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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草场边是流淌的河水(1)

拉索缆车

草原上的日子如草滩上的天山红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2003年4月,草原春天的鲜美让我慢慢变得像兔子一样欢快和勤劳了,日常的劳动一直都在进行,有时候跟着他们下野地劳作,有时候就在院子里耕耘。多次的劳动过去之后,我由衷地明白,自己这种勤快完全是基于一种热爱。我热爱这片特殊而神奇的土地,因为热爱而喜欢在这里劳作,因为热爱而喜欢到处走动,到处看看。不劳动的日子,我行走的方向基本是两个,一个是上后山的大平滩草原,一个是到对面的吉尔尕朗河滩草地去,在那儿漫游,或者顺着河滩公路去莫乎尔乡巴扎。

从老马场到对面的河滩草地,或者去莫乎尔乡巴扎,必定要经过吉尔尕朗河。大约十年前,除了冬天河面封冻可以从冰面上直线行走过河外,其他季节大部分时间都是水深流急,渡河必须坐船。也可以走桥,但只在七八公里外的下游才有一座“哈萨(克)桥”,刚好可以过小型汽车、拖拉机和中巴车。关于“哈萨(克)桥”的来历有这样一种传说:元末蒙古人在此盘踞的后期,一个部落的哈萨克族人来到这里,欲渡过吉尔尕朗河进入这片肥美的草原放牧,蒙古人和哈萨克人双方为此而展开对峙,但蒙古人踞河坚守。为了渡河,哈萨克人趁着夜色迅速搭起了一座木桥并成功渡河,紧接着就是一场恶战,双方从河滩草甸一直打到山上的大平滩草原,最后哈萨克人经过浴血奋战赶跑了蒙古人。后来这座为哈萨克人立了功劳的小木桥就被人们称为“哈萨(克)桥”。

这是掌握这里一些典故的人们最普遍的讲述。他们还说,木头建成的哈萨(克)桥几经腐朽坍塌,又几经修建,一直到了20世纪90年代,随着莫乎尔林场和库尔德宁林区木材的不断外运,当地政府为了检查通行车辆,才出资在哈萨(克)桥原址修建了一座大约四米宽的小铁桥,并在位于莫乎尔乡那边的桥头建起了一间木材检查站,所有经过的运输车辆,一律要经过检查才能放行。

我刚刚回到马场的时候,是坐着出租车经过哈萨(克)桥的,那时候桥还比较新,桥的钢铁护栏是草绿色的,就连桥面的绿色油漆也还能清晰地看见。后来我因为常常要去莫乎尔乡,大多坐着光旭的摩托车来回经过小铁桥,从马场这边过去,摩托车驶到上面的时候桥面会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盖过了桥下吉尔尕朗河的潺潺流响。

这几年,从吉尔尕朗河下游绕过来的龙口一带的乡村公路修好后,我们从下游就过了吉尔尕朗河,就很少走哈萨(克)桥了。哈萨(克)桥大多数时候就落得一片清静,但偶尔也有人车经过。过了桥就到了检查站门口,总看到房子里坐着两位脸色酱黑的哈萨克族检查员,无所事事地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

2007年春天我回来时又走了一趟哈萨(克)桥,只因龙口那边的公路有数处已成为电站建设工地,尘土漫天飞扬,让许多回马场的人和车不得不经常改道。

尽管有这条稳固的哈萨(克)桥,然而据我所知,很早以前马场人过河就很少走哈萨(克)桥了,因为那儿毕竟太远,他们宁愿坐船渡河。当然冬天可以踏冰过河。原先的渡口在离这儿约两公里的河段,不过那里的河水也并不见缓,一样是湍急的。我曾和明月从马场出发,向西走了半个钟头,来到当年的那个渡口,虽然河面比马场河坝一段开阔了许多,但依然是水流湍急。渡口两边都有一片不太陡的土壁泥岸,岸边的芦苇被漫荡过来的流水微微地摇撼着,发出细弱而缠绵的瑟瑟声。尽管涛声依旧,却早已不见了当年的渡船,岸边只剩下系铁链子的几根大木桩子。当年因为水大湍急,渡船不像在南方的河流上自由划行,而是在岸上装置一个汽车轮子般大的绞盘,铁链子一直从河面延伸到对岸,河里是一座由两条船拼起来的平板摆渡。这边有人要过河了,会说,走,过河喽。或者河对岸一声吆喝,喂,过河喽。马上,哗啦哗啦,管船的就开始放铁链子,然后用桨咯吱咯吱地划水而过。

