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却是同兰临风相视一眼,二人的眼中均有幽光闪过。
“城主大人说的极是。只是,我很好奇,城主大人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按理来说,招生比试就要开始了,城主大人不是一整天都在城郊那边安排比武场地吗?”兰临风开口说道。
“这,仇家主,实不相瞒,这事儿我本来也不知道,不过晚上回府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孙家主,这还是他告诉我的。”雪峰开口道,“怎么了,仇家主,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不对。”兰临风摇了摇头,不过心中早已了然。
恰好?哪里有那么多的恰好?不用说,肯定是孙元一直派人盯着,然后找机会故意将此事告诉了雪峰。如此看来,孙元果然同那人有关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兰临风也就顺水推舟,卖了雪峰一个面子,当下亲自去将陈福绑了回来,关到了地牢里。
明亮的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在雕花的窗户上投下两方错落不一的人影。
一人长身而立,一人则是跪倒在地。
“家主,大哥,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就这一次,饶了我吧!”女子恳切凄哑的声音响起,“就算是看在我死去夫君孙涛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住嘴,你个贱人!”站着的男人一脚将女子踢翻在地,“事到如今你还敢提我涛弟的名字?你在外勾三搭四,招花惹草,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要不是看在涛弟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可你不仅不知收敛,反而越发的放肆。陈福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客卿,你竟然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这下可好,他落到了仇家人的手上,你说,该怎么办?啊,说,该怎么办!”
他的话音落下,女子身子一震,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眼泪一滴滴落下,她又怕又惧,竟是不能言语。
只是,他二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此时有两道修长的身影正站在院子中间那棵巨大的雪兰树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不是君卿和兰临风还能有哪个?
“呵,真没想到,那人竟是孙家的客卿。陈芸娘好手段,竟然可以说动他来对付我。”君卿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看来这陈芸娘倒是没少下功夫。
“哼,不过是些不堪入目的下作手段罢了。”兰临风冷然说道,“这陈芸娘,留不得!”
“那是自然,还有孙飞逸,这对母子我一个都不留!”君卿眯了眯眼睛,眸中有厉光快速闪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笔当还之!
就像当初她不动旗木青鸾,那并不是软弱和妥协,而是因为她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毕竟她们之间的恩怨弄得人尽皆知,只要旗木青鸾出事,那矛头必将对准了她。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兰家定然会被牵扯到其中,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便暂时忍下了杀心。
这不,后天就是招生比试了。比试过程中生死不论,她就算当着旗木府众人的面杀了旗木青鸾,他们又能说她什么呢?怪也只能怪旗木青鸾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至少明面上,旗木府是不敢找仇府麻烦的。
而对付陈芸娘和孙飞逸,就更加的简单了。她算是看明白了,孙元这个人,将家族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此一来,倘若有人做出了严重损害家族声名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六亲不认严厉处置。如此好的刀,她不借用一把岂不是太过可惜?
当下,她就极有耐心的等待了起来。等到陈芸娘从书房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便尾随而往,将陈芸娘敲昏直接拉到了孙飞逸的院子里。
孙飞逸早就睡着了,为了以防万一,君卿又毫不客气的给他来了一下,然后将二人的衣服扒个精光,丢到了一起。
看着那还在沉睡中的两人,君卿嘴角划过一抹狠戾而又残忍的笑。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尤其是对待这种恶人,她更加不需要手下留情。
兰临风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出过一份力。对于君卿的此种行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的,他觉得很是欣慰。这个世界满是危机,如果君卿只是一味的谦让求和,那她必然成不了大器,只能在他们的保护下渡过一生。唯有这样爱憎分明,有仇必报,手段凌厉,才能让她一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只是——,兰临风的脸却是不可抑制的有些红了。这丫头,那孙飞逸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可她竟然面不改色几下就将他扒了个精光。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好像还对着孙飞逸那软软小小的分身露出了讥讽的表情来。
想到这里,兰临风的视线不可抑制的下移,落到了自己的上面。还好还好,以自己的尺寸,她肯定不会这样。
兰临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身子却是猛的一震!该死的,他这想什么呢?什么以自己的尺寸,她肯定不会这样?他,他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自己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叫你乱想!
君卿回过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在拍自己。她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舅舅,你这是在做什么?”怎的好端端的打起自己来了?
被她这么一问,兰临风越发的局促了。他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我拍了拍,所以好多了。”
“头晕?”君卿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不应该啊,以兰临风的修为,怎么可能还会头晕?还是说,他修炼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当下,君卿神色一凛,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就伸出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入手的温度倒也正常,君卿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发现他眸光清澈,并不像有什么问题。看来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君卿微微一笑,将手收回,道:“舅舅,我们走吧。”说完,就率先跃入了空中。
她走了,可兰临风却是依旧呆愣在原地。
那柔嫩细腻的触感,如同兰若的幽香,让他整个人心旌荡漾,面红耳赤。他深深地吸气,再重重的呼气,这才让心绪平静了下来。他这才大步往外走去,只是临走之前,他眸子一暗,挥手在孙飞逸房子外面布下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