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洛河城上空翠烟袅袅,很快的众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街道两旁得坊市相继开启,人们早已经忘记了昨日的喧嚣,开始了自己新一天的劳作。
他们不会关心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豪门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那个经历,与其关心那个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今日的粮价,要知道因为灾民的原因,最近粮价是一路看涨,已经快涨二成了,而那些灾民依然没有离开的迹象,再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有些人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屯点粮食了。
一些好动的孩子,再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就从家里跑了出去,他们满大街的跑,看到卖糖人、卖冰糖葫芦得就会停下来,盯着糖人揉着惺忪的眼睛,总是奇怪那些美丽的图案是怎么形成得,这在他们的眼里是无比的稀奇得,每次都看不透。
闻着街道食铺里散发出来的肉香,他们会忍不住吸一口口水,相比糖人,他们当然更喜欢吃肉,只要闻到肉香他们一般就走不动,有时候好心的老板娘还会给他们夹一块肥肉,一块肥肉可以让他们高兴一整天。
快马扬起的灰尘总是那么的讨厌,如果天不下雨,整个上空看起来都灰蒙蒙得,忙碌的人们发现今日街上的人好像多了很多,大都来去匆匆得,这让他们擦觉到了反常,特别是当一些衣着光鲜的人在墙上贴了纸飞快离开时,就更让他们好奇了,这样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几乎一眼望去都是,每面墙上都贴上了这样的纸片,本能地他们察觉到了不寻常,洛河城内除了官府在城门口贴过告示,谁还见过有人把金贵的纸贴的满城都是,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些人飞快地朝墙壁涌了过去,有些人望着纸上的字着急了起来,他们都不认字,这可着急死了人了。他们虽然不识字但有聪明得,当即进了一家食铺把掌柜的拉了出来。
那掌柜的望着上面的字,咳嗽了两声,准备清清嗓子大声的念,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学问,那知道等他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时,就立刻捂上了嘴巴,转身拔腿回了店里,上了挡板,连生意都不做了。
看掌柜像受惊的马,街坊上的人就更加的着急了,他们还不知道上面到底写着什么,难道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时间是众说纷纭,可他们低估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就在他们准备再找个识文断字得时,一穿着袍子得学子走了过来。
众人一看就是读书人,他们纷纷的退到一边,年纪轻的人就上去抱拳问好,年轻学子到也好说话,二话不说就来到了众人的前面,他望着纸上的内容,瞄了一眼众人,叹息了一声说;“这纸上说咱们洛河城内出了罪大恶极之人,不仅抢占百姓土地还经常干一些强抢民女得事情,如果有人敢反抗,就会被抓到家里,秘密的解决,这罪大恶极之人不但坏事做尽,还不遵守伦常,小叔与庶母有染,家中嫡母容不下庶子、庶女,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的婴儿。”
学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些人就忍不住问了起来,说这恶贼是谁,这学子小心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告诉众人是秦家。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有些慌乱了起来,提起秦家洛河城内可以说是无人无知无人不晓,就在众人小声议论之时,只见一妇人瘫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说她的闺女两年前就被秦家的一位公子看中,强行带进了府中,没多久就死了。妇人边哭边大骂秦家,说他们坏事做尽必遭天谴。
众人听了她的话,见她哭的这么伤心,想着昨日里听到的传闻,他们纷纷摇头叹息,学子看着这一幕,警告众人看护好家里的闺女,摇头离开了。
过了街角,他望了一眼坐在地上大哭的妇人,微微一笑把嘴唇上的须子揭了下来,转到那一刻街角,继续给不明真像的人解释…………
一时间行走在街上的妙龄少女突然变得少了起来,就是有些迫不得已出来的,也是脚步匆匆像是被狼追赶似得,左瞄右看的宛如贼偷。同时大街上哭泣的妇人多了起来,大骂坏事做尽的恶人必会受到老天的惩罚。
慢慢地街上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就是进城来的灾民,听到这消息也纷纷地出了城门,于此同时路过秦府门前的行人,望着那高大的宅院,他们双眼中的目光逐渐变得敌视了起来,看着守在大门口的小厮,他们呸了一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急匆匆的离开了。
洛河县令听到属下人的禀告,他脸色灰白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当官,这一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让各方的人都不要注意到他才好。
秦家他不敢惹,王府他就更加不敢惹了,他从未想过一介商户竟然敢把事情做的这么决,县丞和县尉,同样面如土色,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办才好时,一文士突然走进了县衙。
县老爷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地迎了上去,只因这人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平日里替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不但重情重义关键是人家还聪明。
文士看他害怕的样子笑了起来安慰了他一番,又细细的给他说了一番现在局势,同时又告诉他怎样应对现在的情况。
听了好友的一番分析,县老爷的脸上总算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对于老友他还是很相信得,他既然告诉他这件事只要他不插手就没事,那就不会有事,况且他也知道归根到底就是两神在打架,根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想通这一点他安心了不少。送走了老友他急忙地吩咐衙门里的人,告诉他们就当这件事情不知道,这几天千万不要出门惹事。
那文士从衙门里走了出来,他望着街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冷笑,敢招惹他商家之人,必然要付出代价,更别说只是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小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