后来出现的拉索缆车也应用了大绞盘这个原理,只不过拉索缆车是在河面上空滑过,渡船当然就从水面划过。因为水流太急,特别是遇上春夏洪汛或冰雪融水袭来,那条渡船所受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倘若铁链子韧性不够,划船的人力气不够大,渡船就有被冲下险滩的危险。而河里的水即使在夏天也冰得沁骨。当年明月在这个渡口不知来回了多少趟,经历的风险也不知有多少回了吧。1992年秋天她离开家乡去南方求学时,也是从这里登船渡河而过的。9月,虽然河风还不是很凉,但是站在这个已经废弃不用有点儿荒凉的渡口边,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当年在渡口刮起的深长而凌厉的秋风,秋水长天里,有明月渐去渐远有点儿孑然无助的身影。

2003年以后,马场人过河既少走哈萨(克)桥,当然也不坐渡船了。他们都是走近道过的河,就是从场部农田一队面前的河坝过的河。当然也不是踏水而过,而是过桥。其实这桥叫作拉索缆车。就在2002年,在如今的河湾边,有一户住在村口离河岸大约五百米远的哈萨克族人,在河的两岸拉起了一架拉索缆车。拉索缆车就是人力拉绳缆车,这种车首先用木板钉成一个简单疏松的大敞口木箱,下面一层就要钉得比较密实,供人踩踏。然后四根钢索分别穿过木箱的四个角后,迢迢拉向两岸,通过滑轮产生拉动的力量,缆车就在人的拉力中慢慢地滑向对岸。没有座位,人是站在缆车上,手扶着缆车的四边,看见上游的水滚滚地冲下或者下游的水急速地流去。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马场的人们,漂泊异乡归家的游子们,还有外面来马场的人们,大都是坐着拉索缆车从河上缓缓地滑过。

负责管拉索缆车的常常是一位哈萨克族老太太,满脸的皱纹像野核桃沟的核桃壳一样真实,头上总是裹着一条暗绿色的纱巾,人很和蔼。有一次我和岳父出门坐她的缆车,也许她发现我是这里的生人,上了车后她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却又不说话。我问她怎么称呼,她还是笑眯眯的没有回答。岳父告诉我,这位哈萨克族老太太不大懂汉语。然后岳父转身和老太太说了几句哈萨克语,老太太也说了几句,始终是笑眯眯的。岳父说,这老太太在这儿拉车,每人过一趟收一块,一天最少也能收入十块左右,最多的时候能收到三十多块呢。

也许是看见我们翁婿两人在窃窃私语,老太太这会儿却笑出了声,我看她,满脸的皱纹这会儿一片舒展灿烂,我想那是她感到满意而露出的面容。说笑间,老太太拉不动了,我便出手帮忙拉,真的很沉,很吃力,想想老太太每天都在这河面上出力,对她来说也算是重体力的劳动了。我用力,她也用力,缆车在河面上空缓缓滑过。

我观察很久了,其实平日里不仅仅我帮过她的忙,缆车上人多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自愿出手帮忙,过完桥后大家仍很自觉地给她钱,这时候的老太太,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有一回,来拉车的却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哈萨克族女孩,汉族人的穿着打扮。虽然她的普通话带着厚重的夹舌音,但是不可否认她的汉语说得很好。明月问她,你奶奶咋不来拉车呀?那女孩小声回答,在家打馕呢。说着,她便用力拉起钢索,缆车慢慢地向对岸滑过去。我看女孩实在吃力,也抓起钢索拉起来,明月也拉,缆车便加快了滑行的速度。

下缆车的时候,我按她们规定的价格给了小姑娘二十倍的过桥费,并说,你不用找了。她有些娇羞地瞥了我一眼,好像犹豫了一霎,然后说,不用给这么多的。我说,就算我预付吧,我一天要过七八回的。她头有点儿低垂着,但终于默认了。我便问她,哎,你读书吗?她抬起头,我看见了她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鼻梁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高挺,鼻桥也是浅浅隆起,但鼻尖有点儿下勾,脸蛋稍粗糙,有一种酱红色。她有点儿怯怯地回答我,读过初中一年级,读了一个学期,现在不读了。为啥呀?我问。家里没钱,还要买羊,哥哥先是上山放羊两年,后来就进了县城。姐姐在乌鲁木齐读大学,家里也要人帮忙,我和奶奶轮流做家务,轮流在这里管理缆车。买羊要多少钱?我又问。她说,买一百只羊,要两万多元。

我还想跟小姑娘说几句,那边又有几个人要坐缆车过河了,她有点儿难为情地笑了笑,伸出一双纤细的手,挽着一寸粗的绳索一点一点地拉着往回走了。虽然是空车,看上去却并不快。我问明月,认识这位小姑娘的家人吗?她摇摇头说,记不起来了,马场的哈萨克族太多了,当年认识的老人本来就少,这位哈萨克族老太太也记不起来了。

