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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紧急情报(1)

细君公主问侍女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侍女回答说他们是丽丝玛的父母亲,说要见细君公主表示感谢。细君让他们进来了。

他们听丽丝玛说要回龟兹国,他们坚决不答应,他们在龟兹国受够了罪,他们痛恨龟兹王米吉把他们送到匈奴做人质,几乎丧了命,所以,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回龟兹,但他们又说服不了丽丝玛,只好来找细君,让细君说服丽丝玛别回龟兹国。

细君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征求他们的意见应该怎么办。他们说他们宁可到别的国家也不回龟兹国。细君又问丽丝玛为何要回龟兹国,丽丝玛不好意思说。她的母亲只好替她回答了。

原来丽丝玛在龟兹国有一位初恋的情人,是个民间艺人,很擅长音律和作曲,又能弹奏各种西域乐器。正当他们爱得如胶似漆时,龟兹王米吉在街上看到唱歌跳舞的丽丝玛长得很漂亮,就派兵把丽丝玛抓到王宫做舞女。丽丝玛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爱着她的那位多才多艺的情人。米吉威胁丽丝玛如果不留在王宫,就杀死她的情人。为了保住情人的命,丽丝玛只好违心地留在王宫,打算瞅机会逃出去与情人远走高飞。

正在这时,英曼单于来到龟兹王宫欣赏乐舞表演时看上了丽丝玛,米吉又把丽丝玛送给了英曼单于。

为此,丽丝玛的那位情人又到匈奴去找丽丝玛,但匈奴卫兵不准他去王庭,并把他赶走了。那小伙子回到龟兹一怒之下,便闯进王宫要刺杀米吉,被卫兵们活捉了,米吉把那小伙子关进了牢房。

现在米吉归附了汉朝,摆脱了匈奴,他来车师领回他儿子时,见了丽丝玛并向丽丝玛赔罪道歉了,丽丝玛问起她的那位情人时,米吉说他已经把那小伙子释放了,那小伙子说他仍然在等丽丝玛,并向米吉追索丽丝玛,米吉答应了小伙子,并对丽丝玛讲述了这件事。丽丝玛听米吉说她的情人对米吉说不管丽丝玛犯了什么样的罪,也不管丽丝玛做了什么样的坏事,他都会原谅丽丝玛,仍然爱着丽丝玛,仍然要娶丽丝玛做妻子,并说他要到车师国找丽丝玛。

丽丝玛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很感动,很难过,她决定回到龟兹国去见她初恋的情人。如果他不嫌弃她的话,她将决定嫁给他,永结百年之好。

细君公主被丽丝玛情人的行为深深感动了。她考虑既然他们彼此都还互相深爱着,等待着,那么就应该成全他们的爱情,让他们永结良缘,白头偕老。

针对丽丝玛的父母亲的顾虑和担忧,细君又做了耐心的解释和开导,对他们讲清龟兹国不再是匈奴的附属国,米吉不再是英曼单于的代理人。龟兹国已经归附了汉朝,米吉听从汉朝的指示,她作为汉朝的公主有责任过问龟兹国的事,她保证米吉再不会为难丽丝玛和他们了。相反的,米吉定会保护他们和丽丝玛,让他们放宽心。

为了解除丽丝玛父母的隐忧和后怕,细君请来了米吉国王,当着他们的面对米吉说今后不准米吉和任何人再欺负丽丝玛和她的父母亲。

细君说为了防止匈奴暗派杀手刺杀丽丝玛和她的家人,必须把丽丝玛和她的恋人安排在王宫负责乐舞的事,并给他们授予官衔,让丽丝玛的父母也住在宫中,享受功臣的待遇,以弥补过去对他们所犯的严重罪过。

米吉很虚心地接受了细君的指示,表示认真执行细君的指示。他对他们诚恳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说他对他们有罪,已经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今后将很好地照顾他们保护他们,博得他们的谅解和欢喜,信任和拥戴,彻底洗刷自己以往的罪过。

为了让他们感到放心和踏实,细君当众赐给他们一块汉朝公主的令牌——银制的带柄的圆牌上刻有细君的人像和见令如见公主的字。让他们以令牌保护自己并随时可来见细君。

这样的安排和处理使丽丝玛和她的父母感到完全放心了,她的父母愿意回到龟兹国定居了。他们对细君的关怀和爱护表示由衷的感激。

他们为了表示感激之情,要跪拜细君,被细君劝阻了。丽丝玛的父母亲也很精通龟兹音律,他们专门写了一首歌颂细君的歌词,谱上乐曲,对细君唱起来。

他们把这支龟兹歌曲献给细君,细君一看,只见那歌词这样写着——

龟兹音乐最动听

龟兹舞蹈最迷人

高山流水拨琴弦

唱不完细君公主的美心灵

乌孙山峰高入云

特克斯河水流不尽

草木传情展歌喉

唱不完细君公主的情意深

细君公主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颂扬,就劝他们不要这样唱。但他们照样不停地唱。细君谦虚地说她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好,以后出去不要再歌唱,她说她对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那样是她的责任和使命。因为她是代表汉朝的公主,她不能辱没汉朝的声誉和形象。

他们虽然不在细君的面前歌唱了,但他们却在外面唱,在离开车师的路上唱,在龟兹国里唱。由于那歌曲的旋律很优美很动听,很快就在整个西域传唱开了。

从此细君公主在西域被誉为人格最美的主持正义与和平的天使,被传扬为最有智慧的神女。

龟兹名医尤拉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儿子同样对细君感激涕零。特别是名医尤拉认为自己犯了罪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被细君救了他全家人的命,他觉得细君是世上最明智最能理解人的人,愿意为细君贡献自己的一切力量。

