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对他妩媚地一笑,他立刻心猿意马地抓起王后的纤纤玉手吻起来。他像一条鱼似的挣扎着想破网而出。为了讨美人欢心他亲手杀死了贵妃和大臣。太子登上王位气势逼人当众宣布除奸灭九族。在生死激战中他用两颗石子巧杀了两个逃跑的飞贼。得到密探的报告后母子二人决定大开杀戒……
苍茫的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大地,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挂中天,满天的星斗闪射出清亮而又迷茫的光影,使人感到清爽惬意。
大司徒君牙在自己豪雅的寝室推开窗户欣赏着当空射洒的月华和星辉,心旷神怡地喃喃自语:好一个对月独酌的夜晚啊!
他坐在靠窗的桌旁,打开酒缸倒了一杯酒,望着当空的明月若有所思地饮下,慢慢地诗兴大发,不由顺口吟出:
举目云海间,
皓月最显赫。
把酒看红尘,
何曰天尊我?
他一边吟诗一边喝酒,三杯酒喝下之后不觉豪气干云地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遥对窗外的一轮皓月大声而又无忌地朗诵起前面那四句诗来。
没了。霎时不见了显赫的圆月,他不由沮丧地坐下,独自喝起闷酒来。
他一边喝酒,一边暗自发牢骚:真扫兴,可恶的浮云专跟我作对!
正在此时,王后的心腹侍女来请他,说王后有急事请他去后宫。
他问侍女有何事?
侍女茫然地摇着头说不知道,反正是重要的急事,请大司徒立即去。侍女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喝闷酒的他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王后此时请我会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在白天请我去呢?
此时夜色迷茫,人迹罕见,后宫向来是夜来多怨女的地方,她请我去做什么?
难道她几天前说的几句话是出于真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会她有何妨?
何况是她请我去,我为什么不去呢?
俗话说酒壮男人胆。此话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已经喝得酒意大醺的大司徒现在胆子大得可以包天盖地。
于是他扔下手中的酒杯,换上崭新的衣服,把自己特意打扮了一番,酒助色胆地要去幽会曾日思夜想过的令他神往的美丽王后。
作为大司徒,往日出外他总要告诉家人去何处,总要带上侍卫一同去,可今夜他却一反常态,既不告诉家人也不带侍卫,独自一人出门了。
他心中已经装上了鬼。
所以他独自来到王后的正宫门外,兴冲冲地要见等候他的美艳不凡的王后。
宫门外弥漫着浓重的夜色,除了巡夜的侍卫和把守宫门的几个侍女外,再没有任何人走动。
君牙浑身蒸腾着冲天的酒气,无所畏惧地站在宫门外等待侍女的传报。不大一会儿,那位曾去请他的侍女满脸是笑地出来对他说:
“大司徒,王后正等着你,请你跟我来。”
那侍女说完,对他嫣然一笑,领着他走进王后的正宫,向幽深的一个偏殿快步走去。
侍女的嫣然一笑使君牙心潮一激,感到无比的舒心悦目。曲径通幽的偏殿又激起他的邪念,莫非王后正等着对我诉说衷肠?
王后为何要在夜里请君牙谈事情呢?她难道不怕君牙出于戒备而不去她的宫殿吗?
按理说这样的戒备对大司徒君牙来说也是很正常很合情理的事,但王后却偏偏做出违反常规的事情来。
王后为何在事先就能料到君牙会来呢?
她为何有这样的把握呢?
这还得从以前谈起。
数日前王后在宫中曾与君牙商谈有关治理后宫污水河道的问题,君牙心不在焉地听王后谈话,而两只眼睛却在王后高耸的乳房上转来转去。
王后见他如此痴迷,神态更加妩媚,语气也变得柔美而娇嗔。
此时的君牙看出王后对他故意卖弄风情,心想穆王才离开几个月她就忍不住寂寞了。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走近她,装作谈话的样子暗递情波并出其不意地摸了一下王后白嫩修长的手。
王后明白他在试探她挑逗她,对他完尔一‘笑,说:
“大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过几天,夜里来,我会让侍女去请你。”
王后说完把手抽回去,对他勾魂一笑,他立即心猿意马浑身酥软了。
王后见他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可笑,用手指着椅子温柔地说:
“别失态,请坐下说话。”
君牙只好无奈地坐下来强作镇静与王后继续谈话。
王后趁机很委婉地对他提出让太子继位的事情,但君牙并不直接表明态度,只是拖延推倭。
君牙离开后,王后独自思考了很长时间,认为大司徒一心想要专权弄权,根本不可能扶持太子登上王位行使王权。
就目前而言,让太子登上王位发号施令就等于夺取了大司徒的主政权力,君牙绝对不会同意的。要让君牙放权,实质上等于与虎谋皮,根本行不通。
面对挡道的君牙,王后只好采取让他永远消失的办法。
所以王后今夜把君牙请到后宫来,她知道他贪恋美色,料定他必来无疑。
王后特意打扮得出奇的年轻漂亮,穿戴得十分华丽性感,粉白色的透明的轻柔如雾似的长衫的开领低得露出了半个坚挺饱满的乳房,让人看了情欲大动。
与此同时,王后也安排好了天罗地网。君牙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休想插翅逃走。
王后做好这一切准备,冷冷地看着宫门,单等好色的君牙来会她。
那侍女把心怀鬼胎的君牙领到偏殿的门口,用手一指殿门,对他嫣然一笑,说:
“王后在里面等你,请进吧!”
