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外起了大火,秦家的人慢慢地退了出去,此时朱府是一片混乱,自然也就无人注意楚狂两人。
楚狂用匕首打开盐库里的门,商蓉飞快地溜了进去,她找了一袋子,飞快地装起食盐来,她装一袋楚狂就往外运一袋,等他回来时,她另一袋也装好了。
商蓉听着外面的哭声,杂乱的脚步声,装着食盐只觉得提心吊胆得,但同时心中又涌出一股兴奋,一连装了十二袋,她累的手都酸了,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楚狂走进盐库,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想说什么到底没有开口,这时候他们争的就是时间,朱家虽然还有些慌乱,但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他要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抓紧多运一些盐。此时他是无比的后悔,早知道他们可以走地下秘道来到朱府,说什么他也会把陈福他们带来,那么多的食盐如果不搬走,他不甘心啊!
他看了一眼装食盐的商蓉,扛起一袋子装好得,运气轻功朝秘道而去,就这样十六袋、二十袋、二十二袋,等楚狂运到第二十六袋回转时,他远远地看到了朝后院而来的火光,他急忙地进了盐库,抱起商蓉,飞快地离开了,来到秘道口他抱着她一跃跳了下去。进入秘道商蓉很美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她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直喘粗气。
楚狂扭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伸手把她拽了起来;“寒气重,莫要着凉。”
“累死我了,外面情景如何?”
“刚才忙着运盐,哪有功夫注意他家的情况,不过秦家偷袭,朱家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再加上秦川那老东西在朱家外放了一把大火,看那火势朱府恐怕是保不住了,朱家这次想必是损失惨重,咱们去朱家私库,看还有没有机会。”
商蓉听了这话翻了一个白眼,今日带他来真是太失败了,他那是来看热闹的分明是来敛财得,不过她还是很任命带着他朝朱家私库跑去,谁让她是贱骨头,这样做心情大爽。
楚狂微微地把秘道口打开一条细缝,就见朱家的小厮正在往外搬东西,他知道他已错过了时机。
他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身看着商蓉;“咱们走吧!朱家的人已经在这了,咱们是没有机会了。”
商蓉听闻知道终于休息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只觉得这会是又累又困又喝得,反观楚狂双眼亮晶晶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得,她瘪了瘪嘴;“你背我回去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楚狂望着她疲惫的模样,双眼深处闪过一丝怜惜,慢慢地蹲了下来。
商蓉趴在楚狂的背上闭上了双眼;“你可还记得路?那些食盐你打算怎么办?”
“明日我会让陈福他们来取,困了就睡吧!我知道该怎么走回去。”商蓉听了这话安心了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楚狂背着商蓉脚步逐渐地放慢了下来,他扭头看着熟睡中的她,无声地笑了起来,此时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柔情与宠溺,他以前从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竟会是这样的感觉,如痴如醉,甚至是心甘情愿得愿意沉迷其中。
朱府外朱诺望着熊熊燃烧的大宅,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只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般,他朱家可是百家世家,可不是那些平头老百姓,这些年他自问没有与人结仇,到底是谁丧心病狂要置他朱家与死地?到底是谁?今夜他朱家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家中死伤之人到现在也没统计出来,最好别让他查出是谁,否则他绝不会放过贼子,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可最后都被他排除了,望着指挥着众人灭火的官兵和大儿子,他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他们朱家老宅算是毁了,即便是火灭了恐怕也得重新的修葺了,不知家中财务还能捞出多少。
朱大灰头土脸的指挥着众人灭火,这时他身边的小厮,冒着大火从府里冲了出来,趴在他耳边飞快地低语了一番,朱大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身体微微一晃,小厮急忙地扶住了他。
“大公子节哀,我们一定要为夫人和二公子他们报仇。”
朱大此时泪流满面,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推开小厮,大踏步地朝父亲走了过去。
借着火光,朱诺看着泪流满面的儿子,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府中……府中情况如何?”
“母亲、珮如、二弟都……都被贼人给杀了。”
朱诺听了这话身体猛然地一晃,朱大急忙地扶住了他;“阿爹,儿子好恨,到底是谁出的手?到底是谁与咱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他们可都是往死里下手,又是谁有这样的势力?”
朱诺知道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敌人是谁,可现在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洛河城内有这样势力的人也就那么几家,而每一家都有这种可能,希望一会他们能查出一些线索,不然一个个的排除就困难多了。
今日他朱家有此大祸,肯定是敌人预谋已久的事情,到地会是谁呢?朱诺压下心中的悲痛沉思了起来。
就在他沉思的同时,家中的忠仆领着一众家将和死士,顶着大火把财物搬运了出来。
朱诺看着那些财物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丝安慰,朱大转身看着被奶娘抱着的儿子,想着刚才小厮的话,他是心如刀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悲痛看着父亲说;“阿爹这里有儿子看着,你回别院休息会吧!”
朱诺扭头望着他身侧,瑟瑟发抖的妾侍和妇人,他想了想道;“也好!”
朱大挥手招来幸存下来的二管家,低头朝他吩咐了一番,过了片刻朱诺带着大队的人马离开了。
朱大望着熊熊燃烧的大宅,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朝官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