当他听说他被释放后仍回龟兹国当宫中医生时,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觉得他充当了米吉和英曼的杀手是一生的耻辱,一生的痛苦。虽然他是被迫的,虽然他没有杀死人,但他的作为医生的良心受到了无法容忍的谴责,感到永世不安,无颜见人,无颜回龟兹。他不愿再见米吉和丽丝玛。虽然他们脱胎换骨了,重新做人了,但他总觉得他们伤了他的心,使他感到良心不安,灵魂出窍,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再也不愿与他们共事了。

所以,他来找细君诉说心中的痛苦和良心的不安。尽管细君对他做了耐心的解释和劝说,但他仍然坚持不回龟兹国。他说他愿意跟随细君,愿意去乌孙国,在民间行医,为百姓们治病。

细君看到尤拉态度很坚决,理解了他的心病,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去乌孙定居,为乌孙的百姓们治病。

他除了在乌孙为百姓们看病,还到附近的国家去为生病的百姓们治病。他除了行医,还广泛宣传细君公主的美德和智慧,很快就在这些国家的百姓中形成了神奇的传说,说细君公主是智慧的神女下凡在人间,专门为百姓们造福,专门联合西域各国铲除人间的祸害——凶神恶煞的匈奴。

颂扬细君的歌曲和行医的传说辗转流传到匈奴,英曼单于听说后非常震惊非常恐慌非常愤恨,他恨不得把细君千刀万剐了。

他认为细君是汉朝的代表,是汉朝的使者,她是汉朝插在他心窝的一把刀,他绝对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他觉得细君的谋略太多了,让他损失了太多的人马,如果不除掉细君,就很难在西域站住脚。所以,他成天琢磨着如何向乌孙开刀。只要占领了乌孙就可以处死细君,就可以消除汉朝的影响和势力,达到控制整个西域的目的。

为此,他正在处心积虑地想办法动脑筋,口口声声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细君公主和猎骄靡以及唐来正在商量预防匈奴反击的事,车师国的丞相希木来向他们报告说被俘的匈奴左大将羽朴,在水利工地企图组织匈奴俘虏逃跑,应该杀掉才对。

唐来同意希木的意见,同意杀掉,以免留下隐患。猎骄靡望着细君说:“夫人的意见怎么办?”

细君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胸有成竹地说:“不用我们动手杀他,有人会杀他。”

在场的人一时愣住了,互相望着感到很吃惊,心想还会有谁能杀他?唐来诧异地说:“公主说谁还能杀了他?”

细君冷静而又自信地说:“英曼单于。”

唐来说:“为什么?”

细君公主说:“你们想想看,作为统帅的羽朴全军覆没了,他投降了我们,英曼还会饶恕他吗?”

唐来说:“英曼怎会知道他投降我们的事?”

“我们释放了那么多的士兵,他们回去后,英曼肯定会派人到他们所在的国家找他们了解情况,他们能不说吗?”

唐来说:“有道理。公主的意思是让英曼杀了他?”

“是的。英曼是个很残暴的人,他损失了五万人马,能不暴跳如雷吗?他见了羽朴肯定怀疑他是我们的奸细。”

“凭什么?”

“一个投降了我们的大将军,轻易回去了,他能相信羽朴会是清白的吗?”

“不能轻易相信。”

“英曼肯定追问他。他肯定不说投降的话,而说假话。他越说假话,英曼就会越怀疑,最终为了消除隐患,肯定会杀了他。”

猎骄靡坚信细君的话,他果断地说:“那就放走羽朴。”

希木担忧地说:“如果他不回匈奴呢?”

细君说:“他只能回匈奴,别无去处。”

希木说:“为什么?”

细君说:“因为他的妻子和儿子在匈奴,在审他时,他曾说他的妻子很漂亮,他舍不开,他很担心他的妻子和儿子。再说即使他逃到别的地方,英曼也会派人抓住他。”

希木说:“公主说得对。我完全明白了,我同意放走他。”

于是,大家全都同意了细君的意见。

按照细君的吩咐,希木派兵把羽朴押送出车师边境,并给了他一匹马,让他骑上马离开了。

英曼单于得知羽朴投降的消息非常愤怒,心想自己的五万人马就毫无反抗地被敌人俘虏了,实在太冤枉,太没有作为了。

这完全怪羽朴,他把羽朴恨之入骨。

英曼单于把对羽朴的恨完全发泄在他妻子的身上。羽朴的妻子很年轻很漂亮很迷人,英曼早就想占有他的妻子了。但一直没有机会。他本想在羽朴打仗的时候趁机霸占他的妻子。没想到他损失了五万人马,感到很痛苦很恼火,无暇顾及女人的事。当他的心绪平静下来之后,想到了羽朴的美妻。他传来羽朴的娇妻,说明羽朴投降敌人的事,威胁羽朴的妻子和儿子,问她想死还是想活,羽朴的妻子为了自己的儿子只能说想活。英曼以占有她为条件而让她和她的三岁的幼儿活了下来。她被英曼霸占了。

正当英曼夜夜蹂躏羽朴妻子的时候,正当他把对羽朴的仇恨全部发泄在这个柔弱女人的身上的时候,羽朴风尘仆仆地骑马回来了。

当羽朴刚一回到王庭,英曼立即命令心腹武士们把疲累不堪的羽朴活捉了。英曼审问羽朴怎么突然回来了。羽朴撒谎说他逃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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