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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杨烈中尉之死(2)

我递给他一只猪脚。你先啃上一只。看他咬了一口,我就接着问他,这猪蹄卤得怎样?

味道的确很好。

听他这么说,我很高兴,我把酒瓶打开,说,来,你先整一口!这是昆仑大曲,62度,喝着带劲。

他说,我从没有喝过这么高度数的酒。他抿了一口,说,这酒就像火一样在我嘴里乱窜。他的脸皱得跟一颗核桃似的。

我看他那样,像个兄长一样,呵呵笑了。你这样喝酒酒都在嘴里窜着呢,看我——我说完,“咕咚”喝了一大口,咂吧了一下嘴,然后很享受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要像我这样大口喝酒,酒才能下到肚子里去。

他照着我的样子,又喝了几口。他很快就有了醉意。

回到“猪圈”,天已黑了,T团营区内,只有办公楼上有几扇窗户亮着灯,其他房间的灯都被茂密的白杨树遮住了。营区陷进了黑暗之中,但很快,它的轮廓就被昏黄的月色勾勒了出来。

三、中尉干事凌高排

我现在上天堂湾去,是要先去对杨烈的死因做一个调查,然后留下来,接替他担任天堂湾边防连的副连长。我现在走过的路,就是杨烈前几天刚刚走过的。我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留在了他的记忆里。而现在,他的灵魂可能正顺着这条路来找我,想告诉我他死亡的原因。我多想他来告诉我,这不过是一个玩笑。这家伙长着一张有些滑稽的娃娃脸,两个脸蛋随时都是红扑扑的,一运动的时候,红得更像苹果似的。有时候就是抹上迷彩色,也把他的红脸蛋掩盖不住。他爱开玩笑。但很多时候都把玩笑当真。虽然这样,我还是有些佩服他。在我们那个学员队,好多人都只佩服自己,能佩服他的可能就我了。没想这家伙会像苹果一样不经摔打,刚一掉到高原上,就摔碎了。你他妈的!我骂了一句。我的眼睛又模糊了。

想骂你就骂吧。拉我上去的老万宽容地说。

“我骂的是自己。本来该是我到天堂湾去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老兵说这句话时,军车刚好近乎仪式地缓缓跨过“零公里”那个路标。

这里就是新藏公路的起点。从这里开始,等待我的将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单车走世界屋脊,任何人都会感到畏惧。

那毕竟不只是一块悬于高空、神奇诡异的高原,还是一片沉雄辽阔的梦境,几千年来,没人能够惊醒它。杨烈的死告诉我,在那里,仅有勇敢和万丈雄心是不够的。勇敢在它面前会显得幼稚和鲁莽;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无可比拟的高度,所以万丈雄心在它面前也会显得矮小。

在那里,你首先得学会敬畏自然。

这些遍布于昆仑和阿里积雪覆盖的群山、飓风横扫的荒原、奔腾汹涌的河流、险恶卓绝的山谷和高耸云天的大坂的妖魔鬼怪,虽然来自于人类的信仰,但他们以信仰的方式存在于天地之中,传播于时空之间,它告诉我们,凭我们弱小的肉体是无法不敬畏的。

我宁愿相信它是一个看得见,却不甚清晰的世界;或是一个超越宇宙现实的纯净领域,只有满怀虔诚之心,用信仰者的眼光才能看得分明;只有用静穆、庄重的准则和繁复的宗教仪式才能控制;只有将自己的身心融入其中,成为其虔诚的部分才能理解。

我们前往的是神的领域,圣的居所。神圣之域,那不仅是地理上的,更是信仰上的。

我觉得自己不是走在新藏线上,而是站在易水之滨,到处一片肃杀沧凉的景象。铅云满天,黄叶遍地,恍然觉得自己正是一白袍飘然、利刃在握的壮士,正要去刺杀这凌驾天下,目空一切的山的暴君,为杨烈复仇。

过了八十里兰干,人烟渐渐稀少。又行五十公里,到了普沙,它是最后一个村庄。在大山的怀抱里,军车像一粒尘沙,随时有可能被一阵风刮得无影无踪。

我想说什么。老兵毫不客气地让我闭上嘴,在这条路上最好少说话。

这条公路平均海拔4500米,是世界海拔最高、路况最差的公路。全线要翻越十多个大坂。这条公路路窄,坡陡,弯急,夏有水毁塌方,冬有积雪冰坎。好多大坂一夜积雪可厚达两米。据不完全统计,自通车以来,已有2000多辆汽车摔烂在这条线上,而死伤的人员也不会低于这个数目的,这是一条“天路”,但与地狱相伴。

军车以10公里的时速缓缓行驶,像一个风烛残年里的老人在被迫攀一根垂直而下的命运的绳子;又像是一位乞丐要跨进这道门槛,去攀附坐在龙位上的帝王。我不往路边看,路的宽度刚好够搁下车辆。我不安地看着老兵——他无疑是我生命的主宰。他紧紧地抓着方向盘,脸黑着,不时骂一句,我操!

