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街道上的行人,他卧床在家休养了半月,这街上变化到大的很。以前出门随时随地都能看到灾民的身影,现在怎么一个都没有了,这还真是个稀奇的事情,外面的大环境不可能说变就变了,那这些灾民都去了那里?他双眼中精光一闪,看着正在给他倒水得美玉;“街上那些灾民都去了那里?”
美玉听闻朝外看了一眼;“果然都没有了,看来新政起作用了。”
“新政?什么新政?”
“为了安抚灾民,王府实行了一系列的条文条例,简称新政,十天前个城各县已经在实施了。”美玉看着主子轻声解释道。
“具体的给我说说这些新政都包括什么?”
看着主子一脸兴趣的样子,美玉微微一笑慢慢地给他说了起来。
楚牧听了美玉的话眉头紧皱,脸色是越来越严肃,过了片刻他叹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新政已经施行了十天?”
“是,而且城外现在几乎都没有灾民了。”
看着主子一脸烦忧的样子,美玉想了又想忍不住道;“主子不必担忧,我们还有机会。”
楚牧看了一眼美玉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他们机会恐怕已很渺茫了,他不得不承认楚轩这一手真是干的漂亮,这一系列的政策颁布下去不但解决了灾民的问题,最关键的还收买了人心,真没想到短短的半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半个月恐怕王府很热闹吧?”
“主子猜的不错,最近这半月进出王府的人很多,洛河城现在大部分的势力都已经投靠了王府。”
楚牧闻言叹息了一声;“没想到只是半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主子不必灰心,咱们还有机会,虽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各方面对咱们都很不利,不过前提条件王爷得活着,一旦王爷死了,这些功绩自然也就落到了大爷和主子的头上。”美玉给主子递了一杯茶笑着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牧接过茶,双眼微微一眯,看着美玉问。
“主子可还记得半个月前,王爷登门拜访之事?”
“自然记得。”楚牧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半个月前王爷登门拜访之时,奴婢和姐妹们召集在了一起……奴婢亲眼看着他把毒酒喝了下去,王爷活不了多久了。”美玉当即把给楚轩下毒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一番。
楚牧听闻脸色大变,他挥手打了美玉一巴掌暴怒道;“谁让你擅作主张得?这件事情为何不提前的告知与我?”
看着愤怒的主子,美玉惶恐地跪了下来,她实在不明白,她帮着主子除了王爷,主子为何会这样的生气,难道是她做错了。
楚牧愤怒地盯着美玉,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你马上把解药给我。”
“此毒……此毒没有解药。”美玉抬头看了一眼主子,声音发颤地说。
楚牧听闻闭上了双眼,他再也忍不住,伸腿一脚把美玉从马车里踹了出去,他这一脚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马车外,美玉滚落在地,她‘噗’地吐了一口鲜血,望着距离她越来越远的马车,脸色突然变得刷白了起来,她不明白她到底错在了那里,主子为何会如此的愤怒?她不明白啊!
赶马车的红歌看了一眼被主子踹下马车的美玉,她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担忧,刚才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主子为何会突然这样的愤怒?她们两人自小就跟在主子的身边,主子是什么脾气她们都很清楚,虽然做错了事情会受罚,可主子从未让她们这样没脸过,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见主子这么愤怒,到底发生了何事?看来只能回去好好的问一问美玉了。
楚牧来到王府时,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平息,他望着王府大门,脑海里自动地想起了老爹这些年的教导,慢慢地他闭上了双眼,脚步有些沉重地进了王府,一直以来他是想打败楚轩可他从未想过要杀了他,即便是背后他小动作不断,可也从未想过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即便是他再不喜欢楚轩,他始终都是他的二哥,他会与他公平的较量。而现在美玉竟背着他,给他下了毒,虽然明知道楚轩死了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就没有了,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脚步似千斤重。
王府书房内,楚轩听了下人的禀告,急忙地站了起来,等到来到如意阁时,正好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楚牧,他‘哈哈’一笑,大踏步地朝他走了过去,伸手拥抱了他一下,感觉到楚牧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下来,他很快的放开;“三弟你终于好了,父王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很高兴,咱们快走吧!”
楚牧只觉得的楚轩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他两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你,觉得你很虚伪每天好像都戴着一面具似得,这让的你让我厌恶,自从你当上楚王我从未甘心过,更是想了很多的办法,想把你从楚王的位子上拉下来,可我却从未的想过要杀死你,即便是再讨厌你,毕竟你我身上都流淌着相同的血脉,我属下人做的事情我会承担。”
楚牧看着楚轩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他迈步进了客厅,朝坐在主位上的楚宇跪了下来。楚轩听了他的话却有些吃惊,同样的王河和红歌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拿去,王河是不明白情况,而红歌已经知道她们闯祸了,主子既然从未想过要杀死王爷,那她们……那她们当初给王爷下毒的事情,主子恐怕已经知道了,想明白这些她急忙地朝客厅冲了过去。
楚轩望着两人的背影微微地挑了挑眉,想着刚才三弟与他说的话,他双眼中精光一闪,大踏步地朝客厅走去,他已猜测到发生了何事,在他没有说出来之前,他必须拦住他,不然依父王的脾气,恐怕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