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行,擦不干净,看来我要用别的办法了。”说着,妖莲竟是直接将君卿那青葱一样的手指含到了口中。
一根一根,仔仔细细,他用自己的气息将扉心宸的味道彻底掩盖。
含完了手指,他又伸出舌头,将君卿右手的手心和手背全都舔了个遍,这才满意的松了口。
“终于好了。”妖莲松了一口气,很是满意的说道。
对于珍宝阁内已经石化的众人,他选择了彻底的无视。
扉心宸捏紧了双手,他又气又羞又心痛,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君卿同那六个光风霁月的男人离开。
片刻后,直到再也看不见君卿等人的身影,站在一边的茹画慢慢走上前,怯生生的开口道:“心宸哥哥,我——”
来到这卡萨城后,她才知道,原来在她看来很是了不得的茹进城,其实什么都不是。她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看到什么都是好的。她下定了主意,一定要留在卡萨城中。所以,她一要牢牢抱住扉心宸这一棵大树。
仇君卿的名字,她早就听说过,也见过她的画像。当时她还不以为意,可是现在亲眼看到,竟是比那画像上的美了百倍。
那眉眼,那身段,那气质,她承认,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中嫉妒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的涨了起来。尤其想到她还和扉心宸订下了婚约,她心中就越发的不是滋味了。
本来这几天她使出浑身解数将欣老太妃哄得很高兴,欣老太妃也随口说过要将她留下来,只是现在,瞧扉心宸这模样,他分明是极喜欢那仇君卿的,她能不能留下来还是个问题。
“滚开!”扉心宸将茹画一把扫开,然后出了珍宝阁,急匆匆地回了王府。进了王府,也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约莫一刻钟后,他就出了门,往傲宇学院赶去。
只不过,寝室里没有人,君卿他们很明显没有回来。
扉心宸捏紧了双手,看着偶尔经过的行人,他咬了咬牙,直挺挺站在那里,竟是下定决心要等君卿回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扉心宸一动不动,硬是如同化石一般站立了好几个时辰。
天色暗了下来,君卿还没有回来。
她和他们去哪里了?扉心宸在脑海中不断地猜想着,不是不知道她和他们的关系,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陷了进去,等到发现,已是枉然。他想过了,如果她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他就立刻称帝,将王后的位置给她坐,而且这一辈子,他的后宫,只要她一个人。
可是,看她今天那样子,心中竟是丝毫没有他。
想到这里,扉心宸只觉得心底涌出一阵细细密密的痛,不,不,她不是心中没有他,而是看到他和茹画在一起,她生气了,所以才会这样,是的,一定就是这样。因此,今天他不管怎样,一定要将她等回来,然后亲口向她解释清楚。
他身姿挺拔,不动如松,默默的等待着。
君卿七人出了珍宝阁,便继续逛了起来。那不愉快的一幕,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后,毕竟,谁都知道君卿对那扉心宸没有意思,他们又何必自找没趣的纠结于此呢?
逛了许久,几人又去酒楼好好吃了一顿,还喝了点酒,直到夜幕降临,几人都有些微醺,这才走了出来,往傲宇学院返回。
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一抹身影直挺挺站在前方。顿时,几人的酒意都醒了过来,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看着前方。
扉心宸也感觉到了他们气息,他面上一喜,赶紧转过头来。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君卿的脸颊上浮现出两朵小小的红晕,眸子水润,整个人透露出一股不同于以往的娇媚气息。
扉心宸的心脏快速的跳动了起来,只是,视线却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肩膀上的那只手。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正是金发俊颜的休斯揽着君卿。
扉心宸深吸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他捏了捏手,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走向了君卿,“你回来了?”
“嗯。”君卿道,“有事儿?”
直接了当,竟是没有丝毫的情绪在里面。
扉心宸心里越发的难受了,他强颜欢笑,道:“我,我是给你送琉璃金樽的。”
“哦?”君卿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亮光,“好啊,进去吧。”说着,就大步往寝室走去。
扉心宸纵然心中不满,可也只能跟了上去。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她相处的机会。
进了寝室,君卿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妖莲体贴的替她剥葡萄,雪听楼则是坐在她的一侧,轻轻的帮她按压着太阳穴。方才喝酒,就数她喝的最多。
君卿享受着美人的伺候,忍不住惬意的叹了一声,然后看向扉心宸:“琉璃金樽呢?”
“在这里。”扉心宸说着,手指一动,一抹金光闪过,一个碧玉的花瓶出现在了眼前的茶几上。花瓶里插着一支通体金色的花朵,那花朵模样奇特,如同酒杯一般。里面溢满了散发琉璃光彩的透明液体,但奇妙的是,哪怕那花朵垂了下来,里面的液体也不会倾倒出半滴。
嗅着空气中那带有金属气息的独特香味,君卿嘴角溢出一抹淡笑,“当真是琉璃金樽!”
看到她笑了,扉心宸心中的不快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开口,轻声问道:“喜欢吗?”
君卿正要下意识的说一句“喜欢”,不过突然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不对,她眉头微皱,抬起了头来。
果然,就见扉心宸一脸宠溺和柔情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动,这家伙,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她赶紧视线扫过身边六个男人,就见他们全都朝她看来,似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们齐齐点头。
君卿眯了眯眸子,这可不行!
她说过的,她和扉心宸之间,只是交易,也只能是交易。扉心宸这种类型,完全就不是她的菜。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