脚下是壁立的危崖,岩石突兀,峭壁千仞,鹰翔于脚下,云浮于车旁,伸手可摸蓝天,低头不见谷底。太阳像突然变胖了,显得硕大虚浮,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阳光没有一点暖意,但把对面的山岩照耀得格外清晰,几乎可以看见岩石的纹路。更远的苍茫峰岭则笼罩在一片混饨之中。当我站在那些达坂上,我生平第一次领悟了何为高度。

——那是一种晕眩,一种被现实和理想同时击中脑门的带着双重痛苦的晕眩;同时,还有些酒后沉醉的飘然,觉得身后长着一对翅膀,只要展开,即可飞去。

我在喘息之际,突然发现了几只大鸟,像鹰一样在天空盘旋着。

它们在头顶盘旋着,午后的阳光把它们巨大的身影投在地上,显得十分恐怖。有这么大的鹰么?我问老兵。

那是秃鹫。

秃鹫总是跟着死人味儿,该不是我们身上那味儿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自从驶过零公里,老兵就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把所有的心智都用在了对军车的驾驶上。

我之所以想找话说是因为我内心有些害怕了。我的头很疼,像是谁在用一把很钝的斧头不停地劈它,这高山反应的痛苦是真实的。我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你一旦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一块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不停摇晃着的桌子上的冰,你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摔得粉粹,像杨烈那样,所以,你首先要保证自己不被晃下来,然后,你要让自己的生命适应这里的严寒,只有与那里的霜雪融为一体,你才能不被融化。

作为一个军人,我虽然还没有参加过真实的战斗,但我是能面对牺牲的。我突然理解了杨烈的死——那不是事故,而是牺牲,我一直这么认为。其实任何一个人只要进入了这个高原,也就进入了一个无声的战场。

四、红牌吕家禾

那个开车的老兵有些可恶。他不让我们坐驾驶室,却让一个下士坐在里面,而那个空座位,他就一直让他空着。他把我们赶到了大厢上,让我们“漂大厢”。他一点也不掩饰对我们三个红牌的反感,好像我们是随地排尿拉屎的牲口,会不停地弄藏他的车。他用一种厌恶的口气说,去去去,到大厢上趴着去。我说,这驾驶室里不是还有一个空座位嘛?我们可以轮流坐。他爱理不理地说,这是你们坐的地方吗?要坐我的车,就不要在这里啰嗦,不愿意坐,就滚下去。听他那么说,我真想上去撸他一顿,把他那张马脸打扁。但我忍住了。在部队就是这样,班长跟战士干架,干部跟战士计较,你就是再有理,也是站不住脚的。

路况越来越差,车颠簸得很厉害。有时半个车轮就挂在悬崖边,我们想自己都是经历过严酷的军校生活的,杨烈更是受过特种兵训练,高原把我们奈何不得,但他和我们一样,开头都不敢往下看。我们呕吐不止,为了防止弄脏车里的军用物资,防止人从车上掉下去,每当要呕吐的时候,另外两人就只有各扯住呕吐者的一条腿,让他悬挂着吐了,再把他扯上来。

冰峰雪岭不断掠过,时值八月,气候却越来越寒冷,我们不停地加衣服,在翻越黑卡达坂时,甚至下起了暴风雪。这时,老兵才让我们到驾驶室挤一挤。但我们拒绝了。杨烈当时的小脸儿冻得红扑扑儿的。说,谢谢,这外面挺好的,视野开阔,风景无边。

路很快就被大雪抹去了,老兵下车探路。凌跃波要去替他,他也不领情,说,你们在车上好好呆着吧,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还没有来得及为国尽忠,就横死在这达坂上。听了他的话,我们是真的想揍他一顿。老兵似乎看出来了,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你们窝了一肚子气,老早就想揍我,这样,如果你能和我一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五百米、不三百米,之后你们还能站起来,再和我打。听他这么说,我们那口气咽不下去了。杨烈要跑,我拦住了他。我说,人家都知道你是特种兵专业毕业的,如果赢了,他肯定不服。让我去吧,我和他真的跑了五百米,跑完后,我就觉得气喘不上来,我想趴到地上去,但我挺立着,我知道一旦趴下就输掉了。但我感到很虚弱,我觉得一小股风就可以把我吹走,一小片雪就可以把我砸倒。你知道的,在部队跑五公里,那算个啥?但这三百米真的可以要人命。那个老兵也大喘着气,但他也站着,他显然比我强很多,他还能跑回车里,拿来氧气袋,让我吸。我吸了几口,才好受了一些。我第一次意识到氧气那玩意儿对人的确很重要。那家伙说,你还算有种。我叫老万,一直跑新藏线,大家叫我“鬼脸老万”。

