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甲士把信送了出去,楚狂换了身衣服,去了商家,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商蓉了。至于公输瑾,他既然搬到了客栈就不防先晾他两天,没有他这个碍眼的挡在眼前,他可以趁机与她多亲近亲近。楚狂来到商家时,被告知商蓉并不在,他心中虽有些失落,但脸上不显,受商耀的邀请,两人对弈了起来,商晖则喝着茶坐在一边看两人下棋。
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盘之上,商耀接过月娘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与阿瑾之间有个赌约,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好事,但过犹不及。”
听着四爷爷的提点,楚狂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与公输瑾之间的赌注或许能瞒得过商蓉,但绝对瞒不过两位爷爷,当然他也知道两位爷爷是关心他们。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解释一下。
“我与公输瑾都是孤傲之人,想要我们两人彼此接受对方很难,只有下重注让我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甚至是欣赏对发,以后相处起来才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和你四爷爷都相信你们不是那么冲动的人,知道自己在作什么,你们既然不想让蓉丫头知道,最好不要露出马脚。”商晖笑呵呵地看着他道。
“两位爷爷放心,我这边是绝对不会露出马脚得。”当然如果是公输瑾那边露出什么马脚,那就不能怨他了。
眼看自己快要落入下风,他的心思逐渐地投入到了棋盘之中。
商蓉领着莫问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到猫儿胡同已快中午了,打发梅香两人回去做饭,她则亲自的替莫问收拾起房间来,家里小厮干活都是一把手,再加上她的那些建议,房子很快就建了起来,半个月就完工了。不过商蓉并未让莫问立刻的住进去,等屋内感觉不到潮气了,她这才拉着莫问出去采购了一番,她把灯油之类的生活用品放在了桌子上,桌下又放了两个脸盆和木桶。在她的建议下,莫问的这间屋子大概有二十多平,他自己一人住足够了,屋子里需要添置的东西,这两天她也都添置得差不多了,至于还有什么没有想到得,就只能等以后了。
商蓉坐在椅子上,看莫问就像是个小孩,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笑着问;“你以前都是住在外面吗?”
莫问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挠了挠头,慢慢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没有,只不过以前的屋子不像现在东西这么多,这些……这些都是我的吗?”
“对呀!这些东西都是你得,当然还有那匹马,以前你没有落脚的地方马都是我替你再喂,以后我可不会再帮你喂马了,你自己的马你自己想办法。”在商蓉不懈的努力之下,莫问说话总算是流利了。
莫问听了她的话只是傻笑,把话与她说开了,他也就没有忌惮了,同样的他也知道商蓉不会嫌弃他,因此他东摸摸、西看看,对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出来了强大的好奇心,他知道商蓉不会骗他,既然说这屋内的东西都是他得,那它们就真真切切的属于他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在这天地间,他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还有一匹马。商蓉看着笑的像傻子似得莫问,她心中突然有些酸楚了起来,站起来与他打了声招呼回了家。
她推开门走进去,就见陈福拦着梅香正在说话,也不知是说了什么,梅香满脸通红一脸羞涩的样子,商蓉只看了一眼就急忙地收回了视线,她还真害怕梅香会尴尬,陈福既然来了,楚狂想必也已经来了。看两人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人好事将近了。陈福是个好得,梅香嫁给他不吃亏,看来晚上得问问她的打算了,她身边的两大丫鬟,她都希望她们能找到属于她们的幸福。商蓉走进客厅见楚狂与四爷爷正在下棋,她伸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盘棋已到了尾声。
商耀落下最后一字笑了起来;“你今日有些不在状态,可是有什么事?”
见商蓉已经回来,楚狂笑了起来;“府里发生了一件喜事,刚才我一直都在想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两位爷爷,心思自然也就活络了。”
商晖两人听了他的谎话也不点破,想告诉他们是假,恐怕想告诉孙女才是真。
商蓉听了这话扭头看着他;“你是说石天?”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朝客厅内的小丫鬟们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等小丫鬟都退出客厅,楚狂扶着两位爷爷坐了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是从他那里得到了火药的配方,而且属下们已经实验了,那配方是真得。”
商晖两人听闻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这还真是一件喜事,值得庆祝,中午咱们加菜。”
看了一眼开怀大笑的两位爷爷,他扭头望向了商蓉,她比他想的还要镇定,他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她是对自己提出的刑法很自信,相信他早晚都会得到火药的配方。
“还要多谢你提的办法,石天在黑屋里只坚持了九天,不过他出来后好像疯了。”
商蓉听了他的话微微地挑了挑眉;“你确定他疯了?”
“他的模样不像是在装傻,当然具体的还要看大夫怎么说。”
听到石天疯了她多少有些惊讶,有些时候肉体上的折磨并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不过在她看来石天可不是一般人,怎会就这样疯了?不过想想他在黑屋内关了九天到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是真的疯了,对楚狂或是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火药的事情干系重大,即便是他说出了火药的配方,楚狂也不可能因为配方就会放过他,毕竟现在乱象已生,火药又是利器,他当然不希望别人再得到配方,那样会给他们楚王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他疯了楚狂也就放心了,说不定还会饶他一命,毕竟对楚王府来说养活一个疯子并不算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