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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单亲家庭 十三

冬梅终于挨到了放学,铃声一响,全班的小朋友都跑出了教室排队,等待家长来接,冬梅啰啰嗦嗦的收拾好课本,背上书包顺着人流走出了教室,手上和腿上的搽伤让冬梅疼得“嗦”了一声!每天放学,老师们都会整很久的队!小孩子有小孩子调皮的天性,都不太会服从,直到老师说再不站好今晚就在教室里度过!全班才慢慢恢复平静,一个挨着一个的排好队!同学们陆陆续续被家长都接着了,还剩冬梅一个人站在原地,冬梅爸爸还没有来接她!老师让冬梅端个凳子坐着等她爸爸,冬梅端来一个凳子,坐在上面,抱着小书包,等待她爸爸出现在幼儿园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梅抱着书包都睡着了,天空的太阳都下山了,冬梅爸爸才姗姗来迟,冬梅爸爸大声叫嚷着冬梅的名字,冬梅被吓得凛冽一下,书包差点从怀里掉出去,冬梅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望向爸爸,站起身回过头给老师挥了挥手朝爸爸走去,冬梅爸爸抱起冬梅放在自行车后座,把小书包放在前筐里,骑着车朝冬梅奶奶家驶去!冬梅抓着爸爸的衣服,问爸爸为什么那么晚才来接自己,冬梅爸爸说下午去打麻将,一时间忘了还要接她!冬梅“哦”!了一声没有作声!冬梅心里知道“她被遗忘是多正常的事情!爸爸能记得还有她这个人,已经算不错了吧!”冬梅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他们很快到了奶奶家,奶奶已经做好饭了,表哥在客厅做作业,姑妈在旁边看小说,姑父出差去了,说是要年底才会回来!冬梅把书包放进了房间,出来坐在沙发上看表哥写作业,表哥抬头望着冬梅问她不用做作业?冬梅点头回答说作业已经在幼儿园做完了。表哥埋头继续写作业,很快表哥作业写完了,叫嚷着说肚子饿了!奶奶在厨房说“把课本收拾好,我把菜端出来”!冬梅起身去厨房帮忙拿筷子,今天在学校搽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了,但还是疼,冬梅小心翼翼地拿筷子,不敢把筷子弄掉了,也不想让筷子蹭到伤疤“疼”!

冬梅挨着把筷子散好,爸爸送了冬梅就离开了,所以没拿他那双!奶奶很快盛好饭端了出来,冬梅握着筷子的手掌都是疤,疼得她眯着眼皱起了眉头,奶奶看到冬梅手上的伤问冬梅是怎么弄的,冬梅说是同学推她,把她推摔了弄伤的!奶奶瘪着嘴说“绝对是你惹别人,女孩子不能那么调皮,会招人讨厌的”!冬梅耷拉着脑袋说“我没有”!奶奶斜眼看着冬梅说“你没有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推你?怎么没见有人推你表哥,推我们喃?自己调皮就算了,还敢犟嘴!把碗放下,不准吃饭,自己去房间面壁思过,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吃饭!”冬梅哆嗦着放下了碗,起身的一瞬间眼泪哗哗地死劲往下掉!冬梅奶奶看到了嗤之以鼻,叫嚷着“自己不对还敢哭!?马上给我憋回去!不然就给我滚出去!”冬梅没作声,死劲控制自己的情绪,死劲深呼吸,想停止掉眼泪,想停止抽泣,可眼泪就是不听她的,一个劲的往下掉!越哭越伤心,最后干脆咧着嘴大哭起来了!冬梅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孩子,从来不喜欢别人污蔑她!她没做过的事情,她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今天奶奶这样说她,难怪她会那么伤心了!