我们也通报了各自的名字。从那以后,他对我们的态度就好了。他当时就给我们扔上来三件皮大衣,让我们裹着;又给我们一人一节背包绳,让我们头疼了,就勒住。达坂上的雪很厚,怕我们消耗体力,他自己一边探路,一边前行。

沿途的兵站大多不冷不热,除了领导驾到,其他人基本上不尿你。但大家对老万都很客气,给他吃首长吃的饭食,住被褥干净的房间,我们也跟着沾了光,虽然没有享受到他那么好的待遇,但比起其他人来已算不错了。

这一路我们一共走了六天,前三天高山反应很厉害,后面慢慢的就好了。我们觉得很刺激,也很新鲜,有一种踏上天路的英雄豪气。一路上虽然都经受过高原缺氧、高山反应的折磨,但我们三人同行,心情一直不错。

我们三个人来自不同的军校,——我毕业于西安陆军学院,还有一位叫任自立的,毕业于大连舰艇学院。他分到了天海子水上中队,也算专业对口。他在团部的时候,穿一身海军制服,像一只海豚混迹在猎狗堆里,特别招眼。他原以为自己肯定能驾驶战舰,驰骋大海的,没想最后被抛到了世界屋脊。他说,这对他基本上是一个羞辱。当然,后来他得知天海子也带着个海字的、它的面积也是有600多平方公里的,是比列支敦士登、摩纳哥、梵蒂冈、圣马力诺、马耳他、瑙鲁、图瓦卢七国面积之和(面积为586.1平方公里)还要大的,也的确是有水上巡逻艇的,并且是属于国际湖的,他的气才稍微顺了一些。我们在路上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航母”。这个绰号来自他的一句话,他说,开个护卫舰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在天海子练好了航海技术,直接去开航母,引得我们大笑,就给了他这个绰号。大家那几天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儿、把军校的各种事情都讲了一遍。大家最后都成了好朋友。还说以后要多打电话。

第六天一大早,我们在冰海子兵站早早地吃了碗稀饭就出发了,到达冰岔口,也就是冰达坂岔路口,我们看到了来接我们去各自连队的吉普车。我们几个同行的人握了握手,正要分开,各走各道,杨烈却提议大家拥抱一下。他和每个人都拥抱了,然后大家又在一起拥抱了,才分开。

天空边防连的路不好走,我到连队后,已是下午五点二十分,我正在向连长报到,连队的电话就响了。我以为是杨烈打来的,头都大了,还在心里埋怨他,说这个家伙,真是性急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来电话呢?通讯员接了电话,看着我——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对我说,排长,是找你的。我抱歉地对连长说,对不起,可能是一块儿上来的,打电话报个平安。连长的脸刚才就拉长了,现在更长,你是人还没到,电话就到了,已经有三个电话打来找你了。我再次向连长道了谦,尴尬地拿起话筒,你好,杨烈!但话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故意压低后有些神秘、渗人的声音,你说话方便吗?我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偷偷给我打电话。我看了一眼连长,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不是鬼话吗?然后说,哦,是航母啊,不,任排长啊?什么?杨烈死了?你胡说什么啊!我一急,突然提高了声音,使连长愣了一下。刚才天堂湾边防连连长跟我们指导员打电话讲的,我偷听到了,你知道就行了,先不要说。他说完,就挂上了电话。我愣在那里。好半天不知道把话筒挂上,话筒里传出的刺耳的盲音我也没有听到。怎么啦,神神秘秘的。连长不满地问道。我猛地惊醒过来。没什么,那家伙开了个玩笑。连长一听,气得差点拍桌子,但他把手举起来,又强忍着怒气,用一种嘲讽的口气说,开了个玩笑?吕家禾同志,能告诉我是个什么玩笑吗?

我希望那是一个玩笑。我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跟我们一起上来的一个家伙牺牲了。

连长见我那样,一下缓和了脸色。先把眼泪收起来!你问清楚了吗,就流泪?

他是到天堂湾边防连任副连长的杨烈。

就是那个先进典型?不可能吧,如果有这事,天堂湾边防连的连长马上就会把电话打过来,他这人心里装不住事。

他刚说完,电话铃就真的响了,但不是天堂湾边防连连长打过来的,而是边防营营长。营长的声音很严厉,他向连长通报了杨烈猝死这件事情,然后要各连加强高原疾病的预防,稳定新报到的学员排长的情绪,做好思想工作,要他们多注意休息,身体适应后再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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