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劣迹斑斑之事依最快的消息传播了出去,只一上午整个洛河城内的人知道了秦家的罪恶,当然也包括了他们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秦川听了管家一五一十的禀告,顿时泪流满面,他知道即便是杀了商家所有的人他家的名声也臭了,从此以后他秦家恐怕很难再能在洛河城内抬起头来,他甚至可以想象也许用不了多久,他秦家就会从一流世家沦落到二流甚至三流,长此以往他秦家很快就会被其他的世家所取代,只要想到这他就心如刀绞。
秦川泪流满脸,步履蹒跚得来到了祠堂,他望着历代列祖列宗的牌位跪了下来,慢慢地低下了头,一开始那女子的一番话虽然让他秦家名声有损可还有挽回的余地,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对方出手还真狠啊!即便是杀了他们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秦海望着主子的背影,慢慢地红了眼眶,他陪着主子跪了片刻,正打算离开,就听主子突然开口说;“秦海那些事情可是真的?老二当真做出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秦海听闻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他猛然地低下了头跪在了地上。
秦川看着他发颤的身体,突然笑了起来;“如此看来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了?原来这些年来我看到的都是假得,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啊!”
“主子……主子……”秦海的声音发颤,却始终都说不出旁的话来。
祠堂外匆匆赶来的秦大听了这些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了起来,此时的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憔悴,双眼充血,右手紧握成拳,他望着老爹的背影,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转身铿铿锵锵地离开了。
施家、朱家、卫家听到外面的消息,他们同时的都沉默了,如果一开始他们静坐事态的发展,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再看待这些,可现在他们心中对商家有些畏惧了起来,他们甚至有些怕了。
他们祖祖辈辈几十代的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由原先的小族发展到今日的大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家族里的人多了自然就会出现几个品行不端之人,当然有时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甚至逼不得已做一些恶事,可这些事无不是极其隐晦之事,为了家族的发展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得,世家大族之间有一个约定熟成的约定,那就是哪怕底下弟子斗的再狠,都不会把对方家族这些丑事传出来,一旦有那个家族这样作了,他们就会受到所有家族的攻击,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哪怕他们四家族斗的再厉害,但在世人的眼中他们依然是书香门第。
可现在商家竟然把秦家所有的丑事都传扬了出来,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忌讳与沉思了,商家刚来洛城不久,这些隐晦之事他们是怎么知道得?他们又是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才能让这些丑事只一上午就传的满城风雨得?这件事情即便是换做他们去做,也不见得一上午就能办成这样的大事?难道他们就真的只是商贾?
他们知道了秦家的丑闻,是不是也就知道了他们得?如果商家像对付秦家似得那样对付他们,那该怎么办?
一时间三大家族都变得凝重了起来,这让他们产生了危机之感,对商家他们甚至起了别样的心思?下午施家就像朱家和卫家下了请帖。
施家后院中,施母受了丈夫的吩咐急匆匆的来到了施莲的闺房,她看着一脸沉静看书的女儿,想着丈夫所说的那些话心头微微有些沉重。
施莲看着急匆匆而来的母亲当即站了起来,伸手扶着她坐了下来;“母亲今日怎来了?”
施母看了一眼雪妮几人,她们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施莲见此知道母亲肯定是有重要之事与她说,因此她变得认真了起来;“母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于秦家的事情这两****想必也听到了不少的风声吧?”
“秦家与商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得,女儿即便是不想知道都难,让秦家杀一杀商家的气焰不是很好。”
施母听了这话知道女儿对今日的传闻还不知道,因此她叹了一口气语重深长地说;“现在不同了,以前咱们还可以坐山观虎斗,可现在不行了,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都没有想到商家会把事情做的这样的恶毒,把秦家这些年做的所有的恶事都抖了出来,女儿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秦家的名声彻底的臭了,经过此事以后这洛河城内,还有没有秦家的一席之地都很难说。”
“母亲有这么严重?”施莲听闻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相信地问。
“这也是母亲来的原因,在你父亲他们没有明确的做出对商家的决策之前,你切不可以与那商蓉为敌,她是什么人,我儿又是什么人犯不着与她一般计较。”
施莲听了这话双眼微微一眯,故作镇定地笑了起来;“母亲的意思我明白了,女儿身份与她可不同,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我儿自来聪明对你母亲没什么好担忧得,听你爹说楚狂回来了,明日有时间你不防去一趟王府问问他与那商家女到底是何关系,他们三人怎就偏偏住在了他的松竹院。”
“我可不觉得他俩能有什么关系,楚狂是老王爷最小的儿子,他在几个兄弟之中历代最得宠,自然的手里的宅院也就最多,现在老王爷来了客人,他提供一宅院安排客人住再适合不过,总不能让他们三人一直都住在王府吧。”
施母听了这话想想也是这个理,不过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母亲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有时间你还是问问楚狂的好,他可是很久都没有登过我家的门了。”
施莲闻言不免有些心虚,她微微地垂下了眼帘笑着道;“现在毕竟与以往不同了,上次我已经与楚轩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楚轩又是他亲哥哥,他自然也就不会登门了。”
“也是,到是母亲想的太多了。”施母又嘱咐了女儿一些事情这才离开。
施莲送走了母亲,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恼怒,她有些愤愤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