。
在长炳的眼中于彩琳是人世间无与伦比的绝代美人, 她的美丽和风度是举世罕见的,也难怪他如此赞叹,因为她是他的情人,“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一点都不假。
面对如此勾魂的女人的裸体,长炳按捺不住地说:“自从我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但我不敢表露,一直压在心底。可现在不同了,你是我的女人了,这是上帝的恩赐,我无法离开你,无法抗拒你的魅力,我要把你爱个够。”
他说着把她从上到下吻遍了,然后猛地抱起她,像抱着一个刚刚下凡的仙女,疯狂地吻着她的樱唇。
他全身的肌肉被鼓胀得快要爆炸了。
他的心血被激荡得似滚滚巨浪。
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
他已经被情火燃烧得就要发疯了。
被紧紧抱着的于彩琳深情地看着这个绷紧了铜铁般肌肉的男人,这个有着使不完的精力和生气,有着惊涛拍岸般的威力,有着闪电撕裂天空般的威猛的男人, 摸着他灼热的结实有力的裸身,不由冲动起来,情欲像海潮般涌起在全身每一寸敏感的肌体。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对他说:
“快! 抱我上床吧! 我需要! ”
于是,他把她抱上床,北方粗犷豪放的男人和南方温柔多情的女人情深意切地交融在一起。
十天后于彩琳说什么也不住了,她与长炳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父亲的公馆去杭州与母亲生活在一起。
于皓百般挽留,她仍然坚持要走,说什么也不住了。她的父亲问她原因,她轻轻地摇摇头,说想她的母亲。
事实上的原因是因为于皓的小妾过于是非, 不仅盘问她与长炳的事,而且有意在那四个卫兵跟前打听她与长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