缆车索架的末端因与地面有两米多的距离,主人用一排以绳索捆绑的木头与地面衔接,形成一架宽展的梯子,角度较为倾斜,等我和明月互相扶着落到地面时,回头望见小姑娘拉着缆车已快接近那边的发车点了。

那天我们的心情很愉快,因为我行了一点点的善,尽管很小但也可以给我带来心情的愉悦。我走在河滩上的脚步因此而轻快起来,我感悟到行善真的可以让人轻松,我也明白这善是因为这片草原和这条河流而起。这片土地是多么神奇啊!她可以让我们心里生长出友好和善良。

那位天天穿着一件旧风衣的哈萨克族小姑娘几乎每天都守在拉索缆车上,这样与我见面对话的机会就多了起来。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阿丽娅。

2004年2月,小伊丽出生,我们从2003年12月开始至2004年3月在马场长住。而来来回回过吉尔尕朗河去莫乎尔乡买日常用品,那架拉索缆车就成了我几乎每天都需要的交通工具。

过了河,那边的交通方式任你选择,一般是看见什么交通工具就随意坐什么。坐拉索缆车,然后又坐汽车、摩托车或者骑马,这便是2005年以前老马场边吉尔尕朗河上独有的生活场景。

我相信许多飘荡在外的游子都和我一样有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那就是当我们有一天终于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我们似乎都比较喜欢来到村边的小河旁漫步,或者坐在河边石头上,看着清清亮亮的河水从几棵熟悉的老树下悠悠流过,童年的老牛还在耐心地甩动着尾巴驱赶着蚊蝇,这些都能让我们思绪翩跹。我认为这种举动并不是犯痴,实际上是我们对已经过去的时光表达一种忧思和怀念,而潺潺流逝的河水和悠闲吃草的老牛刚好就是我们忧思和怀念的载体,或者说是物化。从这一目的出发,我反对正在南方农村实施的一种对小溪截弯取直的实验,因为这会让我们失去那些虬曲盘结的老树,也会失去老树下摇尾驱赶苍蝇的老牛,以及树上一年四季拥有一个温暖小窝的画眉。此外,我们也会失去河流下游一个可以浸满小腿肚的水湾。而随着季节的变化,随着人类活动的增加,这条河还会不会成为永不停歇的河?这么多年,在吉尔尕朗河岸边,我们在乘坐拉索缆车时,当我们的身体从河的上空缓缓地如一个重物般滑过时,我们除了看到不停流淌的河水,还看到了时间的另一种运动方式,或者说显示方式。静静地坐在吉尔尕朗河畔,是可以听见时间从身边溜走的声音的,而在喧嚣的南方,或者说在热闹的城市,又有谁能听见时间溜走的声音?在这个世上,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听得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啊。

月夜

2004年初春的傍晚,我从莫乎尔乡巴扎回来,步行让我的时光溜走得不知不觉,暮色悄然降临。吉尔尕朗河边新长出叶子的红柳、青柳、胡杨、沙棘和花影如雪的野杏树影影绰绰起来,牧羊人赶着羊群的暗影像天空中的黑色云块一般慢慢飘过,空气中留下一股羊粪和被啃过的青草野花混杂的气味,河水潺潺流响而并不显喧闹。这样的草场时光是多么恬静,也是多么温馨啊!

我踏上了吉尔尕朗河上的拉索缆车,马场的女孩阿丽娅坐在缆车发车点边的一根木头上,黑亮亮的眼睛望着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阿丽娅的脸是那种哈萨克人和蒙古人典型的满月脸,年龄虽小,却也有她们民族那种憨厚朴实,大方大气的风度。也许是她读过书,也经历了偏远农牧场的闭塞艰辛的缘故,显得有一些早熟的风韵,但也不失一个牧场女子的踏实沉静。我和她谈了一些关于她的民族的东西,对于她的民族和历史她说不出更多,但对于生活中的见闻,她是亲身历练过许多的。她是家里的老三,上学前就在河滩草甸和后山大平滩草原上跟父母或者哥哥姐姐放羊。三年前哥哥高中毕业后没有再升学,也没有再回家放羊,而是在县城开起了副食店。2002年姐姐就考上了新疆师范大学。2003年秋天哥哥结了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新源县城,他借钱经营了一年多的副食店才刚刚有起色,顾客渐渐认可了他,他本就是一个牧羊汉子出身,是一个憨厚的人,守着店苦盼着迎来商机。虽然家里养羊忙不过来,可他哪敢随随便便回一趟老家啊。于是,阿丽娅的爸爸和妈妈就在山上放羊,嫂子暂时没有进城,留在家里和身体不好的奶奶一起做饭。阿丽娅经常一个人待在河边,寂寞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县城经商的哥哥和远在乌鲁木齐读书的姐姐,想起三兄妹在河滩上放羊骑马、游乐歌唱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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