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数离家后,商蓉这才从屋内走出,根据她姐提供的那些消息,今日里他一整天都不会在家,这让她有了喘息的时间,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话,今日楚狂很有可能会来,当她走出房间望着院中突然增加了一倍的人时,她变得凝重了起来,马上就知道了一件事情这是一个局,一个余数设下的局,他怎么就这么肯定他这里暴漏了?还是他并不确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但无论是那种可能她突然为楚狂的安全担忧了起来,他虽然易容术精湛,不过今日进这个院子的人恐怕都会有危险,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人,在凉亭下坐了下来,该怎么办?她该怎样给楚狂预警呢?
她心思微转站了起来,朝一丫鬟招了招手,看着她吩咐道;“你出去给我买三尺红布来。”
“这件事情奴婢记下来,明个会把红布交到姑娘手里得。”小丫鬟朝她施了一礼转身忙碌起自己的事情来。
商蓉双眼微微一闪冷笑了起来,知道昨日里余数为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看来她无法跟楚狂预警了,希望他不要踏入今日的局中,她再次往院子四周的人打量了一番,缓慢地眯起了双眼,就这一会她已感觉有几道目光落到她身上了,她心中冷笑了起来,知道院中有些人正在暗中的监视着她,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淡定,她让红月沏了壶茶,如往常那样在凉亭下坐了半个时辰,又坐在秋千下看了会书,她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正准备回屋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的心猛然地提了起来,难道是楚狂来了?
就在这时刚才还在扫地、洒水的小厮们其中有四人飞快地往院门口走去,她不由地站定忍不住望向了院门,虽明知有人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可此时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院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推着半车的蔬菜走了进来,他笑着像众人打招呼。她的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到了汉子的身上,这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她嗅了嗅鼻子,视线从汉子的身上移开,转身就见她屋前的台阶上一小厮正在扫地,她移步朝屋中走去。
那小厮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很是恭敬地退到了一边,商蓉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红月反手关上了房门,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送菜过来的中年男子已被抓了,
商蓉回到屋内神色很是轻松地笑了起来,楚狂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过他是怎么识破余数设下的局得?知道他不会有事情她也就放心了,余数怎会突然来这一手,难道是楚狂在外面的行动引起了他的怀疑?还是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商蓉挑了挑眉拿着一本书再次看了起来。
二个时辰后余数回来了,看了红月打的手势,商蓉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冷笑,院中余数的心腹站在他身边弯着腰小声地禀告了起来。
余数听闻不由地挑了挑眉;“只有他们两人?”
“只有他们两人属下都已经查清楚了,送菜的老田每六天来一次,今天正好是逢六了,姑娘喜欢喝牛乳,王狗蛋每天都会送一桶牛乳过来。”
余数听了属下人的话不由地挑了挑眉心中暗自低语;‘难道是我猜错了?’
“把那两人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姑娘刚才可有反常?”
“没有和以前一样,只不过老田来的时候,姑娘望了他一眼,不过姑娘紧接着就收回了视线。”赵栓子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了,把人给我带过来。”余数往东屋看了一眼,迈步进了正堂。
院中扫地的一小厮微微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余数,低下头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想着昨日里登门的赵栓子,如果不是他今日里恐怕他还逃不过此局,他必须尽快的把蓉儿救出来了,余数果然不能小瞧,如果不是昨日里他灵机一动突然改变了注意,今日抓的恐怕就是他了。这两年他跟着公输瑾也学了不少的东西,正是因为如此他知道这小院绝对不简单,光是机关就不知有多少,不过知道商蓉住在东屋他也就放心了,有些事情要抓紧时间进行了,蓉儿是个聪明人,他相信她一定能看明白他所留下的暗语。
三个时辰后他随着李栓子离开了小院,临走时再次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东厢房,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望。
余数从正堂里走出在凉亭下坐了下来,他不由地揉了揉眉心,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是他太小题大做了?不过这样做他并不后悔,如此以来他就放心多了。这里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安全的一处住所,小院四周都是他的人,如果连这里都不安全了,那敌人也就太过可怕了,不过她今天的行为还是有些可疑,她怎就突然想着要买红布了?正是她的这种行为让他肯定了一件事情,这宣城中隐藏的肯定还有一部分属于她的人。看来她之前所说的话都是假得,想到这点他在伤心的同时又冷笑了起来,这才是商蓉,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商蓉,如果她一点小动作都不搞那还真就奇怪了。不过他自信只要在这里她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不过有些事情他觉得他还是做得,那就是给商蓉一个教训,是打断她一条腿,还是两条腿呢?
商蓉站在窗户边望着院中的余数,她双眼微微一闪,恐怕她之前的行为已引起了他的怀疑,这人有多疯狂她一项都清楚,如果让他察觉到她之前所说的话都是假得,他恐怕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杀她得,可他还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想到这她走到红月的身边压低声音低语了两句,红月听闻沉思了片刻,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她很是果断地点了点头,在床上躺了下来。红月拿出银针飞快地在她身上刺了几下,不到一个时辰,商蓉已全身疼的下不了床,她整个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怎么看都怎么像是生了大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