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荡两人领着大军攻破了宣城后,两人在以前的商府住了下来,他手下的将领并未扰民,而是直接睡在了大街上,本来宣城的人还有些惶恐,害怕楚军会抢夺他们的粮食,可一连两天过去了,见那些士兵并未冲进他们的家里,也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凶神恶煞得,他们白天就在城外操练,晚上就随意的睡在大街上,慢慢地宣城地人放心了下来,有一些老百姓甚至会趁着月色偷偷的给士兵们塞窝头。
对于这一情况楚狂很快的就知道了,他当即的下达了几个命令坐在抱月居沉思了起来,他没想到到底还是被余数给逃了,当然他更清楚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去了楚地,想着淮城的商蓉,他心中突然有些沉重了起来,希望两人爷爷能保护好她的安全。
就在楚狂沉思之时,楚荡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四弟该换药了。”
楚狂看着走进来的大哥笑了起来,很快的就脱了衣服,露出了胸前的伤口。楚荡给他上了药又重新地包扎好,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当日还真是凶险多亏了这软甲,不然这一剑可就刺中你要害了,那余数到还真成为了我们楚王府的顽敌,他先是挑起了战火,紧接着又派人暗杀咱们楚王府的人,没想到在与京西军交战时他竟然还留了后手,真是气死我了,京西军败退的时候让他给逃了,没想到这次我们攻进了宣城还是让他给逃了,四弟你觉得他会逃到那里去?这个人必须的除了,不然睡觉都不会踏实。”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去了楚地,他是一个聪明人在知道不能除了我的前提下,肯定会第一时间的去楚地,更何况我那一箭可不是虚射,当时我凭着重伤,射了他一箭,我就不相信他会一点事也没有,大哥把宣城所有的大夫都找来,我要询问一件事情。”
楚荡听了他的话猛然地站了起来,朝守在抱月居外的守军吩咐了几分,再次回到抱月居时他眉头紧皱;“四弟你觉得余数去楚地是为了什么?咱们要不要给二弟写封信告诉他这件事情?”
“他去楚地的原因很简单,肯定是为了蓉儿,我真有些担心他会在疯癫之下做出对蓉儿不利的事情来。”
楚荡听了他的话眉头紧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要知道商春和商蓉可在一起呢,如果商蓉有什么不测,商春也肯定好不到拿去。
“那咱们赶快与二弟和两位爷爷写信吧!让他们提前做好防范。”
看着大哥一脸担忧的样子,楚狂笑了起来,他喝了一口茶;“大哥你放心,只要蓉儿他们不踏出猫儿胡同,余数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伤不了她们,两位爷爷可不是吃素得,商府的那些护卫伸手可都是一顶一得好,再加上莫问,她们肯定不会有事。”
楚狂在安慰大哥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此时即便是他再着急也没用,他不可能丢下大哥,丢下将领赶回淮城,眼看着他们就要取得胜利,在关键时刻他又怎能抛弃自己的兄弟。
楚荡听了四弟的话想想也是这个理,就在这时他的亲兵走了进来,禀告说他们已经把宣城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了,楚狂听闻当即走了出去,他来到院中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大夫,笑了起来,他笑的很是温和。
“你们不用担心,我今日之所以请你们来主要是想询问你们一件事情,等询问完了自然会放你们离开,不知你们那个一为余数诊断过?他与他也算是深交,对他的身体很是担忧,可偏偏他嘴巴紧的很,几次询问他都不肯告诉我实情,我看的出来他病的很重,所以很是为他担忧。”
众大夫听了他话抬起头来,望着笑的很和善的楚狂,他们看的出来他好像并未说谎,就在这时周大夫站了起来;“我为他诊治过。”
楚狂看着周大夫笑了起来,把他请到了抱月居,半个时辰后,他让亲兵领着周大夫离开了。
楚荡听了周大夫的话却有些目瞪口呆,他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没想到这余数竟然病的这么重了,那岂不是说即便是不用咱们出手他也活不过半年了?”
自己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楚狂心中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当日我和蓉儿来宣城救大姐时,他对我们紧追不放得,当时陈福曾向他投放了一火药弹,不过他命大活了下来,不过听刚才周大夫所说即便是他活了下来,不过还是伤到了根本,即便是没有我当日那一箭恐怕他也活不过两年了,现在他只是撑着一口气不愿意死罢了。”
“那咱们是不是马上把这些事情写信告诉两位爷爷?”
“之前在宣城没有找到余数后,我当时就给两位爷爷写了一封信,现在看来需要再给他们写封信了,也要给二哥去封信,告诉他咱们这里的情况,那余数虽然活不长了,不过谁也不知道他疯狂之下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你说的不错,咱们马上写信吧!”楚荡边说边急忙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知道余数已经活不长了,让楚狂多少松了一口气,大哥之前说的不错,余数已经成为了他们楚王府的顽敌,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他,他当然是有些担忧得,不过重病时的他就像是老虎被拔了牙,即便他手中还有一些人手,相信他们也不会是莫问,是那些护卫的对手,只要蓉儿不走出猫儿胡同哪怕是耗也能耗死他。更何况余数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攻占京都的事也要加快时间进行了,他之前到从未想过会这样的顺利,他们只用了五个多月就打到了宣城,只能说西秦气数已近,人心早就散了,与他们对战的那些士兵,根本就无战意,投向着是比比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这么快就打到了宣城,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攻占京都也指日可待了。
这时楚荡拿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两人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