君牙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侍女却离去了。
君牙看到灯光暗淡的偏殿静悄悄空荡荡,显得很幽静很雅致很神秘。
他看到在灯光明亮的椅子上坐着令他痴迷的美丽的王后,对他温柔地笑着,示意他走过去。
君牙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坐在王后对面的椅子上,贪婪地看着王后说:
“王后请我来做什么?”
王后藥然一笑,说:
“你说呢?”
王后说完站起来,用手指着旁边的一道门。君牙会意地点着头,跟着王后走向那道门。
走到门口,王后对他低声说:
“你稍候片刻,我进去点亮灯再叫你。”
他愣在门口,还未说话,王后已经推开门进去了。
在王后果断而又迅速进门的一瞬间,君牙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意念:情况不妙!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王后故意戏弄我,我不该来这里受她的捉弄。他猛然扫视四周才发觉这里似乎布满了一种无法名状的杀气。
他如此想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由得袭上心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被酒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一个念头闪了出来——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他立即扭转身子,准备快速离去。
以他的身手要想离开这里也很容易,因为他不仅剑术相当高明,而且武功也很厉害。
如果他要冲出偏殿的门,恐怕没有人能够阻住他。
这也是他敢于单身前来会王后的原因。
他刚要纵身而起,打算冲向偏殿的殿门时,不料却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
这来势凶猛而令他无法摆脱的举动让他感到震惊,感到恐惧,感到万念倶灰。
就在他纵起身子使出一招急于脱身的”横空霹雳”,打算破空疾飞、冲出宫门的一瞬间,突然从空中落下一张网,不偏不倚地网住了他。
这张网从门槲之上的一间阁楼里飞快地落下来。它落下的速度像闪电,使他猝不及防。
四个身手不凡的女侍卫各拽一角从阁楼疾飞而下。
四个女侍卫早已埋伏好,她们一直在阁楼上谨慎小心地探视着君牙的动静。
她们依事先的约定在王后进入”睡房”后,便立即张开网从空中疾落而下,把急于脱身的君牙活活罩在网中。
君牙像一条鱼在网里不停地挣扎着,想要破网而出,但四侍女灵活而快速地收着网,很快就把他紧紧地裹在层层缠绕的大网之中。
四侍女收网之后,立即点了君牙的”肩坎穴”、“屈突穴”、“气海穴”,使君牙无法再动弹。
然后她们把困于网中的君牙抬进那间所谓的”睡房”,接受王后的审查。所谓的睡房,实际上是王后早已安排好了的一间秘密审讯室。
此时的王后端坐在审讯台的凤椅上,她已经改换了浑身的衣裳,不像先前那样似露似隐,而显得庄重高雅,不失至尊至贵的风范。
她对地上的君牙冷漠而又威严地说:
“君牙,你知罪吗?”
君牙傲慢地说:
“我无罪!”
王后冷笑一声,厉声说:
“你不是想在这里过夜吗?”
君牙气愤地说:
“我受骗上当了。”
王后取笑说:
“我看你是色迷心窍啦!你竟敢调戏王后,该当何罪?”
君牙心想:原来她想以调戏王后的罪名扳倒我,没那么容易。我是代行穆王王权的重臣,没有穆王的允许,谁也不敢动我一根毫毛。调戏王后,压根儿就没有的事,我永远不会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瞪了王后一眼,果断地说:
“我从来就没有调戏过王后。你想诬陷我,妄想!”
王后心想:看来君牙很狡猾很阴险,他根本不怕我。让他俯首听命于我是不可能的事。我这步棋走对了,否则的确难以控制他,难能让他就范。于是,王后从怀里掏出金牌王令,站起来,举在手中对君牙威严地说:
“君牙,你看这是什么?”
君牙抬眼看到王后手里拿着金牌王令,立即趴在地上,口中连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后见状,暗自窃笑。
她命令侍女们把他扶坐起来,让他看着她手中的金牌王令,然后又继续审问他:
“大胆君牙,你勾结姬雄暗中策划,企图谋反杀死穆王篡权夺位,还不赶快招来!说!有无此罪?”
君牙听她如此说话,吓得脸色大变,冷汗倒流,急忙分辩说:
“我没有勾结姬雄谋反,王后不可陷害我。”
王后拿出郎妃的供词举在手中让他仔细看,他伸长脖子一边看一边想:原来王后事先做好了圈套让我往里钻啊!
