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飞掠而来,蓝羽一下子跳进它的怀里。君卿四下一看,有两个人已经被蓝羽解决了,就只剩下三人。
“差不多了。”她心中暗道,然后手腕处飞出三道魂力锁链直接向着三人飞去。三人的修为远远弱于君卿,一下子就捆成了粽子,被君卿狠狠一扯,扯到了眼前。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三人定定的看着君卿,眸子里是满满的恐惧。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人追杀,到头来,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竟是全都折损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中。而他们三个,恐怕也是小命难保。
“想活命吗?”君卿看着三人,淡淡问道。
“想,想!”三人连连点头,这世上哪里有不惜命的人?
“很好,那我问,你们答,谁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他。”说着,她眼神一凛,道:“说,为什么来追杀我?”
“这,这,我们,这——”一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边两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君卿瞳仁中冷光乍现,一掌拍上了男子的脑袋。那强劲的力道,一下子就将脑袋给轰碎了,红色白色黄色的东西飞了出来,溅了另外两人一身一脸。
“你说。”君卿说着,伸出手指了指另一个男人。
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粘在脸上的脑浆还是温热的,男人又哪里还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是端木家发出了追杀令,用一千万水晶叶子买我的人头?”君卿皱紧了眉头,“为什么?”
“因为,端木家的大小姐端木琪死了,据说是您下的手。”男人忙不迭的说道。
闻言,君卿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她松开了锁链,走到了一边。
不对啊,当初端木琪几人是被血月堂的人杀死的,而血月堂的人,又是被她给杀死的。她可是再三确定过没有活口之后,才和兰暖心一起离开了。就算端木家知道了端木琪身死的事情,可是怎么会知道是她下的手?
难不成,她们族中有什么秘术,可以窥探到人死前的情景?
不,这不可能。那样高深的秘术,是绝不会在璇玑大陆这种低级位面是出现的。而且就算有,端木家首先要对付的也该是血月堂,又怎么成了她?
君卿很是不解。
“你说端木家对我发出了追杀令,那是谁很么时候的事情?”君卿再度问道。
“大概是半个多吧,也就是二十多天前的样子。”男人温顺的回答道。
二十多天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好像还在空桑树林里。
“那,有多少人接了这追杀令?”君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毕竟。
“这,我们不清楚。因为端木家发出的追杀令中说,凡是能,能取得您人头的人,就可以获得一千万水晶叶子。所以,凡是想要那一千万水晶叶子的人,恐怕都会来找您。”男人说完,赶紧低下了头。
君卿只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个疑团之中,从端木家发出追杀令,到追杀令传出,也不过二十多天的样子。端木家是兰扉帝国有名的大家族,现在这追杀令传到的地方还不太多,所以招来的杀手也不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取她的人头。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赶往卡萨城,然后赶紧解决了这件事情。
打定主意,君卿回过头来,走到了二人身边。
“大,大人,您还要问什么吗?您尽管问,凡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告诉您。”男人看着君卿,眼里是满满的恳求,姿态低到了极点。
“没有了,想知道的我都已经问完了。”君卿的淡淡的说道。
“那大人,我们的回答,您是否,是否满意?”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很满意。”君卿笑了,那绝美的笑颜在夜色中绽放出别样的魅惑,只把那二人的给看愣了。
不过,性命当头,二人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大人,既然您问完了,我们的回答您也很满意,那您是不是,是不是能把我们放了?”男人脸上硬堆起一抹笑容来,讨好的说道。
“先等等,还有件事要你们去办。你们把所有人的尸体都给我找出来,拖到这里来。”君卿说道,那些尸体现在可还躺在田地里,要是不找出来,到时候吓坏了人可就不好了。
那二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带着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默默的去找尸体了。
君卿也不怕他们耍花样,反正以他二人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二人办事的效率很高,不出一刻钟,就将那些人的尸体全都拖了过来。君卿拍了拍蓝羽的头,蓝羽小嘴微张,就是一团火焰喷了出去,将那些尸体烧的干干净净,连一点灰渣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二人相视一眼,心中越发的恐惧了。
“好了,你们走吧。”君卿说道。
闻言,二人如获大赦,立刻撒了腿的向前掠去,那速度,恐怕连七级的战士也无法比拟。
不过事实是,他们即便跑得飞快,也难逃一死。
紫红色的火焰如同流光一般,眨眼间就追上了二人,二人都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道理君卿明白,就算她说过要放了他们,可是那又怎样?对于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讲什么道义。
麻烦都处理干净了,君卿也不再迟疑,抱起蓝羽直接向着卡萨城的方向飞去。
深沉的夜,寂静的可怕。
突然,君卿心脏猛的一跳,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向着自己靠近,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飞快的向着一旁闪了过去!
“轰隆!”
一声巨响,凌厉的罡风就像是一把巨锤,狠狠地砸在了她方才所处的位置。那庞大的力道,竟是让空气都泛出了层层波纹。
君卿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起来,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心底深处升起劫后余生的庆幸,如果,如果再晚上那么一点点,她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