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白月!”白月立刻报上名号。
“原来是白小姐,你这悄不声的跑出来,也太吓人了。”护卫说着,立刻散开。这十年来,白月可是没少往兰家跑,所以兰家的护卫们也都认识她了。
“快进去吧,大小姐这会正在大厅见客呢。”另一名护卫道。
“见客?”白月微微蹙眉,“见得什么客?”
“哎,还不就是玲珑阁阁主那几个?哦,对了,你们白家家主也在呢。”护卫道。
“他来做什么?”白月眸光一暗,“我这就进去看看。”说着,她和封阙跨过门槛,大步往里走去。
大厅内。
外天“一坊二楼三阁四家”的最高领导全都到齐了。
上首两个位置,坐着君卿和连珏,下首左右两排六个位置,则是坐着玲珑阁阁主等人。白家家主和戴家家主因为有事来的晚了些,只能从别处再搬两把椅子过来凑合。
就这么八个人,却是明显的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芙蓉阁阁主,秋水楼楼主和风筝坊坊主。因为芙蓉阁、秋水楼和风筝坊,早已归顺于连珏的断刀阁,也可以算作是自己人。他们三个前来,无外乎是为恭喜君卿,并且再次表明自己的臣服之心。
另一派,便是剩下的玲珑阁阁主、圣丹楼楼主以及白家、凌家、戴家三家家主。因为恐惧于君卿现在的实力,他们不得不前来示好。其实他们也想着要臣服于她,可是如此轻易就臣服,他们又觉得心有不甘。因此,他们五人达成共识,每人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君卿能答应,他们就立刻归顺。
“兰大小姐,我们几个想要的其实并不多,只有区区五个条件罢了。第一,希望您能像连阁主对待芙蓉阁阁主等人一样,在我们归顺后,依旧保留我们的位置,让我们继续享有管理自己势力的权利。”芙蓉阁阁主道。
“第二,希望您能发誓,永远都不会伤害我们。”凌家家主道。
“第三,您要保证我们的势力在归顺之后,享有和兰家一样的地位,分配资源时,绝不能厚此薄彼。”圣丹楼楼主道。
“第四,您是修炼天才,希望您能将自己的修炼秘籍拿出来,同我们一起分享。”戴家家主道。
“第五,听说您能抵挡雷劫,那等到日后我们五个渡劫之时,您要出面相助。”白家家主道。
他们一个接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将五个条件都说了出来。
“完了?”君卿放下茶杯,凤眸淡淡的扫向众人。
“完,完了。”她的视线无比平和,但不知怎的,玲珑阁阁主等人就是觉得后背发冷,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难不是,是他们提的条件太过分了?
不至于啊,他们可是将自己的势力尽数送上呢,提这么点条件算什么?
如此一想,他们的腰杆就又直了几分。
“兰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戴家家主问道。
“你们觉得我该是什么意思?”君卿突然笑了,一双凤眸流光溢彩。
见状,戴家家主几人眼睛一亮,她都笑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答应了?
“兰大小姐,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圣丹楼楼主站了起来,笑着向君卿走去,“从今以后,我们圣丹楼就为兰大小姐马首是瞻了。”
“我们玲珑阁也是。”玲珑阁阁主不甘落后,紧跟而上。
“还有我们!”凌家、戴家和白家家主也走了过来。
众人围着君卿,一张张脸笑的如同寒风中绽放的菊花。
“各位,你们未免太心急了些。”君卿也站了起来,“我有说答应你们吗?”
嘎?
众人一愣,“兰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不需要你们归顺的意思!”君卿还未回话,一旁的连珏便站了起来,“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竟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来,就不怕自己没有那个命接受吗?!”
“断刀阁阁主,我们看在兰大小姐的面子上才敬你几分,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得寸进尺!”玲珑阁阁主脸色铁青,怒道。
“这话应该对你们自己说吧?”连珏一挥衣袖,“当初我让你们归顺,你们一个个拿乔作势,百般推脱,如今看到君卿修为大增,声势鼎盛,你们就巴巴的跑了来。跑了来不算,还提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条件,当真痴心妄想,无耻至极!”
“你——”圣丹楼楼主气的胡子都炸了起来,“我们怎么痴心妄想,不知廉耻了?老夫的圣丹楼,不说别的,光是老夫一个十二品炼丹师,这分量就足够重了!”
“是吗?”连珏冷哼一声,“那你知道君卿现在已经是十四品炼丹师了吗?不仅仅是她,邪帝也是十四品的炼丹师。而且,除了他二人之外,我们还有一名十三品的炼丹师,万俟珍。光是他一个,就能将你整个圣丹楼比了去!”
这话落下,众人面面相觑,圣丹楼楼主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憋晕过去。
众人脸色发白,圣丹楼楼主可是他们当中最有资本的一个,如今,连他都没有了价值,那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这,我,我,我们——”玲珑阁阁主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侧过头,焦急地看向其余四人,希望他们能够说出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我们,啊,我们有人,我们五个势力加起来,有不少的人!”戴家家主脑中灵光一闪,急忙道。
“对,对,我们有人!我们有很多的人!”玲珑阁阁主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兰大小姐,我知道,你不会只甘心于做明邪宫的宫主,你一定想要一统天外天。所以你需要人,需要很多的人,而我们,手中最多的就是人!”
“那又怎样?”君卿微微挑眉,凤眸中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你也说了,是你们手中有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落下,玲珑阁阁主几人愣住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