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瑾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在她的身后进了前院。商晖两人已经接到了消息,从房中走了出来;“听说你大姐来信了?宣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姐来信说二姐带着小侄子来了,据我推测他们应该已经下了船,这一路到咱们这里少数也得半个月我有些不放心,准备派人去接应一下二姐。”商蓉看着两人解释道。
“兰丫头来了?怎会是这个时候?”商耀双眼微微一眯,有些奇怪道。
别说商耀觉得奇怪,就连商晖也觉得很奇怪,不过现在要做的是赶快把人接回来;“你说的不错,现在外面越来越乱了,她又带着一个小孩的确有些不安全,让商十九他们马上出发。”
“不急商十九他们虽然都是好手,但毕竟人生地不熟得,再说虽然接阿姐重要但两位爷爷的安全同样重要,咱们这里的护卫不能都抽空了,我去一趟将军府找楚狂借着人手来。”商蓉朝两人调皮一笑道。
“这方法不错,两全其美。”商耀赞同地点了点头。
公输瑾闻言有些不赞同地挑了挑眉,不过他也知道商蓉的办法的确不错,想着他与楚狂两人的约定,他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商蓉又朝商末安排了一些事情,这才接过梅香递过来的马绳出了家门,红豆和莫问则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两盏茶后她来到了将军府。
书房内楚狂听到她来了,微微有些吃惊,难道他与公输瑾之间的赌约她知道了,不得不说想着一会要面对她,他不免有些心虚,他急忙地把衣服穿好,命令陈福把商蓉领到了书房。
商蓉走进书房不由地嗅了嗅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楚狂,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楚狂把面前的热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商蓉双眼微微一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问;“你在心虚?”
楚狂听闻心猛然地一凛,暗中的告诉自己坐在他对面的可是商蓉,千万不能大意。
“这话问的古怪,我有什么好心虚得。”楚狂摊了摊手很坦诚地说。
“你受伤了?回答我之前最后考虑清楚,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他认真道。
看着如此严肃的商蓉,楚狂就纳闷了她是怎么知道他受伤得?难道是他掩饰的不够好?绝对不可能,还是她在诈他?不过无论是那种可能,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他该怎么回答,想着欺骗她可能引来的后果,他叹息了一声;“你怎知我受伤了?”
“可是和你们的赌约有关?”
迎着商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他觉得头疼了起来,有一个这么聪明的未婚妻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个好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商蓉慢慢地站了起来,颇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因为我闻到这屋内有药味和血腥味。”
楚狂听闻嗅了嗅鼻子他什么也没有闻到,他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难道你有一双狗鼻子?”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何能一次次的识破你的易容术吗?正是因为我的鼻子,因为你每次易容后,身上都有一股草药味。”
楚狂听了这话双眼微微一亮,随即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她能那么轻易的就能识破他的易容术;“这么说你的鼻子很明锐?”
“没错我能闻到别人所闻不到的气味,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了吧?”
楚狂听了这话很是干脆地把上衣脱了上下,露出了胸口处的伤,此时可是博取同情最好的时机,不利用他才是傻子;“我到是低估了石天,这伤就是败他所赐,只差一点我就死了。”
商蓉闻言双眼微微一闪,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楚狂好像不是在说谎,她慢慢地坐了下来;“你不是把他关起来了?”
“是把他关起来了,不过他用方子做筹码我会上当,也是在所难免。”楚狂摊了摊手很是无奈地说。
商蓉听了这话虽然还有些疑惑,但她没有忘记今日来的目的;“既然受伤了,这几日就好好的待着养伤,早就给你说过石天那人不简单,我今日来是想跟你借着人手。”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二姐来了,从渡口到这怎么说也有大半月的路程,现在路上这么不太平,我准备派人去接应她一下。”
“你二姐来了?这时候?难道是宣城出了什么事情?”
商蓉有些忧心地叹息了一声;“具体的只能等二姐来到再细细的询问了,不过我想这件事情恐怕和余数脱不了干系。”
“余数?余数是谁?”楚狂看着她来了兴趣,寻根问底道。
“一个连我都害怕的人,同时他也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商蓉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
“哎呦喂还是青梅竹马啊!看来这关系不简单。”
“这是自然,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那么迫切的想离开宣城了,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我既然不想再与他有所牵扯,就必须尽快的离开宣城,应该是我的离开让他迁怒到了二姐的身上。”
“等等,你能把事情说明白吗?我虽然聪明但不知前因后果你让我怎么去猜?”
商蓉听闻把前因后果简单地与他说了一番;“我相信不到万不得已,大姐不会送二姐离开宣城,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姐离开了现在宣城只剩下了大姐我还真有些担忧,如果当初她们能听从我的建议早些离开就好了,可惜……”
楚狂听了商蓉的讲诉,望着她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她愿意告诉他这一切,是不是说明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存在,不然她怎会想着找他倾诉?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心中就一片的火热。
“你也无需担忧,等你二姐来了问问就知,再说如果那余数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对你情根深种,他就一定不会让你大姐有事得,你大姐现在可是他手里的一个筹码,他怎会让自己的筹码出事。”
听着楚狂安慰的话,她淡淡一笑,即便是他不说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她这是关心则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