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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生赢家

有时候博若特为了宣传的目的,会让民众进来参观训练的过程。而这天他是随侍一位携家带眷来观光的商人,商人在新的法师国度里有种特殊的地位,他们算是中产阶级,地位仅次于居于统治地位的红袍法师们和做为管理者的行政官员,也因此可以参与这些娱乐活动。这位商人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儿,而当他们一到达竞技场,两位女孩就不曾把目光从李斯特身上移开。

“为什么我们前晚没看到他上场?”其中的一个问她父亲。

商人疑惑的望向矮人。

“他是新来的,还在进行训练。不过事实上,我想尽快安排他上场……上次你们说什么时候会再来看竞技赛?”

“我们不会再来了,”商人正要继续说,但两个女儿却在旁边失望的大哭大闹,只好改口,“嗯……说不定会……只要我们拿得到票。”

女孩们兴奋的拍起手来,目光又重新追随着正在和费拉切磋剑术的李斯特。汗水让半精灵健康的肤色更形耀眼,他身体并不强壮,但流畅的肌肉线条和精灵血统带来的精细脸庞让两个女孩的眼睛根本无法离开他一刻,他被汗湿的卷发黏缠在脸上,那迷人的暗金色杏眼,再加上精准优雅的闪避,翻滚和一连串的旋身刺击动作,噢,用两个女孩的话来说,简直是让人神魂颠倒。看到女孩们如痴如醉的表情,老矮人惊觉,李斯特是个俊俏迷人的年轻男子。

“他一定得赢,”其中一个女孩说道,“我不能忍受他打输!”

“他一定会赢,”另一个接腔,”他看起来就是个胜利者,为竞技而生。““太棒了!这解决了所有的问题!”矮人忍不住大叫,让商人一家人疑惑的看着他。“永远不倒的胜利者!不知道失败为何物的天生赢家!他誓言如果有人打败他的话,将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不不,不要说这种话,”女孩们无助的哭喊着。

“这是事实,”矮人一本正经的说。

“观众们会不远千里而来,”矮人当晚告诉拉格,“只为了亲眼看他输。当然,他是不会输的……至少要等很久很久,同时他会掳获所有人的心。我刚好有适合他的戏服。”

而现在,一向乐天爽朗的费拉却是面无表情。他的双眸不带任何感情,也刻意回避李斯特的目光。

“他在说什么,该长大了?”李斯特问道,“真血?”

但费拉对李斯特的问题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我会帮你穿戴上这些扣环,你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些东西。它们纯粹只是装饰用,非常的脆弱。观众们就是喜欢看到扣环不小心松脱或是掉下来。”

费拉从袋子里拿起一个华丽的肩甲,帮李斯特戴上。

“这不是纯金做的,”李斯特缓缓的说。

费拉哼了一声。

“奶油搞不好都还比这玩意儿有保护作用,”李斯特说,“还有看看这些扣环,剑尖轻轻一点就可以把它们刺穿。”

“是啊,”费拉笑着说,不过却是苦笑。“不过至少总比什么都不穿好上一些啦。”

“这样子说倒也是没错,”李斯特一面穿上皮制的腰布,除此之外,袋子里只剩下一顶过度装饰的头盔了。而镶上了金子的兜裆市小的可怜,几乎什么都盖不住。当着装完毕之后,连从后方打量李斯特的半身人都羞红了脸。

费拉准备离开时,李斯特拉住了黑人的手臂,“你最好告诉我,如果你还是我朋友的话。”

费拉看了一下李斯特,耸耸肩说,“我想你现在应该都知道了。我们用开过刃的兵器。当然,剑仍然会自动折叠的,”他补充说明,“不过,如果受了伤,还是会流血……是真血。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老是唠叨你下手太重的原因了。”

“你是说斗士们会真的受伤?我可能会伤到别人?像是奇莉、拉格、或是野蛮人?”李斯特的音调愤怒的往上飙。“还会发生什么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快告诉我……我的好朋友!”

费拉冷酷的看着李斯特,“你以为我身上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和保姆玩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吗?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只要信任我和奇莉,跟着我们的引导。还有,小心牛头人。他们是为自己战斗,而不是为了任何主子。他们不得不同意遵循竞技规则……否则行政官们就会下令将他们送去矿坑而远离他们最喜欢的战斗。不过……总之,牛头人是观众的最爱,总是会搏命演出。”

“滚出去!”李斯特大吼。

费拉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走向房门,不过又折了回来。

“听着,朋友,”他坚定的说,“我在竞技场上得来的每一道伤疤都是荣誉的象征,和英勇退敌的骑士相比毫不逊色!我们只能用这种荣耀来解放沉沦在这低俗游戏中的自我!在竞技场里,有自成一格的规则要遵守,这是在观众席上看我们打斗为乐的法师和贵族所不能改变的!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荣耀!我们也只能赖此维生。”费拉停了下来,他本来还想再多说些什么的,但是李斯特只是盯着地板,倔强的无视费拉。

最后,费拉说,“你还有五分钟,”接着把房门摔了就走。

太司原本想要讲一些话,但在看到李斯特脸上的表情之后,就连半身人也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了。

“带着杀敌的毒血上阵,将会在恶梦中喷洒四溅。”这是老游侠斯托金说过的话,当时李斯特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倒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他不喜欢心怀恨意,这样只会让他反胃。不过,在快要上场前向费拉握手致歉倒是很容易做得到,黑人接受了道歉。

奇莉……很明显的已经从费拉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则是微笑的看着两人。她闪灿的绿眼散发出对李斯特装扮的高度欣赏,让他的脸浮上羞赧的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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