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望着贵人脸上的笑,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地打了一个冷战,整个心此时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贵人这是什么意思?是放过他了,还是没有放过他呢?闻着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饭香,他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见贵人久久都没有开口,他越发的害怕了起来。
楚狂盯着少年看了片刻,见他额头上慢慢地沁出一些汗珠,他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想要让我挠你一命可以,像我证明你的能力。”
狗蛋听了这话有些震惊地长大了嘴巴,看着楚狂活像见到了鬼一般,贵人也让他去偷东西,这怎么可能?他没有听错吧?
楚狂看着少年惊讶,甚至有些惊恐的样子笑了起来;“你叫什么?”
“狗蛋,不俺叫铁蛋,这是俺爹给俺取的名字,小人没听明白贵人的意思,贵人是让俺……”狗蛋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番。
“你说的不错,你不是说你是贼偷从未失手过?那我就给你两天的时间,证明你的能力,这两天你跟我们走,我军中众人每一个都是你偷盗的对象,你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得半数人以上,我就留下你的性命,留你在军中效力,当然你的身份我会先为你隐瞒。”
该说的他的都已经说了他并未再理会铁蛋,转身望着远处的陈福吩咐;“给他点吃的,这两天他会跟着我们。”
陈贵听了这话可不像他老哥那样淡定,他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少年,陈福站起来递给少年一大饼;“赶快吃一会我们还要赶路。”
铁蛋看着手里的大饼下意识的啃了起来,他啃了两口这才敢肯定,他的命保住了,如果表现的好,他还以为跟着贵人,以后都不担心吃喝了,这是他目前想到的唯一的问题。至于怎么偷别人的东西他并不担心,他家祖祖辈辈都是吃这一口饭得,他对自己很自信,他吃着饼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打探起四周的人来。
一个时辰后他们重新的出发了,这次楚狂并未骑马,直接钻进了马车里,商蓉出发时发现他们的队伍中多了一人,正是那少年,她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这才随后钻进马车之中。
本来陈福还担心少年会跟不上他们的步伐,盯了他片刻见他虽然有些吃力,但始终都没有掉队,这让他放心了下来,给弟弟交代了一声,他就不在理会少年了。
马车内,商蓉四人打起了麻将,商蓉看着手中的牌,随手出了一张;“你为何会留下那少年?”
“你可以认为我大发善心了。”楚狂甩出一张牌笑着道。
“你会大发善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观那少年有一双修长白皙的小手,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个小偷吧?”
楚狂听了这话到有些微惊;“你连这点都看出来了?”
“不是看出来得,只是猜测罢了,听你这话看来我说的不错,你敢把一小偷放在身边还真有魄力。”
商耀两人看着手中的牌,就好像没有听到两人说话一样,此时的他们完全是装作了局外人,他们的眼里他们的手里就只有牌。
“在我看来世界上就没有毫无用处的人,哪怕是一个废物,一个无赖,只要用的好了,也能起到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你或许还没有看到他的价值,而我已经看到了。”
商蓉瞥了一眼这一刻高傲的如同大公鸡的楚狂,只是撇了撇嘴并未再说什么,此时商耀两人是终于有了反应,听了楚狂的一席话,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商蓉已把牌摊开了;“胡了,胡了。”
商耀两人随手从桌子上捏了一张银票递给了她,商蓉笑眯眯地接过看了一眼楚狂。楚狂看了一眼银票上的面额有些汗颜一百两,想想他就有些肉痛,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笑的像小狐狸的商蓉,神色不自觉的变得认真了起来,照这个速度输下去,他带的银票根本就不够。四人重新洗牌;“你手中有段体之术?”
“我手中没有这东西,而是我商家有。”商蓉看了一眼两位爷爷笑吟吟说。
楚狂听闻扭头望向了两位老人;“小子看的出来那段体之术很是不凡,如果能为我军中所用就好了。”
“我们已经把方法告诉了蓉丫头,这件事情你找她商量就是。”商晖推了一把太极,又把问题推给了商蓉。
楚狂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不再开口,而是认认真真地打起了麻将,除了一开始商蓉赢了三局外,楚狂就再也没有输过,只是半个时辰他就赢了两千多两,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又不停的输,又用了半个时辰把手中的两千多两输了进去。
就这样四人玩了一下午的麻将,直到天黑,楚狂这才出了马车,商耀两人看着身边的银票笑了起来。
“这小子也太精明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得,一下午的时间竟然没输也没赢,顺便还照顾到了我们的情绪。”商晖摸着胡须笑呵呵地说。
“其实我们最早打的几张牌最为重要,因为一开始我们都在整理牌,如果一个人打了七条,说明这人手里从六到九都不会有,因为这些条子都可以和七条搭在一起,那么可以想象如果想听条子得话,就是一、四条,二五条等,玩得多了就会算牌了,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只是咱们都没有精力去算牌罢了。”商耀看着三哥笑呵呵地说。
商蓉掀开帘子见外面天已经黑了,她不知道还需多久他们才能到达甲子村,她只希望能快些再快些,两位爷爷在马车里已经憋了一天了,她实在不忍心他们受这个苦。
铁蛋感觉自己的脚上已经磨了好几个泡了,身体虽在受累,但他心里很高兴,一下午他瘪瘪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怀里还有没有啃完的大饼,让他偷东西根本就不费什么事情。他觉得贵人给他两天的时间有些多了,只需一天就足够了,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得,一下午他不光偷了饼子,还偷了一些其他的小东西,那些小东西再他看来都是无用得,而也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