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走到商晖的身侧帮他把鱼竿拉了起来,看着钓上来的红鱼,商晖摸着胡须笑了起来;“到是个好兆头!”
“真是好大一条红鱼,中午咱们到有鲜美的鱼汤可以喝了。”商耀笑呵呵道。
红豆提着红鱼转身进了船底,中午他们不仅喝到了鱼汤还多了两道小菜,吃了午饭,三人照常的回船舱歇息了,谁都没有再提刚才登船的三人,等她一觉醒来时,红豆悄悄的告诉她,就这一会跳上船来四名男子,商末都把他们安顿在了一起,商蓉听闻挑了挑眉,事情到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于此同时楚狂一行人也遇到了困难,他们一开始打算走水路,可联系了几日发现都租不到船,再加上他们带了八百斤的食盐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因此他果断的弃了水路,从西林镇走小路带着陈福他们朝楚地而来,这一路上灾民看他们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并不敢对他们下手,他们虽然遇到了一些阻力,不过都被楚狂轻松的解决了,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直到第六日他们进入孟县停下休整,被一些人看出了一点猫腻,从第七日开始他们的身后开始跟了许多尾巴。
第九日眼看天就要黑了,陈福策马来到了楚狂的身侧;“主子那些人已经跟了咱们两天了,属下觉得他们今晚可能会动手,这四处都是平原连躲避的屏障都没有,对咱们很不利。”
楚狂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陈贵几人,又看了一眼四周的灾民,很是果断地抬起了右手,他身后的众人看到他的手势,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楚狂翻身下马,看了一眼四周冷冷地道;“这四周虽然都是平原,但并不简单对咱们没有利,此处灾民不多,那些人就很难利用灾民生事,没有可以躲避的屏障咱们就暂时挖一个,这几日马不停蹄得众人也都累了,晚上咱们好好地睡了一觉,顺便把身后的那些尾巴处理了,咱们这一路不可谓不谨慎,但还是被人发现了马脚,由此可见那人不简单,天黑之后尽量的抓活口,这样的人能被我们所用到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陈福听闻眼珠一转,转身跑到了阿弟的身侧小声地低语了起来,过了片刻他们一群人就散开了,陈福找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陈贵领着几人开始挖起了战壕,楚狂牵着几匹马望了一眼四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的灾民,思绪有些飘飞,现在外面这么乱,他不明白商蓉怎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峦州,当然他知道他们离开肯定有他们离开的理由,就是不知会是什么理由,他们又去了那里,不过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再不久的将来,他们肯定会再次的相遇,他可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交易,他相信商蓉也不会忘记。
他任有自己思绪飘飞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想着这次跟踪他们的这些人,熟话说的好乱世出枭雄,眼看着这天下就要乱了,以前隐藏在暗处的人这时候也会趁乱走到阳光底下,那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也不缺乏一些能用之人,如果这时候能收拢一些可用的人手,到也不错,他望着挖战壕的陈福他们,脸上忽然露出一意味深长的笑容。
各地方虽然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灾民的冲击,但此时的宣城仍然是一副繁华之景,宣城毕竟是在天子脚下,最近虽然来了一些灾民,不过这些灾民就像是一颗石子掉进了大海之中,很快就不见了,并未引起注意。他们还不知外面的纷乱,仍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当然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也会坐在一起闲聊片刻,顺便不放八卦一番最近发现的一些热门事情。
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杨家与商家的解除婚约的事情了,本来是一件好事,没想到最后亲事没成,两人家却成为了仇敌,一部分是同情商兰,也有一部分人是幸灾乐祸得看待这一切。
青山胡同,余数看着手里的信,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担忧,他没想到外面已经这样乱了,而他在宣城竟还一无所知。
他身前的乞丐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说;“主子,以后峦州的信件或许很难能再传到咱们手里了,外面现在到处都是灾民,世道乱了。”
“这世道早晚都会乱,或早或晚得事情,告诉兄弟们这段时间密切注意外面的一切,咱们可不能成睁眼瞎。”余数收起手中的信慢慢地道。
“主子放心,小子们会密切注意外面的动静,不过最近小子们的日子有些不好过。”
“我知道,是猫还会叫一声呢,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李闵早晚会屈服,回去告诉干爹让他不用担心,他的好日子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到他得。”余数看着面前的人安抚地说。
他面前的乞丐听闻笑了起来,朝他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余数望着他的背影双眼微微一眯,他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再次看了一眼,双眼中满是担忧,怪不得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收到她的信,原来外面已经这么乱了,不知她在峦州安不安全,可惜现在她不在他面前,即便是他有心,他也保护不了她,可恨的商兰如果当初她能有所担当一些,说不定她也不会离开宣城了,不过好在现在他为她讨要了一些利息,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冷笑,看着商兰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只觉得心头一阵的畅快,看在商蓉的面上,他会留着她们的性命,不过他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只要商春俩姐妹在宣城,商蓉早晚有一天会回来得,回到他的身边。
他脸上露出一个极其邪魅的笑容,收起手中的信,转身出了青山胡同,他这几日已经把李闵逼到了绝路,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现在他们可以好好地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