看来王后已经下了决心,想让郎妃咬住我,以谋反之罪处死我。
至于姬雄是否真有谋反之意。我当然不清楚。姬雄远在西域,跟穆王在一起,也可能会谋反而被穆王发觉了。
否则王后不会把我和姬雄连在一起的。如果郎妃咬我,那就说明郎妃参与了姬雄的谋反活动。
然而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拒绝承认这件事,否认参与姬雄的所谓谋反的活动。
他反复思考之后,断然说:
“郎妃胡说八道!我绝对不知道姬雄的谋反活动,也根本没有参与他的谋反活动,她为何咬我呢?我敢跟她对质!”
王后听了他的活,心中不由骇然起来,心想君牙不会这么轻易”认罪”的,只有动大刑,让他在酷刑之下按我的意愿招供画押。
于是,王后收起郎妃的供词一拍手,从另外一道门里走出一个男人来。这男人急忙来到王后身边躬身行礼。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为王后忠心效力的太仆正伯冏。
王后对伯冏低声说了几句话,伯冏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急忙走向君牙,讥讽地说:
“大司徒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活乌龟?你在金牌王令面前还敢抵赖吗?好,我今天要叫你好好尝尝抵赖的滋味!”
君牙惊异地看着神气十足的伯冏,心中暗忖:原来他跟王后勾结在一起来害我。怪我平时疏忽了,没有留神他们的行为,今日落在他们手中凶多吉少啊!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忍受一切欺凌,拖延时间,等待我的心腹将官来救我。
王后早已料到君牙会心存有人来救他的奢望,所以她怕夜长梦多,命令伯冏在今夜必须以酷刑逼君牙招供画押。
君牙愤愤地说:
“太仆正,你要干什么?”
伯冏平日受君牙的排挤与冷落,早就怀恨在心,今夜准备好好出口气,他凶狠地说:
“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说完转过身去大喊一声:
“来人!”
喊声甫毕,从门内跑出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伯冏的面前。
伯冏指着地上的君牙,对那两个大汉严厉地说:
“把他抬进去,上刑!”
这间秘密的房间是个酷刑室,王后和伯冏事先早已把各种残酷的刑具摆放在酷刑室,专门在这间房里给君牙上刑,逼他就范。
那两个彪形大汉是伯冏的心腹手下,他们充当行刑手,专门给君牙上刑。
酷刑室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那些可怕的刑具使人望而生畏。
王后和她的四侍女等在外屋,她们不愿进去看那令人恐怖的刑罚,也不想看到君牙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惨相。
那两个行刑手松开君牙身上的网套,用铁链拷住君牙的两只手和两条腿,扒光君牙的上衣,然后把他绑在立柱上,开始用皮鞭狠狠地抽打他。
他们一边抽打他,一边逼他招供画押。但君牙咬着牙忍受着鞭打和疼痛,拒绝画押。
伯冏见他毫不屈服,不由怒火上升,他夺过皮鞭亲自抽打,霎时鲜血飞派,君牙被打得皮开肉绽,昏迷过去。
两个行刑手端起水盆,用冷水把昏迷的君牙泼醒来。
伯冏凶狠地盯住君牙,严厉地逼问他:
“你招还是不招?如果不招,我立即送你上西天。快说!”
君牙听了伯冏的话,心想我即使死了,他也会抓住我的手在供词上画押。与其这样还不如痛快地招供画押,以便拖延时间,等候救援。
即使我招供画押,谅他们也不敢处死我,他们没有这个权力。他们如若等穆王回来再处置我,到那时,我再翻供不迟。
出于这种考虑,君牙终于在他们伪造的供词上面签名画押了。
伯冏拿上君牙签名画押的供词急忙走出去递给王后过目。
王后看后喜上眉梢,心中踏实了许多。随后她又皱紧眉头苦思冥想起来。想了片刻,王后对伯冏低声说了几句话,便拿上供词,带领她的四名侍女离开了偏殿。
伯冏让那两个行刑手把守酷刑室的门,防止不轨之徒劫掠君牙。
伯冏依约来到王后的正官,密商如何除掉君牙和郎妃的事。
王后害怕夜长梦多,留下君牙和郎妃引起祸端,便想立即处死这两人。她又考虑处死这两个人,如何向穆天子交代?
她看看手中的金牌王令和他们的招供画押,不禁沉思起来。
她想了半天决定让伯冏亲自去处死这两人。
她要把伯冏牢牢地控制住,不让他越自己的雷池半步。
她拿定主意等候伯冏的到来。
伯冏兴冲冲地来到王后的面前,心想自己为她立下汗马功劳,她肯定会好好地恩爱他慰劳他犒赏他。
他看四下无人,便抓住王后粉嫩白皙的纤纤玉手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