冬梅奶奶看冬梅越哭声音越大,她火冒三丈,直接拎着冬梅的胳膊,把冬梅拖到了楼下的空地上!大声对冬梅说“站这儿哭够,我一会儿就叫你爸来接你走!”冬梅一听就拽住奶奶的衣服说她不哭了!她错了!冬梅实在不想去跟她爸爸住!爸爸和那个说她偷橘子的阿姨住在一起!她要是过去住,不知道那个阿姨又要说她偷什么吃了!冬梅奶奶说“你要是认错就自己在这跪着,不准哭,我什么时候叫你起来你再起来”!冬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再哭泣!奶奶转身上楼继续吃饭!冬梅看着奶奶上楼的背影,心里如巨石压着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为什么都那么讨厌她!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妈妈如此,爸爸如此,外婆舅妈一家如此,奶奶如此!她好累,累得喘不上气来!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奶奶吃完饭洗完碗以后,朝跪在空地上的冬梅叫嚷着“上楼洗漱睡觉了”!冬梅想站起来,可是没吃饭,又跪了很久的冬梅实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只得一点一点的起来,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神,才慢慢扶着墙上楼!冬梅奶奶告诉冬梅今天不把她自己的脏衣服洗完,不准睡!冬梅爸爸之前听冬梅外婆说冬梅会自己洗衣服那些,冬梅爸爸把冬梅会洗衣服的事情告诉了冬梅奶奶,所以冬梅奶奶才会答应冬梅爸爸让冬梅住她家一阵子!冬梅靠着门框“哦”了一声,挪步进了房间,把脏衣服那些脱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抱着脏衣服到厕所找盆,按照外婆之前教的方法洗衣服,可是今天洗得特别费劲,肚子饿,手上腿上还有伤!但是冬梅奶奶说了,她不洗完脏衣服不准睡觉,冬梅只得埋头试着试着搓洗!生怕把结痂给弄掉了!冬梅洗着洗着,背后传来姑妈的声音,姑妈让冬梅帮她洗一下内裤,冬梅没作声,姑妈顺势把她的脏内裤扔进了冬梅的洗衣盆里,洗衣盆的水瞬间就染红了,冬梅姑妈让冬梅搓干净上面红色的东西,冬梅也不知道内裤上红色的是什么,只是埋头一个劲的搓,手上的结痂搓掉了,疼得冬梅哆嗦,冬梅抚了下脸庞的发丝,继续搓!手上的伤,哪儿及心里的伤疼啊!

冬梅清洗完所有衣物以后,挨着捏得半干,然后拿衣架子一件一件的晾起来!冬梅手上的皮都泡皱了!伤口生疼生疼的!晾完衣服冬梅洗漱完,就进了房间,脱了鞋换了睡衣,把被子摊开,躺进被子里!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肚子里一个劲传来咕咕的声音!没吃晚饭的冬梅饿得难受!她爬起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冬梅饿得难受,也不管是不是熟的了,拿了一个鸡蛋敲破一个洞就死劲地吸吮鸡蛋里的蛋液,连吸了两个,冬梅好受多了,把鸡蛋壳扔进垃圾桶,关上冰箱继续回床上盖上被子睡觉!半夜冬梅被疼醒了,吃了生鸡蛋的冬梅有点肚子疼,半夜跑起来拉了好几次肚子!拉完肚子,又回房间躺进被子昏昏欲睡!

天在不知不觉间亮了,冬梅奶奶急冲冲地踹开冬梅的房间怒吼冬梅,问她是不是偷吃了冰箱里的鸡蛋!冬梅被奶奶的踹门声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怒视着自己的奶奶,回答说“是”!奶奶顺手拎起鸡毛掸子,大步走到冬梅床边,掀开冬梅的被子,就对冬梅一顿抽!冬梅在床上曲圈成一团,来回侧身,用手护着腿,嘴里叫嚷着“我错了,我饿了,没找到吃的,才吃了两个鸡蛋,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冬梅哭喊着认错!想让奶奶停止对她的抽打!但是冬梅奶奶没有一点想停的意思,还是不停地挥舞着手臂抽打着冬梅!冬梅疼得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梅醒了,听到爸爸和奶奶的谈话!奶奶说“冬梅手脚不干净,那么小一点就知道偷鸡蛋吃!长大还不得偷钱,进监狱啊”!冬梅爸爸没有一点反驳冬梅奶奶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让奶奶消消气!等她醒了再教育她!她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看在她是冬家的血脉还是让她住这一段时间吧!”冬梅爸爸一边说,一边塞钱给冬梅奶奶,冬梅奶奶收下钱,嘴里嘟囔着“先说清楚,她要是再偷我家的东西吃,我绝对不让她再住在这里了”!冬梅爸爸一个劲地说“放心放心,绝对不会偷了,妈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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