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从王府出来时天已经很晚了,他微微的皱着眉,神色颇为古怪,楚荡看着他脸上那奇特地表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乱想什么?”
“今天的太阳难道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不觉得老头子对我的态度太过古怪了些?”楚牧摸着下巴看着大哥,反复的琢磨了一番,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那点古怪了,难道让老头子每次见到你都大骂一番,吹胡子瞪眼得你才高兴?”
“那次不是如此,正是因此此次如此,现在他对我突然改变了态度,才让我担心,难道他有所图谋?”
楚荡看他惊讶戒备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事情那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如果真有什么图谋的话,应该是希望你早日成亲吧!”
“你这话到提醒了我,难道他们打算在我的婚事上做手脚?不然今日怎会对我如此和颜悦色?”楚牧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楚荡听闻反倒是什么也不说了,因为他说的越多,三弟就想的越多,他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走,跟我回善卷胡同,咱们兄弟好好的喝一杯。”
“提起婚事我到想起一件事来,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打算这样一直下去?二哥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怎能还不成亲?”
楚荡微微一愣,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温柔;“大哥会成亲得。”
“这话我已经听你说过无数遍了,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我记得那女人好像也姓商吧?姓商之人何其的少,到被我们遇到了不少,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巧。”楚牧只要想起那个深深地驻扎在大哥心中的女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荡双眼猛然地一亮,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怎么就这么笨呢?三弟说的不错,姓商之人的确很少,他怎么就不知像商蓉她们打听一番呢,说不定他们知道她呢!想到这种可能,楚荡心里一阵的火热,他激动地来回走了两圈,抬头看了一眼发呆的三弟,拉着他心急地说;“三弟,我们去一趟商家如何?”
楚牧猛然地回过神来,看着大哥一脸激动的样子,眯了眯眼睛;“我们去商家作甚?”
“去了你就知道了!”楚荡拉着楚牧正要走,见对面一女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眯起双眼看了一眼来人,知道是三弟的贴身女婢,他不由地松开了手。
王颖儿走上前来朝两人施了一礼,她压下心中的急躁,抬起头时脸色已恢复了平静。
“你急匆匆而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颖儿看了一眼楚荡,知道主子既然这样问,就没打算瞒着大爷;“美玉和红歌受伤了,大夫说红歌可能熬不过今夜。”
王颖儿虽然压下了心中的急躁,但说道最后一句,她还是红了眼眶。
楚牧听了她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你把事情仔细的给我说一遍。”
听了王颖儿的话,楚荡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三弟并未避讳他,他跟着上了马车。
“可是商家那些人下的毒手?”楚牧神色微霜看着王颖儿问。
“不是,据美玉说那伙人是突然杀出来得,也不知是冲着我们来得,还是冲着商家去得,他们上来就下了恨手。”
楚荡听着两人的话,吃惊地望着三弟,他没想到他还是对商家出手了。
“美玉和红歌应该带去不少人吧?她们两人自小习武,自保能力还是有得,怎会受这么重的伤?”楚牧双眼微微一闪询问道。
“因为对方手中有弩弓,他们上来就下了死手。”王颖儿看着两人沉声说。
“弩弓?”楚荡两人是异口同声。
“胆子还真大,在洛河城内竟敢擅自动用弩弓,就是不知他们是冲着谁来得,背后又是什么人。”楚荡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眉头紧皱。
“弩弓历代就是军中利器,除了我们楚王府有制作图纸外,施家、朱家和卫家的手中也有这东西,假如那些人是冲着来得商家来得,事情就好解释多了,商家那些人是老头子的贵客,除了我估计咱们家没人会对她们不利,排除我楚王府,就只剩下施家、朱家、卫家,那些人一上来就下恨手,可见是势要除了她们,这三家哪一家有这个动机呢?而倘若他们不是冲着商家,而是冲着我来得呢?”
“不可能,他们三家怎会有这个胆子。”
“大哥觉得他们胆子还小吗?他们三家联手除了我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对他们来说可是一隐患。”楚牧的脸上露出一嗜血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阴森了起来。
“绝对不可能,如果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你,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楚荡看着邪气的弟弟,心猛然地提了起来,急忙安抚道。
“大哥这话说的倒也不错,无论是冲着谁来得,无论是那家所为,他们这么做都是在打我楚王府的脸,敢伤我的人,我必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颖儿听了这话,想着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红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颖儿现在可不是感伤的时候,让咱们的人出动,马上去查,看是那家所为,我必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是!”王颖儿恭敬地应答了一声,转身跳下了马车。
“大哥你不是想去商府吗,我们正好可以去那边看看。”楚牧的脸上露出一玩味的笑容提议道。
想着三弟背对着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楚荡觉得商家的人估计此时不会愿意看到他,他想了想改变了注意;“商家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咱们现在去有些不太适合,况且四弟还在那里,你出手对付商蓉之事,这会他想必已经知道了,到时候你我兄弟见面岂不是尴尬。”
“难道他还会因为一个女人与我结怨?”楚牧冷哼一声有些恼怒。
“四弟从小被咱们宠坏了他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你还是随我去善卷院吧!”
楚牧听闻到没再说什么,见劝住了三弟,楚荡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响起刚才王颖儿所说内容,他的心再次变得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