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一行人一连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来到了淮城,她掀开车帘望着远处高大的城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扭头看着商耀两人道;“爷爷、四爷爷咱们马上就到了。”
商耀往外移了移,望着遥遥在望的淮城有些感叹地道;“已经有二十八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四爷爷以前来过这里?”商蓉听了这话好奇的问。
“年轻得时候经常来,自从与楚宇结识后,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就再也没有来过,时光飞逝啊!转眼已是二十八年了。”
商晖摸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孙女接着说;“你四爷爷是我们五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也是最闲不住的一个,他八岁开始就随着商队里的人走南闯北得,也与那些羌人打过交代,做过生意,他这一辈子可很少有没有去过的地方。”
商蓉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我也希望有一天,等天下太平了,四处的走一走看看这大好的河山。”
商耀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雄心,让他们很自豪。商蓉一路走来到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随着距离淮城越来越近,见到的灾民也是越来越少,到现在已很少了,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壮汉,老弱妇孺几乎没有,难道这些灾民是因为知道淮城常年与羌人作战的缘故?
从远处看淮城很高大威严,城墙甚至比洛河城的要高处一倍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随着马车距离淮城越来越近,她这才看到围着城墙搭了一圈的架子,一些瓦匠正在重新的刷泥,而有些干活的还穿着兵甲。
因为有楚狂这个活招牌,他们是畅通无阻地进了城,进了淮城楚狂一行人就与他们分开了,商蓉掀开车帘望着街道两边的铺子,淮城主街道和洛河城完全不同,洛河城有官道,这里并没有而是弯弯曲曲的一条四五米宽的主街,沿着主街走四十多米的样子就会遇到一十字路口,他们第一个经过的是长淮路口,第二个是平安路口,他们在第二个路口右转,进入了柳叶大街。
这一路走到她到是见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主街两边大型的酒楼饭馆几乎没有,都是一个紧挨着一个的铺子,城里的房子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土房,全都是清一色的瓦房,主道是用青砖铺成得,而傍边的小道则还是泥巴路,几乎在每家每户的门口都能看到一些在练武的孩子和大人,不是在蹲马步,就是在刷枪、舞棍之类得,这一路走来她发现淮城的人很尚武。
他们来到猫儿胡同六号,早已经有几个小厮在等候了,看到他们,急忙地迎了上来,商蓉和两位爷爷直接进了屋,商末则指挥着丫鬟、小厮搬东西。梅香两人则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随着他们一行人的到来,猫儿胡同突然热闹了起来,他们左右两边,正对门的邻居都走了出来,他们左边的邻居看着这一幕则直接命令家里的小厮上前帮忙。
紧挨着他们右边的邻居,正在练武的父子两也走了过来,有了众人的帮忙,马车上的东西很快就运完了,等货物都搬完后,刚才帮忙的人并未停留直接走了。商末命令小厮包了各色的糕点,往各家送了一些。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像三位主子禀告了一番。商晖听闻笑了起来;“看来咱们邻居品行都不错。”
“不光是他们,淮城每家每户几乎都是如此,他们可不是平头老百姓那么简单,这里每家每户几乎都是府兵,二十多年来只要一到冬天羌人就没有消停过,这里可以说是年年打仗,住在这里的百姓只要有些家底的,谁耐烦这些,早就搬走了,慢慢地淮城也就空了下来,上面的人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就从各地抽调一些府兵安置在这里,慢慢地他们也就在这里落地生根了,咱们刚才进城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这里人们住的都是瓦房,并不是说他们生活富足,而是为了应付战事才这样做得,像那些用泥垒起来的土房,上面往往盖的都是稻草,羌人们攻城时往往会放火箭,火箭落到稻草上就会起火,当时都在打仗谁还有空理会自家会不会起火,这样一来损失就大了,因此你们才看到这成片的瓦房。”商耀望着两人笑着解释道。
听了商耀的一番话,刚才疑惑的地方到也明白了,不过还有一点商蓉很是好奇,因此她看着四爷爷好奇的请教道;“刚才一路走来我发现,几乎每家每户外面都有人在门口练武,这是怎么回事?”
“羌人虽然每年都在进犯淮城,不过淮城自从成为楚王府的封地后,楚王治下有方,这几年与羌人打仗,虽没有打赢,但也没有让对方赚到便宜,这里可是淮城,城外就是羌人的地盘,与羌人做买卖可是暴利,因此这些来陆续陆续的也有人搬到这里居住,像那些人在外面练武有两个目的,一是证明自己是府兵,第二个是为了切磋,可以说是集各加之所长,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养出来的孩子,几乎个个都能成为悍兵。从明日开始咱们的人也要出去演武,这是淮城内一个约定成熟的规矩,也相当与是为这里的人做贡献了。”
商蓉听了这话了解地点了点头,她突然发现淮城和她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她突然对以后的生活期待了起来。商晖则觉得这一切还挺新奇得,他抱着好奇的眼光看待着周围的一切。
因为淮城内大部分都是府兵,因此他们的消息传递的很快,就在商蓉他们吃晚饭时,淮城内几乎每家每户都知道了他们进城时是由甲士亲自护送得,自然也就知道他们身份不同,这让他们对明天的演武期待了起来。商蓉左边的邻居是一户姓武的人家,他接到消息时正在吃饭,听到那消息他是大吃了一番,随即就镇定了下来,他就知道这新搬来的人不简单,他刚才搬着那些人运动东西时,发现几乎每个小厮都有些武功底子,他看了一眼吃饭的儿子,双眼微微一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